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子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道身影已经嗷嗷叫着跑了进来。
  看到过来的妖怪，原本正在修炼的小妖怪们立刻停下了动作，全都恭敬地看着来妖。
  大乾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国度，不同的妖怪、血脉在这个国家中有着精确的等级之分。
  像最初创建大乾的十多个狼妖部落，他们在大乾便是最为顶级的贵族，一出生就享受着最好的食物，最优秀的教导。
  而狼妖之下，则是熊、虎、狗等肉食妖怪，他们往往天生就拥有更为强大的体魄，实力远超许多小型妖怪或是草食妖怪。
  再比如羊、猪、兔子之类的妖怪，先天上就要弱了许多。
  这一类妖怪不但在大乾地位低，大部分只能沦为奴隶，甚至还有可能被上位妖怪们当作食物直接吃掉。
  除非达到入道境界，才有可能打破这种种族上的歧视。
  楚齐光心中暗道：‘大乾也好，更远一点的大竺也好，不同妖怪种族有着先天上的强弱之分。’
  ‘除非技术水平达到一定的程度，足以弥补这种肉体上的巨大差距。’
  ‘不然妖怪国度……也许永远会有种族上的高低地位之分。’
  被小妖怪们行了注目礼的尊贵妖怪，是来自烈阳部的托娅。
  她跑到楚齐光面前，那只又大又粗的狼尾巴就低垂了下来，一双狼耳朵也同样无力地聋拉下来。
  只听她垂头丧气地说道：“阿里老师，我这个月的业绩完不成了怎么办呀，这都快要月底了！”
  和楚齐光此前预想的火爆画面不同，通天宝钞虽然在盛京城中有所流传，但并未像是蜀州那样大卖。
  于是楚齐光站起来说道：“走吧，到我房间去慢慢谈，我来教教你怎么提高业绩。”
  第717章 转换打法和新产品
  关上房门，楚齐光看向搓着双手的托娅，笑了笑说道：“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盛京的天气常年寒冷，稍微条件好点的屋子里都修了土炕，用以烧火取暖。
  不过楚齐光、托娅这样的强大武者气血旺盛，不惧严寒，自然也没有点火。
  楚齐光拍了拍床板说道：“小托，来这里坐，咱们慢慢聊。”
  托娅小心翼翼地坐到楚齐光身旁，一脸担心地说道：“阿里老师，这就要到月底了，我该怎么办啊。”
  在外面威风凛凛的托娅，此刻在楚齐光的面前却显得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显示出一种地位上的差距。
  楚齐光这段时间观察大乾内部的运转，已经深深地明白这个等级森严的国度，地位上的差距牢牢地刻印在大乾妖族的脑海之中，从生活上的方方面面影响着他们。
  他心中暗道：‘低位种族服从于上位种族，这在大乾是妖怪们默认的规则。’
  就像是狼吃兔子，兔子吃草，一切都是天生如此，没有妖怪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而当草原的妖怪们在血河老妖的影响下学会了文字和武道后，他们的生产力便获得了提升，妖怪们的需求也发生了改变。
  于是草原的制度随之适应变化，在血河老妖的主导下……慢慢组成了部落和国家。
  在强大妖怪们的干涉下，兔子们可以通过为狼干活，成为狼的奴隶，从而躲过一些被吃的命运。
  部落、国家则开始保证奴隶的正当性、合法性，维护奴隶主的利益，确认奴隶为私有物品，任何抢夺、掠杀他人奴隶的行为，都是违法行为。
  至此，草原上的部落、国家以远超过去的速度发展了起来，上位种族和下位种族的烙印也随之深深刻进了每一头妖怪的心里。
  上位种族的强大、高贵被不断传向下位种族。
  而下位种族的很多妖怪从出生起，很可能就是上位妖族的奴隶。
  违抗就会被打骂、责罚甚至吃掉，顺从便能活下去，他们从出生起，就在不断接受服从的训练。
  像托娅的家里就有许多羊妖、猪妖、兔妖的奴隶，他们从出生到死亡，没有任何一件属于自己的衣物或者工具。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托娅一家，甚至连他们的子孙也都会继续在托娅家当着奴隶。
  但除了种族、血脉上的天然阶级划分之外，还有一种能够打破这种阶级差距的因素，那便是力量。
  在楚齐光看来，这是为了吸收下位妖族中所诞生的强者，以维持统治的稳定。
  就如同托娅虽然是烈阳部的狼妖，而楚齐光只是一头猫妖。
  但是面前的阿里老师在托娅看来是大乾的武神，更是特遣队的总教官，是地位远高于她的存在。
  因为入道武神在大乾便是贵族中的贵族，天然就立于所有种族之上。
  楚齐光在弄清楚大乾内部的这种等级森严之后，心中便是一叹：‘大乾有发展职场文化的土壤，是个开公司的宝地啊。’
  于是在进行培训的过程中，楚齐光特意加大了剂量，紧接着发现收效甚好。
  此时此刻，便见楚齐光问道：“培训时候学过的东西，你都还记得吗？”
  看到托娅点头，楚齐光伸出手来，说道：“右手。”
  托娅立刻摇晃着尾巴把右手放了上去。
  “左手。”
  “蹲下。”
  “摇尾巴。”
  看着乖乖听话照做的托娅，楚齐光满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托娅的脑袋，心中暗道：‘大乾的狼妖比我想象中更好训练，有时候就像是……狗一样？’
  楚齐光摇了摇头，看着托娅说道：“托娅，你先说说具体情况吧，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于是托娅一五一十地将自己遇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阿里老师，我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但大家还是不肯往福寿章里注入气血。”
  在托娅的简述中，她按照楚齐光教导的推销方法去向自己的朋友们介绍福寿章，讲述这存储气血、获取利息的种种好处。
  但是盛京的情况和蜀州大有不同，环境和条件的不一样，导致了通天宝钞在这里的受挫。
  首先就是存取困难的问题，因为天下通行需要沐浴在钞光之下才能存取气血。
  而相比于整个沐浴在钞光之下的夜之城，盛京的天下通行只能在暗中传播，每一次存取都得到固定的地点，因而显得麻烦异常。
  其次就是缺乏信任，相比起楚齐光在蜀州、在夜之城的威信，托娅他们在盛京城内可做不到一言九鼎，使得妖怪们对福寿章的信任不高。
  最后便是利息不足，毕竟如今楚齐光的《大自在渡人妙箓》尚不能连通不同区域的天下通行。
  而盛京这边可没有不坏佛分身这样的强者来日夜不休地运转气血，那提供的利息自然也就不可能太高。
  楚齐光心中暗道：‘嗯……果然不同地域的推广手段也需要调整。’
  既然知道了用户痛点，接下来楚齐光要做的自然就是改变策略。
  他心中暗道：‘《大自在渡人妙箓》乃是接了武功道术的无上妙法，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用于正道，可以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但是用于邪道的话，更是祸国殃民，遗毒无穷。’
  此刻的楚齐光研究了盛京的环境以后，便打算转换一些急功近利的打法。
  其实对于大乾内部阶级固化、种族歧视、力量至上等情况，他这些日子已经研究了一些新的产品。
  只听他朝着托娅说道：“接下来将所有的福寿章分成十分，散在城里做十个据点。”
  “产品也要变一变，原本的多福宝先停下来吧。”
  “接下来我们推出的第一个产品叫做血贷宝，最高可借出一个五境高手的气血，最长免息三十天，只要到场申请，那就一炷香之内出血……”
  “第二个产品叫做日日血，年化收益率300%……就是三倍，这个要找点德高望重的人来站台，你们可以试着皇上在暗中支持我们的事情透露出去……”
  “第三个产品叫做刮刮乐，讲究的就是一个刺激和以小博大，废材一夜之间变高手……”
  “其次光靠你们不行，要拉下线，给返点……”
  “还有故事也得跟上，我来亲自写几篇吧，你们到时候散布出去……”
  第718章 小道消息
  盛京城中，逐渐有一些小道消息开始流传了起来。
  有传言说城内出现一种叫做福寿章的密宝，只要得到了就能武功大增。
  据说有一头猪妖奴隶原本天天被自家主人和小姐打骂。
  但捡到福寿章后便一夜暴强，不但斩杀了来犯的主人的仇家，还赢得了狼妖小姐的芳心。
  还有传说，有一头烈阳部的狼妖原本是家中次子，因为是狼狗混血，从小就不受重视，被家中大娘欺负。
  前几日却是偶遇一无名老妖赠予了福寿章，一夜入武道第五境，回家后不但扬眉吐气，连家中长辈也一一与他认错和解，就连退婚的妻子也重新上门写了婚书。
  类似的小道消息在城内渐渐传开，不断撩拨着妖怪们内心中的那一股欲望。
  ……
  接下来半个月内，托娅等人按照楚齐光的吩咐，开始重新调整战略，筹备新的产品。
  通天宝钞就像是一股无形的暗涌一般，渐渐汇聚在盛京城中，不断地积累、发酵……直到狂风暴雨的来临。
  而楚齐光搜集的小妖怪们也已经达到了快30个，并且在武道的修炼中开始有了不同的表现。
  虽然时间太短，表现出来的差距非常细微，但是在楚齐光这种高手看来，已经是非常明显。
  “大气运在身的……应该就是最优秀的那几个了，在盛京城暴雷之前把他们带走吧。”
  ……
  小院里，小妖怪吉布哈正在一拳一脚地修炼着武功，这是楚齐光教给他们的天灵锻体拳。
  不只是他，院子里的其他小妖怪们大部分都在努力地修炼。
  在大乾想要过上好日子，要么出生好，一生下来就是上位种族。
  要么就是修炼武功，成为强大的武者。
  吉布哈是一只羊妖，从小生下来便是奴隶。
  但主人在一次狩猎中意外身亡，当时有几名奴隶带头瓜分了主人的随身财物，接着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