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要知道
岑纪清不喜欢被骂,也没兴趣通过骂人让别人爽到,她以为裴舸和她一样,性癖是普遍通俗的那一类,一般追求刺激至多也就是做爱地点从床换成地板或餐桌,但是当她感觉到屁股后面顶住的那根玩意的硬度以后,她又拿不准这小子的真面目了。
“你喜欢这种?”她攥住绑着他双手的领带结,轻轻一勾,他的手也跟着举起。
裴舸笑了,“第一次。”
“那眼睛也闭上吧。”岑纪清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他听话地闭眼,眼皮下眼珠的转动都逃不过她的掌心。
她另一只手有些费劲地解着衬衫纽扣,好在空调运作声音响亮,掩盖了她的狼狈,裴舸耐心地等着,呼吸也在一路的吻后平复下来,仿佛随时能沉睡。
岑纪清解到还剩最末端两粒扣子时收了手,总有脱光的时间,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浮起了笑。
她缓慢地向前挪着臀,身下已经有些湿漉漉的酸胀感,但要铺垫够多,爽得才会够。
裴舸的嘴唇很快触碰到温热的皮肤,他本能地张嘴想要含住什么,却又扑了空,岑纪清点点他的下巴,示意闭嘴。
她的声音来自他的头顶,“要听我的话。”
裴舸很快意识到他的嘴唇接触到了她胸肋中间的那块皮肤,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岑纪清玩味地靠近又远离,他的脸颊甚至碰到了她的胸罩边缘,但他在接受新的指令以前,只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岑纪清微微起身,将胸罩往上提,直到双乳都暴露在空气中,她低头将一边乳头对准裴舸的嘴唇,很慢地俯下身去。
裴舸记得这触感,现在也感觉到乳粒的挺立,他只是联想起过去的记忆,就开始口干舌燥,即便知道无法从那里得到水源,他也想张口含住,用牙齿轻咬,留下很淡的齿痕。
他脑海思绪万千,喉结滚了几遭,空气却依然很平静,并没有性事前的潮湿暧昧。
乳头在他的唇边寂寞地打圈,氛围似乎有点诡异,岑纪清高估了空调的作用,她现在胸口凉飕飕的。
她移开按住他眼睛的手,转而抓住他的头发,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头上,像要把他闷得喘不过气。
“吃吧。”她的语调很像哄猫狗。
裴舸几乎是立刻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将乳头整个含在嘴里,用新生儿般的天赋去吮吸,岑纪清一时被他的粗暴弄得皱起了眉。
“怎么跟没吃过一样。”岑纪清拍拍他的脸颊,换了一边喂他。
裴舸这回温柔了些,按着从前的方法,用舌头去勾那乳粒,舌尖在乳孔上时轻时重地摩擦,嘴唇模仿接吻的样子含住乳头吞吐。
岑纪清对自己的训话效果很满意,低声叹道,“嗯...这样才对嘛。”
她往后挪了挪,像刚开始时一样,面对面趴在他胸前,她将裴舸的额发往后拨,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她一吻一吻印上去,从额角吻到下巴。
她用食指点他紧闭的眼皮,声音冷清,语气却娇滴滴的,说道,“怎么办呢,哥哥,我很快就腻了。”这种角色扮演方式对她来说只有三分钟的新鲜感,过了就没劲了。
裴舸的眼前还是一片深红冷硬的暗,即便睁开眼也无法看清的徒劳预感一点点灌进他的心。
“那就像以前一样。”裴舸的嗓音有些沙哑,“我来吃你。”
她的手掌按住他的咽喉处,旋即他们交换温度着的皮肤处传来布料磨蹭的声音,裴舸不禁吞咽了两下。
岑纪清双腿分开在他肩膀两侧,下体对准他的脸,又支撑着保持一定高度与他隔开,她垂眸将他手腕的领带解开,动作慢条斯理的,也不像是下身快要湿得滴落汁水的样子。
她将裴舸被解绑的双手引到自己的腰臀上,示意他抱紧。
“可以吃咯。”她还是逗狗一样。
裴舸却刻意按捺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拨弄眼前涨熟的硬籽,他知道只要含住它稍稍吮吸两下,岑纪清就可以高潮,但他不想那么快,可至于拖延的意义,他也说不上来。
于是他认输地扣住她的腿,用舌尖接下了快要坠落的水滴,他与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接吻,他想要咬下她的真心,是不是咽下去就全部属于他。
结束后,岑纪清的长发铺陈在枕头上,裴舸用指尖卷起一绺,研究着那发丝的反光。
岑纪清握住他还缠着她头发的手,翻开他的掌心,只看到他的掌纹生命线悠长,事业和爱情的分析倒完全不记得了。
“诶,我还是想要知道,”她的指甲划在他的生命线上,带来很轻薄的痛感,“你为什么休学?”
“或者,为什么玩乐队?”
她问完,垂下眼睛看他的掌心,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一定要他回答。
裴舸知道真心换真心,所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从来都是假象,还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因为太痛苦了。都是因为痛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