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豪门禁脔
作者:
剪我玫瑰 更新:2022-09-19 22:38 字数:4262
……
甄影偷听不下去,转身便走,踏出庭院的拱门,撞见几位太太亲昵地挽手,手里拎着红酒和酒杯,说要去泡温泉邀她同去,晚点庄园还有烟花秀。
要是一开始觉得这处好山好水好无聊,甄影从泡在同一个竹林池边,奶白色的温热泉水及于胸前,美酒佳肴,入夜郊区繁星点点配上璀璨多彩的烟火,她这晚才玩得尽兴,说说笑笑把谭全雨抛诸脑后。
从温泉池里出来,大家已是姐妹相称,不料许太说话时泪水汹汹,说她明天就不像今晚这么快乐,她明天要去会会老公包养的小蜜,就住在这庄园西侧。
边说话边落泪,听得大家说许生太大胆,把小蜜养在度假庄园,岂不是方便工作时乱搞?义愤填膺时说要给许太壮胆,帮着她一起收拾小蜜。
从温泉区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回度假小屋,甄影一路揉着额头,不断回想自己微醺,有没有脑子一热加入许太缴讨小蜜的队伍。有话说得好:叁角关系里,普通女人解决女人,聪明女人解决男人。
男人出轨,女人应该找男人算账,男人不找,空有一身气力往小蜜那处去算什么?
甄影心想,自己让谭全雨气糊涂了。
正想着呢,那位惹自己生气的男人就在屋前等她回来,温柔的月光下,他见到她时,眼里嘴边都是笑意,亲昵地捏她的脸,叫她小猪。
男人靠在甄影身上,她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原来他也喝酒了,居然喝醉了。
打开度假小屋的灯,满室灯火通明,甄影把谭全雨搀到床上,他躺在床上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呢喃着叫她小猪,亲在她的耳垂边,“能娶了你真好。”
这是谭生的真心话,幸福是比较出来,今天和好友见面闲谈,他觉得能娶到甄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虽然他有时被她气到跳脚,想着自己发了疯才娶她,可走出没几步又想回去抱着她,看她盈水的眼,红润的唇。
甄影被他说话热乎乎的气息烫到耳朵发红,她挣脱不开他,闷闷地问他是喝了多少,白天说她嘴巴厉害他很难做,到晚上又说娶了她真好。
甄影问这话时,谭全雨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捏她气鼓鼓的脸,“你又在生什么气呢?”他沿着甄影的裙摆从下往上摸,她刚泡过温泉全身暖洋洋,双腿匀称而不骨感。
甄影不想从了谭全雨,“我就是你的‘奖杯妻子’,十项全能、面面俱到,供你握在手里炫耀,转眼就在众人面前说我蛮不讲理,你真是坏死了!”
谭全雨这时埋在她的脖子亲,听了在那笑。
甄影恼了,“你笑什么?”
谭全雨薄唇微掀,“你说的那什么‘奖杯妻子’,没脾气好这条?”
甄影愈加不悦,“好啊,那去娶个好脾气的呀!“
谭全雨在柔软温暖的灯光下瞧她,爱怜地把她的发捋回耳后,他的眼染了醉意像沉沉浮浮的桃花酿,“是听见了我们男人闲谈所以不高兴吗?大家都在说老婆的坏话,难道我要说我的女演员十全十美,像天仙下凡,你就满意了?”
甄影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说什么,谭全雨见她这样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牢牢箍紧在怀里,这个姿势顺势他能埋首在她的胸前,女人的酥胸带着奶香还暖洋洋的,甄影嫌弃地推他的脑袋,就听见他借着酒劲嘟囔,“你要是十全十美的天仙就要回天上了,那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还是有些缺点好,让我这样包容你一生。“
听得甄影眼中闪烁,攥拳轻轻捶了他几下,“坏死了你,几句话就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做你的糟糠。”
谭全雨借着酒意压她在床上急风骤雨地做了一回,她被他弄得疼了,眼儿热切,“快亲我,亲亲我!”
因为陈迭吻戏的事吵过一次,谭全雨少了亲吻她的次数,甄影知道这事在他那里不容易过去,她自知理亏不敢明着问他闹到几时,在做.爱时让他亲亲,他只是敷衍地裹,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甄影曾问他,是不是她吻了陈迭一下,夫妻日后都不湿吻了?
谭全雨说在罚她,罚她有家有室的情况轻易地吻别人,让他装作没发生没那么容易。
他这人别扭起来,甄影怎么做都没用,只能等他心气顺。
……
男人饮酒后持久度真让甄影苦不堪言,第二天她起床,谭全雨还在睡,她打电话叫客房早餐,刷牙时,她出浴室取带来的平板追连续剧,意外发现网页浏览史。
这个平板是放在卧室,夫妻共用的,谭全雨偶尔用它看新闻,科技金融汽车等等甄影不感兴趣的版块,浏览过的网页前缀却是娱乐八卦。
甄影想看看是哪个女星的娱乐八卦惹谭全雨点击的,点进去,网页加载后出现的是她演戏时的剧照。
娱乐新闻的标题和内容耸动——惊爆香港电影荧幕女神现状!一出车祸视频让王耕月皇后扮演者甄影重回大众视线,但是背后隐情大家可知道?她正当红时惨成豪门禁脔,被逼叁年生两胎才能进门,大佬丈夫薄情冷漠动辄打骂,她所谓的豪门生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甄影咬着牙刷细看,谭全雨在床上醒了,见她站在床边,把她往床上拉顺势抱紧,他神情慵懒,声音低沉,“这么早?再陪我睡会。”
甄影顾着看新闻,上面字字珠玑,看得她动容时眼眸闪烁,“这说得可不就是我嘛。”
睡眼惺忪的谭全雨拉下平板瞥了一眼,他之前点进去看过,觉得通篇胡说八道,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哭了甄影,她居然当真了,他惊讶,“你疯了?”
谭全雨知道甄影性格中多少有点drama的成分,不drama做不成女演员,但到这份上就过了,见怀中的她几欲落泪,他粗鲁地拭去她的泪,“你是豪门禁脔?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骂过你?别哭了。”
事业当红时做了他太太,叁年抱俩,他妈使绊子让她不能进门都是事实呀,甄影忆起往事,眼泪直往下掉,“你还说没骂我,你现在就在骂我呀,凶巴巴的。”
甄影现在多少代入了水深火热、凄风苦雨的豪门禁脔形象,他怎么说都没用,谭全雨敏锐地知道这场觉睡不下去了,原本想哄着她上床陪他会儿,这下全成泡影了。
正在这时,度假屋的门铃响了,甄影以为是自己订的早餐来了,撇下床上的谭全雨去开门,没预到外面五六位太太都聚齐了,异口同声,“就等你啦,谭太。”
原来她昨晚真有答应加入许太缴讨小蜜的队伍,她真是不过脑子呀!
队伍里有人眼尖,“谭太,你哭过了呀?”那人八卦地伸直脖子往屋里瞧,“和谭生吵架啦?”
这么一问,把甄影从豪门禁脔的戏中唤醒,她和谭全雨好着呢才没吵架,她一大早戏瘾发作,苦了他瞧她落泪。
甄影顺势而为,“不是吵架,下床撞到脚趾,疼哭了我。”
如果这时一般人都会安慰甄影几句,让她脚疼今天就休息,不用同去了。许太却提前一步截断甄影的话,“谭太,你不会不去了吧?这样以后有什么活动谁敢叫你呀。”不怪许太这样,今天找小蜜算账,要人多壮大声势,之所以不敢叫娘家人,因为娘家人知道她叫许生出去找鸡,现在许生真找了,许太又不愿,在外人面前她还能装成是被背叛的大婆,在娘家人面前总要被戳上几下脑门子,说她讲话不过脑子,现在许生有你话柄了。
许太话语逼人,甄影不想去也要去了,不然被当成说话不算话、答应又反悔的人,“我哪里说不去的?答应了怎么能不去呀。”
甄影和她们约在度假餐厅里,她回房换衣服化妆,谭全雨起床了,刷牙洗漱后换上马丁靴系上鞋带,他今早和好友出海垂钓。
甄影现在看见男人就烦,如果他们不拈花惹草也没今天找小蜜这出,叉腰站在谭全雨面前审他,“你没背着我在外边有女人吧?”
这个问题甄影疑神疑鬼过很多次了,谭全雨说了N次没有,如果他有他会直说,没有也别冤枉他,他最讨厌被冤枉。
一大早先是戏瘾发作后又无端端怀疑他有女人,谭全雨再好的耐性也磨没了,天地良心,他对甄影真是爱到不行,和她睡觉都没睡够,怎么舍得打骂和背叛?倒是她,外边新闻胡编乱造几句就当真,把他当薄情家暴汉,掉泪不止。
谭全雨懒得理她,“你闹够了没有?”他提起钓鱼包,“我去钓鱼了。”
面对一个问题,女人要男人无数次的回答来巩固,要他次次真诚不说假话,但男人想的是,他都回答过一次了,他不是复读机,这就是他的真心话,再问他会不耐烦。
谭全雨不耐,惹得身后的甄影咬唇,想着他讨厌死了。
……
许太在度假餐厅吃早餐,说了些小蜜的事情,说这个小蜜阿兰是许生在4S店认识的,小他十岁,安排住进度假村,原本大婆和小蜜泾渭分明,她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没想到小蜜手越伸越长,挑拨许生和许太离婚,要上位。
许太忍不了,“有句话说得好,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我和老许一起奋斗,现在他成功了,小骚.货却要他甩了我,她坐拥荣华富贵,这是作白日梦!”
从度假餐厅出来,许太打起一把花伞遮阳,现在晴空朗日,她和人闲谈待会是先挠花阿兰的脸,还是扯她的头发要她道歉滚蛋。
甄影想着怎么脱身,不是同情小蜜,而是这种事要治本,光打小蜜治标不治本,她问许太,“这次将阿兰解决,许生就不会再找了吗?不从许生这里下手,光扳倒一个阿兰,日后也有会阿梅、阿竹、阿菊,无济于事。”
甄影一语中的,却让许太不悦,她不好发作,“我今天打阿兰是因为她手伸太长,她自甘堕落我管不上,但她怂恿老许和我离婚就是她不对,这么贪心,我非要治她不可!”
许太心想她看事太明犀,如果她再说上几句非扰乱军心不止。
到度假村西边,许太把花伞拿给甄影遮阳,满脸关怀地说谭太你在亭子那里等着,你脚疼我不忍心让你再多行动。
甄影求仁得仁,她不愿做光打小蜜的无用功,收下花伞笑意盈盈地目送众人,琢磨着一会儿开溜要去做美容还是去做指甲。
阿兰在度假村居住一年,和几个工作人员交好来当眼线,许太昨天一说打小蜜,今天她们一伙人出餐厅就有人来通风报信,她近来看多了大婆打小叁的新闻,匆匆间叫来家中的哥哥嫂嫂帮忙,一帮人挤满了度假屋,严阵以待大房上门。
阿兰没见过大房,只偷看过老许手机,照片里朦朦胧胧大房的样子,问工作人员大婆什么样。
工作人员回答,撑着一把花伞,一脸高贵盛气凌人就是了。
阿兰也是委屈得厉害,许太不行房事,许生包了她,把气力全撒在她身上,给她间度假屋住,她拿不到产权,一个月也就手头宽裕些,她可比外面做鸡的累,还拿不到做鸡那般薪资,她不挑唆老许离婚娶她,她亏死了。
想到这,阿兰吩咐自家大哥二哥叁哥,“许太来势汹汹,不知道带了多少人。她向来泼辣,擒贼先擒王,见了面不用多讲道理,直接搞那个拿花伞的就是。“
阿兰这边收到风,许生作为老板,他给员工开薪资,自然也收到风。
此时,许生在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海面的游艇上,海风迎面扑来,黛绿色的山间阳光照亮海面,波光粼粼,他无暇顾及大婆小蜜相争,对着电话说他管不了,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