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秋听陈卿讲她这两个月发生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你家陈总在外面看起来心狠手辣的，原来背后是这个样子的啊。”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他心狠手辣？”陈卿表情怀疑：
  “我怎么不知道？”
  如秋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反应极快：
  “就是那些在网上长期造谣你的黑子什么的，不都被他告了吗，听说有的道了歉，还有的坐了牢。”
  这件事倒是真的。陈卿眉头舒展开：
  “那是他们有错在先。”
  “对，他们罪有应得。”如秋附和道，心想看来她对岳兵被判刑的事并不知情。
  她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拿过了请柬，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她刚认识陈卿的时候，她还和张廷在谈恋爱，如今孩子都有了。
  “到时候我肯定会来。”她把百天宴的请柬放进包里：
  “看看小之擎。”
  “好啊。”陈卿笑：
  “等他长大会说话了，认你做干妈。”
  如秋也笑：
  “荣幸之至。”
  两个女人又聊了会儿养生美容的事情，陈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对了，法国怎么样，好玩不？”
  被拧成一股麻绳般的领带。肮脏的地下室。被扇红的身体。
  如秋的瞳仁微微一震，含糊地说：
  “就那样。去过多少次了，没什么意思。”
  “倒也是。”
  如秋的条件比她自己好太多，经常天南海北出去玩。而陈卿由于家庭原因，这几年出国次数倒没有那么频繁。
  “下次我们一起出去玩。”
  “好啊，”如秋欣然答应：
  “只是你家陈总看得那么紧，不知道下次我们出去是什么时候。还有你现在有了之擎，假如明年再怀一个……”
  “你别乱说！”陈卿挑眉：
  “养一个就够了，我是不想再生了。”
  “你不想生，也许有人想呢。”如秋说：
  “也许你老公想再要一个呢？”
  “别瞎说啊。”陈卿最怕一语成谶：
  “他尊重我的想法。”
  不过……
  虽然嘴上这么说，陈卿却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是他们两个多月来的第一次亲密，下午她刚喂完之擎，那人便把她推在床上，吸着她的乳房，舔着之擎未吸干的奶渍。
  陈卿想要推拒，抬眼时却看见他的眼底布满血丝，像一匹嗜血的狼。
  她意识到这些日子他也没有睡好，虽然之擎有保姆带，但是保姆并不能事无巨细地照顾全部。每晚睡觉前他都会给她按腿，为了保证她睡一个好觉，很多时候都是他起夜照顾之擎。他在家的白天，她只负责喂奶，而五音不全的陈诠硬生生练出了哄娃入睡的本领。
  所以面对他的求欢，她并没有拒绝。
  只是想到这些，她仍能感觉下体有点火辣辣的，这还是顾念着她刚生完孩子，只做了两次。还有那些荤话，她都不想回忆……
  陈卿在想事情，坐在对面的如秋摆弄着手机，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怎么了？”
  “嘿，”如秋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手机的标题：
  “你看。”
  一个新闻标题醒目而刺眼：
  【申克疑遭遇婚变 在加拿大酒吧买醉】
  陈卿只看了个标题，便不感兴趣地把手机还给她：
  “哦。”
  刘如秋却惊掉下巴一样，把手机拿到她面前：
  “喂，这可是申克，新闻说离婚了！”
  陈卿的手放在她的屏幕上，随意划掉了新闻，还给了如秋。
  “我看到了，可是——”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无动于衷：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再次提到申克，陈卿也很惊讶自己心如止水。就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一样，无论他结婚或者离婚，她不再有任何反应，甚至连陌路都算不上。
  不是憎恨，不是怨怼，而是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