第347节
作者:
怒海沧田 更新:2022-08-26 19:31 字数:6391
还有一个问题,凯瑟琳小姐原本是“凯瑟琳先生”,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转变成一个绝色美女呢?这些问题,萦绕于段钢林的脑海里,经久不散。
迷茫之中,段钢林心里又暗暗留了一手,他看着韩宁宁,一字一句地问:“宁宁,你的这张照片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我从刘叔叔的一本书里翻到的。”韩宁宁道。
“你拿照片这个事,你刘叔叔他知道么?”段钢林继续问。
韩宁宁点点头,道:“刘叔叔曾对我说过,这张照片属于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一旦泄露了,我们必死!”
“呃——”段钢林一怔,道:“那么,照你这么说来,你为什么还要把这张照片拿给我呢?”
说这话时,段钢林的脑子里一阵旋转,这张照片既然属于绝密,那么,刘达明为什么还要把它夹在一本书里呢?刘达明为什么不把这张照片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呢?刘达明心中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是为了报恩的。”韩宁宁道:“当初,是你陪着我,为我爸爸守灵。”
段钢林缓缓一笑,道:“这张照片,你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韩宁宁道:“我是趁刘叔叔不注意的时候,把这张照片拿出来的,这几天刘叔叔出远门了,所以,我把这照片拿给了你。”
顿了顿,韩宁宁又道:“段大哥,我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说着,韩宁宁站起身来,道:“段大哥,我走了。”
“宁宁,你住在哪里?我过几天也许要回国了,回国之前,我想去看看你。”段钢林面现坦诚地道。
韩宁宁微微一笑,道:“段大哥,我把这张照片交给了你,刘叔叔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所以,我们之间就不要接触了。”
“那,那你的电话是多少?我们没事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的,如果你有难处了,我也许会帮你。”段钢林继续道。
韩宁宁笑了:“如果有缘的话,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韩宁宁拉开了房门,与门口守着的郑标、严枫两名保镖擦肩而过。
两名保安看着韩宁宁窈窕的身材,心中再一次诧异不已,这位段先生,他还真是艳福多多啊,一个又一个美女接踵而来,真不知道他的身上究竟蕴藏着怎样的秘密。
段钢林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他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照片,端详着照片上的那位英俊的小伙子,段钢林知道,这张照片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绝对不会有错。而且,这张照片里的小伙子,他的眼神,他的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似乎都与凯瑟琳小姐有着天然的相同。当然,皮肤的颜色除外!
段钢林此刻的心里真的很压抑,他在担忧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正当此时,段钢林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竟然是他此刻最害怕的凯瑟琳小姐打来的。
电话那头,凯瑟琳小姐微微笑道:“段先生,我马上就要坐飞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也许在十个小时之后见面的。”
“啊——”段钢林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段先生,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凯瑟琳小姐笑道:“难道你不欢迎我的回归么?”
“哪里哪里。”段钢林赶紧说道:“凯瑟琳小姐如果能尽快回到南非的话,我也可以无牵无挂地回国了。”
顿了顿,段钢林又道:“凯瑟琳小姐,我呆会就让人去订几张机票去。”
“段先生,我想你还是不要着急的好。”凯瑟琳小姐淡淡地笑道。
第578章 探寻身世
在没有知道凯瑟琳小姐的秘密之前,段钢林听着凯瑟琳小姐的话一定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享受,可是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凯瑟琳小姐,我的女朋友等着我回去结婚。”段钢林用尽最大的努力,装作一副真诚的口吻道:“希望凯瑟琳小姐可以理解我。”
“结婚?哎呀,这可是好事啊。”凯瑟琳小姐一听段钢林的话,兴奋地道:“段先生,我祝福你们,祝你们永远幸福!”
“谢谢!”段钢林笑道。同时,他在品味着凯瑟琳小姐的话,他觉得凯瑟琳小姐的话语里没有一点虚伪矫饰的成分,完全是心里话。
这样一来,段钢林就显得更加的郁闷了,这凯瑟琳小姐竟然如此真挚与坦诚,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祝福,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她的心里没有任何杂质性的奇思怪想。
段钢林的思绪,在这茫茫的深夜里胡乱飞扬,他真的不希望韩宁宁所带来的消息竟然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真的不希望凯瑟琳小姐会对他有什么非份之想。否则,不但红光集团刚刚拓展起来的海外经营攻略毁之一旦,而且,他段钢林本人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夜风隔着窗子吹入了房间里,段钢林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他在反复思索着从第一次遇到凯瑟琳小姐时直到现在所有的交往记录,细细地琢磨着这些交往记录,段钢林的脸上更多的是笑容,是欣喜,是激动。
段钢林承认,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凯瑟琳小姐产生了那方面的幻想,可是他也冷静而理智的想明白了,他和凯瑟琳小姐也许只能停留在朋友的层面上而不可能朝着更深的方向发展。
当凯瑟琳小姐从段钢林的脑海里退下去,刘达明的形象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这位曾经在红光集团不可一世的国企枭雄,竟然死到了异国他乡,也许,这样的归宿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结局了。刘达明死了,段钢林便少了一个生死对手。
突然,段钢林脑子里灵光一现,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刘达明虽然死了,可是刘达明的阴魂却时时处处地在攻击着他的灵魂。他原以为刘达明死了之后自己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可是,自打刘达明死后,段钢林却再也无法安睡。尽管,他的门外有功夫高强的郑标和严枫在二十四小时对他进行保护,他的脑子却一刻都闲不下来。
想想韩宁宁刚才突然造访,段钢林愈加觉得这件事里藏有万般的蹊跷,他清楚地记得韩宁宁说过的话:凯瑟琳小姐的那张照片,就夹在刘达明的那本书里!
嘿嘿,如此重要堪称绝密的照片,聪明一世的刘达明竟然藏在一本书里?这让谁听了会相信呢?如果韩宁宁所言属实的话,那么,刘达明一定是有所阴谋!而且,这是一个重要的图谋!
不由得,段钢林一阵苦笑,这刘达明也算聪明绝顶之极了。他已经死了,居然还要继续给俺老段施加压力,实在是深谋远虑!这样的人才,死得实在有些可惜啊!如果他不死,他也许会凭着自己的智慧在整个世界掀起一道波澜壮阔的事业!不管怎么说,斯人已逝,无论多么惋惜亦是无用。
为了探寻出凯瑟琳小姐的真正的秘密,段钢林找到了腾默先生和杰克逊。
在哥伦比亚咖啡厅里,段钢林笑盈盈地看着腾默先生,道:“凯瑟琳小姐拥有一身高超的武功,还有一颗美丽而善良的心灵,这实在是凯瑟琳家庭的福气啊。”
腾默先生自然不会猜到段钢林的意图,他频频举杯,侃侃而谈,道:“段先生,这次凯瑟琳家族蒙此大难,如果不是段先生及时出手相助,也许这个南非矿业界重要的家族之一便毁于一旦了。”
杰克逊也道:“是啊,段先生,您是我们凯瑟琳家族的大恩人,我们整个家族的全体员工永远感激您!”
腾默先生道:“段先生,我们凯瑟琳家族永远都与你们红光集团结盟!”
段钢林微微一笑:“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不在红光集团了呢?你们还会继续与红光集团结盟么?”
腾默先生毫不思索地道:“如果某一天段先生不在红光集团工作了,我们凯瑟琳家族与红光集团的坚固的联盟将会自动结束。”
顿了顿,腾默先生又道:“我们向来讲究商业化运作,同时我们更重视联盟之间的情感规则,如果没有情感只有利益,这样的利益是不会长久的,我们在追求利益至上的同时,也要追求情感的真挚,这也是我们凯瑟琳家族能够做大做强的最重要的法则!”
听着腾默先生的发自内心的话,段钢林暗暗佩服,通过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凯瑟琳家族的各项工作,他切身体会到了凯瑟琳家族作为世界著名矿业集团的魅力。
聊了一阵之后,段钢林再一次把话题转移到了凯瑟琳小姐的身上:“腾默先生,我觉得,凯瑟琳家族之所以能够做大做强,在很大程度上与凯瑟琳小姐的治理策略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一提起凯瑟琳小姐,腾默先生和杰克逊的眼睛里同时散发出闪亮的光芒。
腾默先生道:“段先生,你说得没错,我们凯瑟琳家族在凯瑟琳小姐的领导下,这些年来的确取得了不可思议的巨大进步,我们现在回首这一段不平凡的历程,真的是感慨万千,我们相信,未来的凯瑟琳家族,一定会取得愈加辉煌的成就!”
杰克逊接下来所说的话,使得段钢林暗暗留心,只听得杰克逊道:“段先生,凯瑟琳小姐曾经有过一段彷徨的时光,她曾经有过一段苦难的童年,也许,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她的头脑才愈加的聪明,她的心灵才愈加的美丽,她的魅力才愈加的得到世界各地钢铁厂家的广泛认同。”
段钢林立即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道:“腾默先生,杰克逊先生,你们都是凯瑟琳家族的老职工,你们是看着凯瑟琳家族从小到大、由弱到强发展到了今天的,同时,我也对凯瑟琳小姐的传奇人生有了更进一步的兴趣,你们能给我说说凯瑟琳小姐的详细情况么?她究竟有着怎样有痛苦童年?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曲折少年?她在过去的十年时间里,又经历了怎样的人生蜕变?”
腾默先生点燃一支烟,悠悠然抽着,他的思绪,似乎陷入了一种对于过去生活的美好回忆之中。
段钢林的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儿,他期待着腾默先生能够说出凯瑟琳小姐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的镜头,他太不希望腾默先生出现一丝一毫的“记忆断层”。这对于详细掌握凯瑟琳小姐是不是凯瑟琳先生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只听得腾默先生悠悠地道:“1989年一个秋日的午后,凯瑟琳小姐出生了,她刚一出生,整个医院里闪耀着漫天红光,天空中,美丽的太阳柔和而吉祥,还有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太阳的远方,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那叫做日用同辉,这可是大吉之兆啊,当时,我就在现场,我看着凯瑟琳小姐的父亲捧着凯瑟琳小姐从产房里出来,他的手是颤抖着的,他的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是激动的泪水,当时,我还小,我作为一名凯瑟琳家族的奴仆,每天的工作,就是为凯瑟琳小姐采摘海面上的美丽的海花,那是从南极漂来的纯洁海花,我用海花做成蜜-汁,一口一口地喂进了凯瑟琳小姐的嘴里……”
第579章 真相大白
腾默先生说起凯瑟琳小姐的身世,似乎就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抑或比自己的故事还要清晰。他没有让段钢林失望,他把凯瑟琳小姐成长过程中的第一个细节都说得非常详细,非常到位。
段钢林知道,腾默先生之所以把自己所能知道的凯瑟琳小姐的身世说得如此清晰,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向杰克逊等人炫耀,炫耀自己在凯瑟琳家族中的重要地位!以此来抬高自己!
看着段钢林听着自己的讲述竟然陷入了非常沉迷的境界里,腾默先生非常高兴。他站起身来,走进了哥伦比亚咖啡厅的后台里,取出了两个厚厚的影集,递到了段钢林的面前。
“段先生,这是凯瑟琳小姐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照片,我都留着呢,这么多年来一直舍不得丢弃。”腾默先生道。
段钢林颤抖着双手,捧着这个影集,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一页一页地翻着这个影集,从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直到如今美丽至极的凯瑟琳小姐,段钢林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整个影集,将近两千张照片,详细记录了凯瑟琳小姐的成长全过程,在每一张照片的下面,都标记着何年何月何地何人拍摄。
突然,段钢林看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有些泛黄,照片上,竟然是一个皮肤稍显黝黑的少年。这张照片,与韩宁宁送给段钢林的照片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这张照片与这个影集里的其他的照片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他的照片上,凯瑟琳小姐笑容灿烂,天真无邪。
“腾默先生,这张照片,为什么与凯瑟琳小姐并不一样呢?”段钢林装作一副郁闷而不解的神色问。
腾默先生笑了,道:“段先生,这张照片是凯瑟琳小姐十六岁时拍的,当时,她正读高一,参加了军训,两个月下来,皮肤被晒黑,身子骨却硬朗起来,等到凯瑟琳小姐读高二的时候,她竟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你看这张照片,就是凯瑟琳小姐高二时拍的,你再仔细对比一下?”
段钢林一惊,细细地对比的着照片,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韩宁宁给他的那张照片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段钢林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刘达明手里的这张照片是干什么用的?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照片呢?
“腾默先生,凯瑟琳小姐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不是洗了好几张?”腾默先生笑了,压低声音道:“是啊,当初凯瑟琳小姐刚刚军训完毕,似乎变了一个人,所以,凯瑟琳小姐洗了好几张,她想留作纪念,照片洗出来后,她送给了一同参加军训的同学作为纪念。”
嘿嘿,刘达明啊刘达明,你丫的竟然想用这样的伎俩来挑拨离间,你丫的想在死后也要在俺老段的面前设置一道坎,嘿嘿,可惜啊可惜,俺老段略施小技便识破了你的阴谋!
“腾默先生,等三天之后,凯瑟琳小姐回到南非,我也该回国了。”段钢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腾默先生的手,道:“腾默先生,我感谢你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陪伴我的美好时光,我感谢你,你是我永远的朋友,以后欢迎你到中国去作客。”
说着,段钢林又转向杰克逊,笑道:“杰克逊先生,你也一样,你们都是凯瑟琳家族未来的高级管理人员,将来也是我们的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就像腾默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重视利益,同时也更重视感情,有了感情的利益,才不会苍白,才会变得丰富多彩!”
……
三天之后,凯瑟琳小姐回到了南非。
凯瑟琳家族的总部礼堂,段钢林为凯瑟琳小姐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在欢迎仪式上,南非各路政要,南非各道商会,世界各地知名的企业总代表,纷纷前来祝贺凯瑟琳小姐顺利回国,同时祝贺凯瑟琳小姐由于救助赵蓉芳女士而跻身于世界名人之列。
凯瑟琳小姐一袭深黑色镶金礼服,显得温柔而大方,那白皙的皮肤和美丽的脸庞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
段钢林坐在凯瑟琳小姐的身边,不时地向她敬上赞美的语句。凯瑟琳小姐心情大好。
“段先生,今天前来参加晚宴的,都是世界上著名钢企和矿业公司的总代表和董事长,你们红光集团地处中国偏远地区,平常也见不了多少世面,你可要抓住机会哦!多多结交一下这些著名人士,对你的未来很有好处!”凯瑟琳小姐拉着段钢林的手,温情地道。
段钢林悠悠地笑,道:“小姐深情厚谊,段钢林铭记在心!我已经结交了小姐这样的知名人物,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找小姐就好!”
凯瑟琳小姐听着段钢林的高超恭维,心里愈加欣慰。
然而,凯瑟琳小姐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傲气,她在无数的恭维与赞美过后,迅速回到了现实之中,
“亲爱的凯瑟琳小姐,你这次到红光集团去访问,我觉得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亲自陪着你去。”段钢林笑道。
凯瑟琳小姐淡淡地一笑,道:“如果你陪着我去了,你们的市委和市委书记,还有你们的林家彬董事长,难道不会认为你跟我已经串通好了么?要知道,我以他们红光集团长远发展利益为要挟,使得他们陷入了人事选择的困惑之中。”
段钢林笑了,道:“说真的,凯瑟琳小姐,我知道您对我好,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怀。可是,红光集团和凯瑟琳家族并不是同一种性质的企业,属于中国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属于国企。国企领导人的任命,需要复杂而严格的程序!”
“呵呵,段先生,你也不要跟我讲这么多的大道理。”凯瑟琳小姐坦诚地道:“我对中国的经济和政治有着很深的了解,中国的国有企业,现在已经进入了发展的怪圈里,没有一点活力,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机制问题,红光集团要发展,必须打破长期以来形成的这种不适合发展的机制!”
听着凯瑟琳小姐的话,段钢林有些震惊了——一个外国人,一个外国的女人,竟然对中国的国有钢铁企业分析得那么透彻,那么精辟,如果没有进行过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如果没有进行过独到的调研和了解,她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多,她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