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定是方亦。”苏佳昀翻了翻聊天记录，举起手机给她看。
  看到照片上的那张脸时，黎清瞪大了眼。
  “这不就是我们前两年一起追的那部剧的大反派嘛！我原来可讨厌他了，但后来觉得他挺惨的。”
  苏佳昀本来看着这张脸内心毫无波澜，但现在听黎清这么一说她也有点印象。
  录音棚里，方亦已经在试音了。
  苏佳昀听着这个声音，想着完蛋了。
  难道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唱歌不在调上吗？可不可以申请换节目...
  方亦的部分唱完了，他摘了耳机出来，和苏佳昀认真打了个招呼。
  苏佳昀站在门口，录音老师不停催促她进去。
  她心一横，硬着头皮进去带上耳机。
  “台里的要求是全开麦，你这肯定不行啊。”
  录音老师一脸嫌弃，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歌声了。
  完全不在调上。
  方亦站在门口，他听完了全程，问录音老师可不可以不开麦或者半开麦。
  “这我也没法决定，你们要不然去问问领导吧。”
  苏佳昀拿着歌词往外走，她感觉外面的天都是黑的。
  哦，原来是下雨了，还挺适配她现在的心情的。
  这方亦人还挺好的，一直安慰她。可是真的好烦啊，能不能让她静一静，这人在旁边她还得说客套话，要不然会被人以为她耍大牌的。
  苏佳昀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微笑，对着面前的方亦说她还有事先走了，她会去找领导商量的。
  “何姐，真的没得商量吗？换个节目也行啊。”
  苏佳昀坐在何姐办公室，如坐针毡。
  面对她的提议，何姐则是直接拒绝。
  “节目单都敲定了，这没法改。而且我们台从来就没有不开麦这种事，就算我去找领导软磨硬泡，也最多答应让你半开麦垫垫音。”
  半开麦啊，可就这她也没信心。
  苏佳昀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了。
  请问世界什么时候可以爆炸。
  她站在电视台正门口，看着面前的倾盆大雨。
  哥哥说来接她下班，她离约定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站在这里了。
  完全不想动，就这样看着雨也挺好的。
  但其实，她最讨厌下雨天。
  方亦录完了节目，看见苏佳昀一直站在门口，礼貌地问要不要送送她。
  “不用了，谢谢。”
  苏佳昀扭头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她急忙和方亦道别向苏月明走去。
  “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方亦喃喃道。
  和他说话的时候笑的很勉强，就好像是硬挤出来的笑容一样。
  但看到这个人，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都亮了。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出来的这么早？”苏月明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我感应到你快到了，于是提前等在了门口。”
  她说的一本正经，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苏月明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进去。
  帮苏佳昀系安全带的时候，苏月明随口问了句唱的怎么样。
  苏佳昀的笑意瞬间凝固，她靠着椅背闭上眼，说很难听。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和你说，我让何姐去问问领导，结果下班前告诉我半开麦都不行，只能开三成。”
  苏佳昀烦躁的不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台里说让她跟着声乐老师学，但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真的能学得好吗？
  “好像是新政策，不开麦不能过审，半开麦过审难度也大，谁让我们台的春节晚会还得卖门票呢。”
  现在正是晚高峰，回家的路上堵的水泄不通。
  她趴在玻璃上看向旁边的非机动车道。有不少人骑着自行车，连个雨衣都没有，就这样任由雨水打在他们身上。
  这么多人都在为生活而拼尽全力，她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还有一个多月不是吗？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台里这段时间的重心全部放在晚会上，也没有再给她安排其他的节目。
  苏佳昀现在的生活十分规律，不是学声乐就是背主持稿。
  老师说经过这一个月的学习，她已经比之前的进步大很多了。
  但听到苏佳昀的歌声，除了苏月明外的三人皆是沉默。
  “比之前进步大很多了，很棒。”苏佳昀第一次见梁暮时笑的这么勉强。
  这也没办法，毕竟她是天生的五音不全。
  她叹了口气，想着还是不行。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方亦的声音传来，问她能不能缩短唱歌时间。
  “我的经纪人和你们领导协商了下，说是节目的综合时间不变，所以没问题。就是你唱歌的时长从之前的一分半缩短到半分钟，你那里可以吗？”“可以可以可以，谢谢谢谢。”
  她一股脑的道谢，心想终于有救了。
  没多久，方亦将修改好的部分发给她。
  之前是她独唱一部分，方亦独唱一部分，然后合唱。
  现在则是改成了方亦唱大部分，苏佳昀在他独唱的部分穿插着唱，最后结尾一小段二人合唱。
  几位“听众”回去后，苏月明搂着她，一脸不悦。
  “方亦是不是上次我来接你的时候，你身边那个。”
  苏佳昀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吧？”
  苏月明更不开心了。
  “老苏，请不要乱吃醋。”苏佳昀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连问都没问清楚，到底在吃哪门子飞醋啊。
  可她不仅不反感这种行为，还觉得这样的苏月明很可爱。
  哎，就是被她惯出来的。
  苏佳昀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抚摸着一只巨型犬。
  “可是你过年都不在家。”
  听到苏月明这么说，她满头问号。
  她也就录制晚会的那段时间不在家，更何况，晚会结束后她就马上回家。
  “我不管，你得把时间补给我。”
  苏月明抱着她不肯撒手。
  他明天得和梁暮时一起出差，但他答应了苏佳昀会赶在过年前回来。
  一想到有段时间见不到她，苏月明觉得天都要塌了。
  苏佳昀趴在他身上，喃喃自语。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在他的锁骨上上，留下了一个吻痕。
  她吮吸的很重，青紫色的印记，没个一周估计消不掉。
  “你就是仗着我不能...”“可以哦。”
  她笑的明媚张扬，像个要随时夺人魂魄的妖精一般。
  “那你说，我该把章盖在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苏月明的嘴唇划过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他抬起她的左腿，将脸靠在她的大腿内侧。
  “这里，好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他在她的腿根处吮吸、舔舐着，直至留下一个更深的印记。
  “可以吗？”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情欲。
  太犯规了，明知她不会拒绝。
  面前的人像个很久没有吃过肉的饿狼。
  也许真如他所说，要把不能在一起的时间补回来。
  他的动作忽而轻柔，忽而急促又猛烈。
  一下又一下，针对着她的G点操弄。
  苏佳昀没多久就缴械投降，淫水悉数喷洒在他的龟头上。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苏月明说还差得远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只能用呜呜嗯嗯这种语气词去回应。
  连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月明终于将精液尽数射在了她的子宫内。
  她以为要结束了，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明。
  但没过多久，疲软下来的阴茎又在她的体内迅速勃起
  他们交合处早已泥泞不堪，阴毛上不知是沾了他的精液还是她的淫水。
  她的穴道内，实在是过于润滑了。
  苏佳昀说着，要换个姿势。
  在精液即将流出来时，苏月明及时用阴茎抵住穴口，随后一插到底。
  哈——
  爽到她紧抓着床单，爽到她蜷缩着脚趾。
  他掐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一整晚，苏佳昀的意识都在模糊与清晰中切换，直到她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