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作者:
一枚柚 更新:2024-11-19 17:29 字数:2644
既然她都提到了图书馆窗边,柏珩干脆就把第一套系列图定在那里。
女孩在图书馆窗边捡到一本书,发现上面的读书批注,有趣又好笑。
可当她在书页上写出自己的回答时,那行字却消失了。
女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写下的一行字,再次消失了。
此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书页上浮现了新的字,是一句问话。
—你是谁?
温年也不知道拍婚纱照,怎么就拍成了校园纯爱片。
虽然柏珩给的剧情很精彩,可她却总是缺乏角色信念感。
尤其是一和周齐斯对视上,她总会笑场,那笑容像是被传染般,从眼角、唇边逃出。
喜欢好像总是会逃跑。
恰好有窗外有清风拂过,白色窗纱被风吹起,温年手捧着书,这次她很有角色信念感,用根本没开的笔盖在书页上写起字。
“小年。”
身侧传来低沉嗓音。
温年抬眼,刚刚好不容易建立的角色信念感瞬间倒塌。
那股清冽木质气息,朝她有意靠近。
浮至半空的柔和光雾下,美好唇形将触未触,青涩,含着朦胧的美感。
姑娘微仰着头,眼眸半阖,浅色眼睫微微轻扇,而主动亲吻她的男人,深邃侧脸被勾勒一圈近乎是透明色的光晕。
像是一副绝美电影镜头。
柏珩倒是很满意这段加戏,趁机拍了一组照片。
是他一上午收获的最自然、也不失美感的满意作品。
上午校服拍完,中午简单吃了顿饭,开始下午的婚纱拍摄。
温年穿着高跟鞋,周齐斯一更加留心她的情况,毕竟她的习惯性崴脚,确实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男人西装笔挺,姑娘婚纱美丽,站在一起是对再般配不过的璧人。
“请新郎抱起新娘。”柏珩笑道,“哎,对,就这样,笑得再甜一些。”
相片定格。
他们看向彼此,眼里满是笑意。
柏珩在拍摄方面很敬业,合作总体是很愉快的,如果除却高中那件不为人知的往事。
毕竟温年还看到临别前,两人脸上带着笑,还交握了一下手。
看来是没把那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温年顿时安心不少。
忙完后,温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拍婚纱照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她感觉脸颊都要笑僵了。
一回到家,温年也不顾往日的端庄,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抱着抱枕仰躺起来。
大片阴影落在眼前,温年就着仰躺姿势,抬眼看着男人,他的侧脸逆光,整个人像是笼进一层光晕里。
“要抱老婆去洗澡么?”
温年想起上回就被男人蛊惑,乖乖地点头,结果被抱进去了,压根就不是洗澡,反被压着欺负了好几回。
浴室里水汽弥漫,温度仿佛要融化,温年总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不要了,我自己去。”
她拒绝的太果断,起身,在离开前,又踮脚,在男人侧脸落下轻吻。
“作为补偿,温老师帮你完成一个愿望。”
像只乖巧撒娇的猫咪。
周齐斯瞥着眼前纤细背影,喉结微滚,眼里流露出几分无奈。
总是撩了就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温年这次洗澡洗得有些久,顺便又洗了个头,五月天气正好,可在阳光下待久了,难免出了层薄汗。
吹完头发,温年朝着房间走去。
房间里开着一盏暖白色壁灯,床边放着今天穿过的校服。
温年拿了起来,才发现竟然被洗干净了,散发着好闻清香味,估计是烘干的。
周齐斯从外头走进来,发稍带着潮湿水汽,目光不经意晃过她手里的校服。
温年问:“怎么大晚上就烘干了?”
周齐斯口吻懒怠:“温老师不是说要完成我的一个心愿么。”
温年微怔了几秒。
总算在这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里,领会到这个心愿的意思。
温年微抿嘴唇:“那你先出去等我换好。”
周齐斯倒是没说什么,任由她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温年换好校服,才重新放周齐斯进来。
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近,本以为会直接被抱起来。
却没料到,男人越过她,坐到天鹅绒座椅上,双腿随意敞开,朝她拍了拍大腿。
漆黑眼眸里是不掩饰的欲.色。
对视间。
温年朝他走近,总有种身上衣物,已经全然被目光剥离的感觉。
脸颊浮过一层薄红,温年跨坐上去。
只是简单的动作,她感觉全身都腾起高烧般的烫。
温年整个人都被男人圈在怀里,高挺鼻梁落在肩窝,低沉嗓音窜起一阵酥麻电流。
“换了味道。”
“沐浴露用完了,换了柑橘味的。”
周齐斯起身,跟她对视:“温老师,你全身都红了。”
温年瞧不到自己的模样,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很烫,四肢也很僵硬,有些无措地喃喃:“我没想到你的愿望……会是这个。”
周齐斯问她:“会是哪个?”
漆黑眼眸里晃过几分意味不明,明晃晃的,明显是在故意逗弄她。
温年微抿嘴唇。
可很快她就没有对视的机会了。
宽大手掌钻进下摆,男人掌心温度灼.烫,落在白皙柔腻皮肤,像是燃起一阵燎原。
温年下意识伸长两条细长手臂,紧紧环住男人肩颈,她整个人倒在他身上,额头抵在肩膀。
略带粗糙指腹流连过,仿佛都能清晰描摹出修长指骨的轮廓。
眼前似有烟花绽开。
温年思绪变得混乱不堪,耳畔却落下审问般的沉哑嗓音:“宝贝,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没有……”
“单我知道的,就有三个了。”
“哪……有三个?”
“雨天送你去医院的男同事,高中不知名的男同学,还有高中暗恋你的男摄影师。”
“老婆这么可爱,太招人喜欢了怎么办?”
男人口吻听起来无奈,行径却越发恶劣,像是蓄谋已久的惩罚,又像是冠冕堂皇的诱.引。
温年都被逼出哭腔:“真的没有……没有了……”
男人偏偏还用着那副含混喑哑嗓音:“你的好哥哥是谁?”
“你……”
“嗯?谁?”
“你……齐斯哥哥……我只有你一个好哥哥……”
……
温年感觉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脱力般地瘫在男人怀里。
可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修长指骨掀起下摆,递到她的唇边。
“宝贝,咬着。”
只是刚哄骗完她咬着下衣摆。
又难掩性子恶劣地威胁:“掉了就多一次。”
她到最后也只能带着哭腔,任男人让她叫什么就叫什么,什么老公哥哥齐斯哥哥,通通都羞耻地喊了遍。
温年到这会,才知道他一整天的宽容克制是假的,握手言和也是假的,只有吃醋是真的。
百褶裙空落落的,腿弯还勾着白色布料。
而对方甚至连一粒纽扣都没有解开,狼狈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