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      更新:2022-08-26 13:08      字数:6207
  正中自己背心的一脚,说是脚滑?鬼才相信,庆王怒斥道:“你这个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跟我斗?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这是帝都!是我司徒家的天下!真以为自己姓了司徒,就是我司徒家的人了吗?我呸!不过就是一个杂种而已!”
  庆王朝司徒骏吐口水,骂他是个杂种,就见一直都一派温和的司徒骏忽然眉眼一沉,蓝色的眼睛更像是从地狱燃起的冥火一般,看着庆王,庆王原本骂的一脸得意,这会儿却深深被司徒骏的眼神弄得有些发虚,庆王咕咚咽了口口水,顾着面子任然虚张声势道:“你……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双眼珠子挖出来!”
  司徒骏豁然冷笑一声,朝着庆王过去,抬脚就是一顿踹。
  庆王防不胜防,被一脚踹倒在地,接着根本就没有他还手的余地,躺在那儿只有被踹的命司徒元静看司徒骏踹庆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旁边让了让,一幅嫌弃的模样道:“小心点,别让人看出伤口。”
  “母亲,您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司徒骏脚上没停,眼底带着一丝兴奋,一脚一脚踹着庆王,纷乱间,依然没有一脚踹在庆王的脸上,尽挑了一些软肉的地方踹,又疼又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司徒骏的动作看起来简直轻车熟路,回回都踹的精准,到后来庆王被踹的“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司徒元静才开口淡淡说了一声:“行了。”
  司徒骏最后补了一脚,这才停了下来,庆王躺在那儿哎吆叫着,根本爬不起身。
  司徒元静道:“庆王爷,你难道真的以为,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司徒域会不知道吗?要说以前,他还念着点旧情,看在你是长辈的份儿上不动你,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给杨阳下套,把他送进了牢房,你以为司徒域知道了这件事,会放过你吗?谁不知道,杨阳就是司徒域心头的命疙瘩,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庆王破铜锣嗓子低声道:“这些……这些都是你们陷害我的……”
  “陷害?”司徒元静嗤笑一声,“药确实是我给的,但吃下去的人,可是庆王妃她自己,没人逼她,是你们自己处心积虑想害太子妃,我不过就是给了一包药而已,更何况,我连你们拿那药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再怎么样,也跟我扯不上任何关系吧?”
  “你……你……”庆王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心里明明知道,都是司徒元静的计谋,但偏偏她这番话,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药是司徒元静给的,可他们确实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毒药,柳颜也是自己亲口吃下去的,到时候司徒域一调查,他们就全完了。
  “更何况,你现在还没了儿子,”司徒元静继续诱导道,“庆王爷,您今年都六十好几了吧,能有这么一个儿子,有多不容易,您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虽然毒药确实是我给你的,但害死你儿子的,就是杨阳和太子,如果不是他们逼您逼得太紧,您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所以你与其恨我,不如恨司徒域,是他占有了你的一切,也是他,夺走了你的一切,你会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他司徒域!”
  庆王被司徒元静这番话给洗脑了,就听他咬牙切齿道:“儿子……我的儿子!都是司徒域和杨阳,全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
  “没错,都是他们的错,”司徒元静道,“庆王,您现在只有一条路能选,那就是杀了太子,只要太子一死,您就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到时候就算廖坤乾想做什么,没有了司徒域,他一个首相,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庆王爷,您可别忘了,他姓廖,您才姓司徒!”
  司徒元静的话,倒是让庆王有了几分自信和信心,看着庆王不在那么歇斯底里了,司徒元静对司徒骏道:“骏儿,快把庆王爷扶起来。”
  “是”疋j司徒骏伸手去扶地上的庆王,庆王对他确实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年轻,下手却这么狠,连忙伸手拦他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就行。”
  庆王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离着司徒骏几步远,不靠近分毫。
  司徒骏也不介意,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模样。
  司徒元静朝庆王笑了笑道:“小孩子家,性子有些冲动了,庆王您可千万别他一般计较啊”庆王干笑了笑,一脸尴尬。
  司徒元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庆王,道:“这里面,是联系电话,庆王,接下来的事情,就靠您自己了。”
  庆王看了一眼,想接又不敢接,司徒元静微微一笑,将纸塞进了他手里,庆王接过来一幅拿着烫手山芋的样子,偏偏又将纸条攥的死紧。
  司徒元静朝庆王一颔首:“那么,我等您的好消息了,王爷。”
  庆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庆王一走,司徒骏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一脸鄙夷道:“母亲,他真的有胆子杀司徒域吗?根本就是个窝囊废!”
  司徒元静一脸信心十足道:“恶向胆边生,更何况,到时候怕是由不得他不杀了,只要他去见了司徒域,这个坑,他不跳也得跳了。”
  说着,司徒元静声音一沉道:“更何况,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司徒域不死,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坐上王位,当然,他可能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杀了司徒域,他也绝不可能……坐上王位。”
  司徒骏冷笑一声,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个草包,这样的人,居然也想当国王?”
  “所以……骏儿,”司徒元静转身,抚摸上司徒骏的脸道,“这个位置,最终会属于你,等庆王和司徒域他斗的你死我亡的时候,你就是王位的继承人,到那时候,你会拥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司徒骏手心贴上司徒元静的手背道:“到那时候,母亲,把杨阳给我吧,我也想看看,一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生下孩子的,既然他能给司徒域生孩子,那就然他也给我生一个玩玩吧?”
  “你确定?”司徒元静蹙眉,杨阳是陈昭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陈昭半的血,这就足以让司徒元静厌恶。
  “当然确定,”司徒骏眉眼一弯,眼中的笑意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司徒域不是爱他爱的要命吗?那我就偏偏把他抢过来!所有司徒域所拥有的东西,我统统都要抢过来!”
  司徒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间的神情,像极了司徒元静在说陈昭和廖坤乾时的模样,司徒骏对司徒域那股莫名的怨恨和报复,让他几近疯狂。
  而司徒元静却并不觉得如何,反倒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一脸纵容道:“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司徒骏朝着司徒元静撒娇道:“谢谢母亲,这世上,果然母亲对我最好了。”
  司徒元静看着司徒骏,也是一脸宠溺的笑。
  庆王急速回了庆王府,刚刚小产的柳颜,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不适,跑来找他。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柳颜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庆王失去了儿子,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柳颜知道,自己失去了孩子,意味着什么,何况医生也说了,她以后再想怀孕很难,柳颜知道庆王是什么样的人,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连自己的地位都要保不住了。
  柳颜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被人利用了,心中对司徒元静的恨,自然不是言语能形容的,所以庆王一回来,她马上跑去找庆王追问。
  “王爷,王爷司徒元静那个毒妇呢?她在哪儿?你报警抓她了吗?抓她了吗?”
  庆王手中还攥着司徒元静给他的字条呢,这会儿柳颜扑过来,他连忙将字条收好,扶着颤颤巍巍的她道:“你不在房里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去,赶紧回去休息。”
  “不,我不回去!”柳颜推开下人,抓着庆王的衣摆不放,“王爷,王爷!司徒元静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决不能放过她,绝不会放过她!王爷,我们报警吧,我们报警抓她,把那个毒妇抓起来!”
  柳颜抓着庆王不放,一个劲儿让他报警抓司徒元静,庆王被她扯得没了耐心,一伸手将她推倒在地。
  “够了!柳颜你疯了吗?你让我报警?是抓司徒元静还是抓咱们啊?你别忘了!杨阳这会儿还被关在警察局呢,你现在跑去说,司徒元静陷害你,那我们是什么?是陷害太子妃!你以为我们能逃脱的了吗?你用点脑子好好想想好吗?”
  柳颜哭喊道:“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他……就这么没了,王爷,王爷您不是一直期待着这个孩子吗?难道您不难过吗?不怨恨吗?”
  “我当然难过,当然也恨司徒元静,但是柳颜,你得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庆王一幅大义的模样,“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伤心,我的伤心也不比你少!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难道你想让我们跟孩子一起死吗?”
  柳颜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抬眼看着庆王,一脸的惊愕。
  “王、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庆王耐着性子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暂时先忍下来,先跟他们合作,等解决了司徒域,我们再来解决司徒元静,好不好?你放心,要不了多长时间,一切都会解决的。”
  柳颜瞪大眼看着庆王,半晌不出声。
  庆王只当看不见她眼中的绝望,打发道:“行了行了,你快回屋,回屋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孩子,也不迟嘛。”
  柳颜听着庆王一幅无所谓的口气,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庆王似乎也不想再理她,叮嘱她好好休息,一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房门紧闭,半晌没看见人出来。
  柳颜一个人站在寒风中,脸都僵了,唇色发紫,看着庆王紧闭的书房门,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被下人们半拖半拽的,拉回了后院。
  氺廖坤乾急匆匆进了宫,赵兰已经将太子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司徒元良,司徒元良惊的整个人半晌都没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白,阮心云虽然脸色不好,却还是吩咐赵兰,立刻派人去盯死司徒元静母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廖坤乾一出现,司徒元良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没有歇斯底里,就是一声又一声的哽咽,让人听着有些心疼。
  廖坤乾上前拍了拍司徒元良的肩膀,司徒元良急不可见地低声来了一句:“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她回国,我不该……不该让她回来的。”
  廖坤乾知道,司徒元良这是在说司徒元静,当初司徒元静要回国的时候,司徒元良就阻止,那么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司徒域失踪,杨阳也被关进了警察局,外面的群众和媒体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说太子妃伤人、害庆王妃被流产的新闻,简直满天飞。
  司徒元良心怀内疚,虽然他已经对司徒元静彻底死心,但司徒元静毕竟是他的姐姐,杨阳的事情,明显是司徒元静设计陷害,司徒元静与庆王爷勾结。
  司徒元良低迷地对廖坤乾道:“要不要我先把阳阳放出来?那孩子……'丨不着孕,不方便待在那种地方。”
  廖坤乾看了他一眼道:“暂时不用,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阳阳待在那里,反而比在外面安全。”
  “哦……哦,”司徒元良失了魂似的,点点头,“你……你总是比我聪明,一切就按照你的意思吧,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廖坤乾看着司徒元良的模样,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司徒元良向来重视亲情,但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对他仁慈了,斜眼看了司徒元良一眼,廖坤乾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司徒域,晚了恐怕司徒域……会出事。”
  阮心云眼前一花,扶着桌面总算没摔倒,司徒元良也是瞬间瞪大眼,看着廖坤乾一张脸白的吓人。
  “你……你的意思是,司徒元静会杀……”
  司徒元良话说了一半,没敢说过,毕竟这个可能,是司徒元良宁愿死,也不愿看到的。
  廖坤乾终究还是不忍心,抿了抿唇道:“先找人,找到人再说。”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司徒元静这么大费周章,利用陷害杨阳来抓司徒域,目的显而易见,毕竟绑架太子,这本就是破釜沉舟的一招,一旦实施,就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第313章
  整个帝都都陷入高度紧张的情况,杨阳被关押,廖坤乾他们没有将司徒域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担心。
  原以为司徒元静他们想抓的人是杨阳,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敢直接抓司徒域,想了想,廖坤乾道:“我去找司徒元静,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陈昭有些不放心道:“你现在去找她,万一她对你出手怎么办?”
  廖坤乾道:“现在只有我去,才有可能拖住她,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找到司徒域,至少不能给司徒元静时间,让她去伤害太子。”
  陈昭蹙眉道:“那也不应该你去,你去找司徒元静,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廖坤乾无奈道:“可是除了我,谁都无法拖延司徒元静,阿昭,你应该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哪怕晚了一步,都有可能让司徒域陷入危险,于情,他是咱们儿子的丈夫,暖暖的父亲;于理,他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不得不承认,他有成为明君的资本,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我都必须尽我最大所能去救他。”
  陈昭咬了咬唇,憋了半晌,道:“我说不过,你总是比我有理,你要去找司徒元静,可以,那我得刚跟你一起去,是死是活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甩开。”
  陈昭说着,一脸“你不带我去,你也别想去”的坚定模样,眼中却泛着无尽的柔光,伸手握住陈昭的手,廖坤乾低声道:“好……”
  司徒元良也知道,廖坤乾这次去找司徒元静,是冒着大危险去的,身为他的朋友,他应该出言阻止,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司徒域的父亲,他不能阻止。
  张了张嘴,哽咽着说了一句:“坤哥,我……我真的……特别对不起你,我们司徒家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一定还你,一定!”
  “行了,”廖坤乾朝他摆摆手,“你哭什么?难道你就这么肯定,我斗不过司徒元静?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你可别在这给我添丧气。”
  “元良,”阮心云知道司徒元良此刻内心的煎熬,伸手环住丈夫的手臂道,“坤哥可是常胜将军,他这辈子都被打过败仗的,你忘啦?”
  司徒元良抹了抹眼泪,忙不迭点头道:“对对对,你说得对,坤哥从来不打败仗的,坤哥,我等着你和域儿,还有阳阳,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廖坤乾点点头:“放心吧……”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赵兰忽然看向屋外,低呵一声道:“是谁!”
  赵兰动作敏捷,脚步飞快的冲了出去,就见屋外偷听墙角的人,居然是浣芝。
  赵兰从以前都不喜欢这个女人,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没敢对她怎么样,这会儿司徒域出事,想着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也是同党,赵兰下手可就没那么注意了,上前一把提起浣芝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扯进了殿内。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放开我!”
  浣芝挣扎着,可她越是针扎,赵兰越是用力,浣芝别捏的痛叫出声,赵云比赵兰稳重,当即低声叫了一句:“小兰。”
  赵兰这才收起眼中的狠辣,一甩手松开浣芝,浣芝因为挣扎过度,没防备赵兰忽然松手,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手腕磨破了一块皮。
  “好痛……”
  浣芝抱着伤口坐在地上,一张脸都白了,可更尴尬的事面前的场景,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着,司徒元良夫妇,还有廖坤乾和陈昭。
  浣芝扯出一抹笑,试图解释道:“我……我听你们说域出事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赵兰见她这会儿还有脸提司徒域,当即没忍住,讽刺道:“你还好意思提太子?你跟长公主狼狈为奸陷害太子殿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殿下?”
  “我……我没有陷害域,我怎么可能陷害他呢?”浣芝一听赵兰这话就急了,看起来是真挺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害的人,就是域啊。”
  “你还敢说……”
  “赵兰,”这次阻止赵兰的是阮心云,阮心云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淡淡看了赵兰一眼,赵兰立刻闭上了嘴,气呼呼地站到一边,阮心云看着浣芝,声音依旧轻缓,却带着一份无形的压力道,“浣芝,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域儿的,你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能如你所期盼的那样,但二十多年的情感是真的,你说你没害域儿,我相信,但是现在域儿出事了,他被司徒元静的人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