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艺公司，3楼会议室。
  张德亮在秦宝宝离开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坐回到会议桌前，开始收拾桌面上的资料。
  一旁的高尔怒了努嘴，说道。
  “她一开始怎么不拿出原创歌曲，非得再来面试一次。多此一举。”
  张德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微思索了一下，也觉得事情略有蹊跷。
  “或许是性格问题吧，艺术家嘛，多半行为不太正常。”
  “哟，小狐狸精成艺术家了？我对她的创作才能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的。”高尔的语气充满了对秦宝宝的敌意。
  张德亮说：“没有必要用有色眼镜看她，人不可貌相嘛。”
  高尔说：“相由心生，一副狐媚子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搞创作的。”
  高尔特意强调了“正经”二字。
  张德亮笑笑，不再说话，他知道高尔平日里就特别嫉妒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而秦宝宝这种长相绝美，身材又好的完美女生，更是容易遭到高尔的仇视。
  归根结底还是高尔内心的自卑。
  前文提到，高尔是一个大龄剩女，43岁，其貌不扬，身材也差。因此她在职场所遇到的困难，比那些面容姣好的女生，要现实和残酷得多。
  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这个人事部副总经理的职位，背后的艰辛只有高尔自己知道。
  高尔见张德亮只是浅笑，没有言语，便也不再秦宝宝的问题上纠缠。她拿出手机，打开“斗音”APP，然后来到张德亮身边。
  斗音是一个短视频社交软件。主要由星艺娱乐公司管理和控制。
  “张总，这是我前两天发现的好苗子，有可能发展成丙级艺人。”高尔说。
  张德亮接过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账号名叫做“妖妖灵”的女孩。
  此女身材纤细高挑，长相甜美动人，穿着瑜伽裤和运动背心。视频中，她正在做大猫伸展式的瑜伽动作，上身趴在垫子上，膝盖跪着，翘着屁股。紧绷的瑜伽裤紧紧包裹着软弹的臀部。
  由于拍摄角度问题，通过两瓣臀肉，能看到少女阴户的形状，也就是“骆驼趾。”
  张德亮点点头，这个女孩很会抓眼球。随后他又翻看了这个女孩的其他作品，样貌，身高，身材都不错。
  “有具体信息么？”张德亮问高尔。
  “斗音账号为妖妖灵，真实姓名林紫玲，年龄23，身高172，体重56KG，胸围34C。”高尔回答。
  “嗯，不错。”张德亮说。
  主要还是胸小了，丙级艺人最少D罩杯起步，但是林紫玲的其他方面非常优秀，因此是可以考虑的。
  高尔说道：“她半年前注册的斗音账号，目前粉丝3万3千。由于平台一直没有给她流量，因此她的曝光度并不高。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能获得3万多粉丝，十分有潜力。”
  “出身也查过了？”张德亮问。
  “嗯，小县城出来的，独生女，父母都是工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粤城，无特殊背景。”
  张德亮点了点头。
  “但是，张总，林紫玲，她刚离婚，没生过孩子。”
  “嗯？”张德亮挑了挑眉，眼神中带有一丝玩味的问道：“什么时候离婚的？”
  “一周前，她结婚满三年，刚拿到粤城的户口。”
  张德亮神色无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现实。”
  高尔说：“嗯，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涉足短视频和直播行业，觉得婚姻是绊脚石。”
  “呵呵，有觉悟，毕竟丙级艺人的要求就是必须单身。”
  “那我安排林紫玲小姐跟您见一面？”
  “行。”
  高尔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张德亮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高尔转过身回答道：“林小姐的前夫叫黑泽，是一个程序员，粤城本地人，单亲家庭，幼年丧父，母亲是开早餐铺子的，没什么背景。”
  张德亮赞许的点了点头。
  高尔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女助理和张德亮。
  女助理忐忑不安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询问张德亮。
  “张总，您，真的要招一个秘书么？”
  “遇到合适的自然就招了，比如秦宝宝这种。”张德亮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助理说道。
  “噢，这样啊。”
  女助理脸色复杂，欲言又止。她戴着一副大大的圆形眼镜，轻薄的镜片反射着阳光，明亮的白光遮住了她的情绪。
  张德亮轻轻一笑，说道：“别担心了，助理的工作不是秘书可以替代的，知道了么？”
  “噢？噢！知道了。”女助理眨巴着明亮的眸子，情绪有些好转。
  随后，女助理脸色一红，忸怩的说道。
  “其实，我也可以当你的秘书。”
  声音很小，细若蚊蝇。
  张德亮看了看女助理平坦的胸部，说道：“拉倒吧，你好好工作，不要乱想。”
  随后，他把女助理赶出了会议室。
  女助理长得挺好看，可惜身材很一般。
  如果发生了关系，自己很容易会腻，反过来女助理还会黏上自己，后续会惹一身骚。
  反而秦宝宝这种能欣赏一辈子的女人，张德亮不介意把她留在身边。
  张德亮的宗旨就是：女同事不能搞，除非遇到秦宝宝。
  说道秦宝宝，张德亮不自觉的想到她第二次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大腿处肉色丝袜上的水渍。
  其实这不是一件很值得在意的事情，但是张德亮的内心对此有一种莫名的好奇。
  张德亮离开会议室，站在走廊中间张望。
  走廊边上有一排长椅，旁边是一台饮水机，秦宝宝应该就是在饮水机这里接的水，然后弄湿的丝袜吧。
  张德亮抬起头，走廊上方有两台监控，分别对着两个不同的方向。
  他若有所思，乘坐电梯，来到负1楼的监控室，坐在一台电脑前，输入密码，开始查看3楼1号会议室走廊的监控。
  监控画面中，秦宝宝从会议室里出来，跟身边男子聊天，然后走到饮水机旁边接水，之后重新坐回到男子身边。
  看起来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张德亮操控鼠标，把监控画面放大至全屏。
  片刻后，张德亮双目微睁，上身前倾，紧紧盯着屏幕。
  监控画面中，男子亲吻了秦宝宝。
  秦宝宝手中的水杯掉落，打湿了大腿和丝袜。
  持续了好几秒，二人才分开。
  张德亮不断切换两台监控的画面，星艺娱乐大楼内安装的都是企业级别的摄像头，因此画面十分清晰。
  原来是秦宝宝被亲吻，才导致水洒在大腿上。
  可是，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是谁呢？
  或许是男朋友吧，俊男配美女，挺正常。
  接下来，画面中的男子掏出手机，两人戴耳机，一起听歌。
  两分钟后，摘下耳机，两人继续交谈，接着关亭娜和沉洁母女，从会议室出来，跟秦宝宝道别后离开。
  然后秦宝宝走向会议室门口，跟女助理交谈，要求再次进入会议室面试。
  张德亮按下暂停键，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脸上一副自嘲的笑容。
  何必呢，就为了秦宝宝丝袜上的水渍，自己便亲自过来调查监控。多少有些没事找事，庸人自扰的感觉。
  甚至有一种窥探隐私的罪恶感，张德亮心想着。
  不过通过监控，张德亮掌握了两件事。
  第一，秦宝宝有男友，并且男友亲吻了她。
  第二，男友和秦宝宝一起听歌。
  有没有可能是《小情歌》呢，其实张德亮也不太相信秦宝宝这种漂亮性感的女人会作曲。因此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作曲的人是这个神秘男友。
  不过这都不重要，无论谁作曲，最终公司都会通过版权注册证书查到，然后购买发行权和广播权即可。
  毕竟旗下签约的艺人都只是赚钱的工具罢了，只要秦宝宝能不断的弄来优质的原创歌曲，她就有利用价值。
  哪怕是通过卖身换来的。
  张德亮想了想，最后把这段监控视频，拷贝了一份在自己手机里。
  权当是自己的恶趣味了，私藏公司员工的隐私内容。
  随后，张德亮关了电脑，离开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