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黎知道老沉的存在的。
  同居的那一个暑假，她给蒋黎讲了很多的事。
  她的朋友，她的敌人，她的……最低处。
  蒋黎很认真地听。
  “如果我们在一个高中就好了。”
  讲到最后，林安颜喃喃。
  “不好。”蒋黎说。
  “会很分心……”
  他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像徐克拍的那版的法海，因青蛇的撩动而不能自己。
  “为什么呀？”林安颜轻声细语地挑起他的下巴。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坐在蒋黎的腿上。
  是一个挺危险的姿势。
  蒋黎规规矩矩坐在酒店的黑桃木硬凳上。
  林安颜正对着他跨开双腿，抱着他脖子坐在他身上。
  夏日阴天的午后，白色窗帘轻纱舞动，遮住外界一切细碎的声响。
  两人长久地对望。
  蒋黎凑近林安颜，眼睛紧盯着她，声音与眼神一样的低暗，“你明知故问。”
  林安颜笑着贴近他的唇。
  并不吻他，她轻轻地做回答，“我不知道呀。”
  她与他的双唇只隔着一道气流。
  丝丝缕缕地靠近他。
  蒋黎被惑住了——
  他的女朋友像一只妖。
  之后的那场性爱来的突然又暴烈缠绵。
  她被他丢到床上，从后面进入。
  蒋黎钳制着林安颜的细腰，粗长阴茎戳着她的双腿间隙，他直上直下地往里捅。
  “颜颜……”他喘着气叫着她的名字，“你真的好软。”
  “这样夹着我……想被你夹一辈子。”
  “呜呜不要……”
  她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哑的不行。
  漆黑的卷发散落在腰间，汗涔涔的，她被他弄的不成样子。
  身体因为高潮而泛红，她被他掐着腰，一下下往里打。
  阴茎磨过她那个地方的时候，又麻又痒。
  欲望席卷着她，却又始终达不到那个点。
  越操就越空虚。
  “你进来吧蒋黎……”
  到最后她甚至是在求他。
  “不行的，”他在她身后更猛力地抽送，说一句，就插一下。
  蒋黎啃咬着她的后脖颈，“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能插进去。”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
  他太大力了，她的腿缝被他磨得红肿。
  小穴里的水春泉一样涌出，目光所见水盈盈一片。
  “你给我呀……”她转过身看他，抓着他的一只手撒娇，“呜呜你欺负人……”
  他在床上永远是不会累也不会停，林安颜被他从后面抓着双手猛操了一阵，脱力地趴下。
  她眼角都发红了，眼里满是春色，嘴里面要哭不哭的呻吟。
  他被她看得不忍。
  “对不起颜颜…… 我给你舔舔吧。”
  那是他第一次为她口。
  是看她太可怜了。
  还是当时太爱她了。
  他也不知道。
  林安颜全身都是软的，柔滑细嫩，含在嘴里，像一块温润的白玉。
  他舔吃到哪里，她的皮肤就会留下红色的痕迹。
  好看极了。
  蒋黎跪坐在她大腿间，舌头从她大腿内侧舔过，流下一道湿滑的水印。
  他揉着她的阴蒂。
  那块凸起的软肉粉嫩娇气。
  他手指粗，一个指尖就能把那里按住。
  他从她下面不断渗出淫水的那个穴口刮出些透明的淫液，回到阴蒂上打着圈。
  “蒋黎……啊，不要……”
  她似乎是快要到了。满脸潮热，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他看着林安颜的表情，一秒不离。
  她仰着头，细细地哀叫着。
  蒋黎觉得自己硬的要爆炸。
  他曾经以为林安颜是没有反应的。
  之前那个月他不管怎么戳她，操她，她那里都不出水。
  而后来他发现，其实是他错。
  他去研究了他们称为前戏的那东西。
  也去看了自己一直不屑的成人影像带。
  日本女人叫得太假了。而那里面的男人也非常恶心。
  他庆幸之前自己从未看过。
  但也确实从里面学到了一些基本的可以称之为技巧的东西。
  他将那些记在手机备忘录里，较小心的，他悄悄和林安颜试着。
  大部分很有用。
  有些却适得其反，林安颜有时会喊痛。
  他把那些没用的删掉。再去看新的影片，来服务她。
  很多时候他拿林安颜是没有办法的。
  她是他初恋。
  在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性人。
  无性，也无爱。
  上学的时候，他人缘不好。
  但鸡巴长得大。
  课间上厕所时，总有不长眼的东西跑他身边看他，开些低俗的玩笑。
  蒋黎懒得理他们。
  下等的东西罢了。
  没脑子的蠢货，整天只想着这东西。
  等熬过这几年进入高校就好了。
  他想。
  他以为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
  因为不可避免的，他也有。
  只是他比那些低等动物强得多了，他能控制得住。
  而且，他纯粹把那当做一种作为人类的正常生理反应。
  他并没有一个清楚的对象。也没有更多的欲念和想法。
  那一阵来的莫名的血气方刚，他将之全部转移到打篮球上去。
  却没想到到了交大之后，同寝的室友还停留在这水平。
  窗帘一拉，那两个蠢货坐在位置上，旁若无人地公放AV，抓着根小鸡巴对着电脑里的女人撸。
  蒋黎睡在上铺被吵醒，直接打电话给辅导员举报。
  电话接通了，他一句话没说，把手机移到床外。
  日本女人咿咿呀呀的喊叫声和室友的粗喘一起被录进去。
  “D03，xxx，xx。”
  他报上寝室号和那两个室友的名字，“解决一下。”
  他那个辅导员是刚毕业的博士生，没处理过这场面，被吓得赶紧挂断电话。
  这事不太好放平面上说，几周后，辅导员在年级大会上拐到这个话题上，非常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蒋黎从来不参加年级大会这类无聊的事，他室友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睡大觉。
  “有病吧你，怪咖！”
  他在睡梦中被人打醒。
  发现桌上的热水瓶和电脑都已经被砸。
  他原样奉还，和他们打了一架。他打赢。
  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室友恶人先告状后，蒋朝勇被导员喊到学校来做赔偿。
  蒋黎被强行调出寝室。
  和另一个专业的男生住到了一起。
  怪人，怪咖，没情商，暴力狂，他们这么说他。
  只有她说过他温柔。
  她说“你是这么好的人。”
  幸而遇到她。
  遇到她之后，他才活了过来。
  而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在求他。
  林安颜，他的爱人。
  她在向他求欢。
  她说，“你操进来吧蒋黎，我想要你。”
  他也想要她的。
  只是，他不能应。
  他不能在这种地方进入她的……
  这算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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