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嫂子，刚才你有一点没跟小雅说对，我不上门提亲不是因为我怕了慕家那小子，而是因为老爷子跟我们说过，凌家和清家永不结亲。”凌天摸了摸下巴，刚才的话他应该是听到了。
  凌夫人怔愣了一下，说：“这我倒没听凌剑说过。”
  “这是老爷子私下训的话，你不知道正常。今天我去跟清竹通气，从她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才碰了钉子。”凌天说。
  凌晓抓住凌天的胳膊，晃了下，问：“爸，这是为什么？”
  “这个…爸爸也不清楚。”凌天摇了摇头。
  “难道要去问公公他老人家不成？”凌夫人戏谑地笑说。
  “这倒不必，大哥也许知道。大哥快回来了吧，这件事当年老爷子怎么都不肯说清楚，大哥也该给我解释了吧？”凌天怅然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凌剑刚好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于是凌天当即就问了自己的疑问。
  “你不该提这件事的。”凌剑听完，沉声说道。
  “大哥，这难道还有什么忌讳不成？现在我和清婉孩子都在这了，你再像老爷子那样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思吗？小雅也在，你知道的话就跟我说清楚不行吗？”事关自己，凌天只好抱怨了一番。
  凌剑看起来像是考虑了一番，然后才下了决定，开口说：“父亲去世前，跟我提过这件事。你知道父亲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父亲说，若你真的是跟清婉一起逃走的，等找到你时，不能让你和清婉的孩子活下来。”凌剑说到后面，一字一顿。
  凌晓当即就后退了几步，眼里立即就带上了忌惮。
  凌夫人从震惊中率先回过神来，拉住凌晓的手，轻声柔语地安慰，然后朝着凌剑就是喝了一声：“凌剑你说得什么话，就不怕吓到小雅。”
  凌天也回神了，张嘴巴巴地问：“大哥你在开玩笑吗？”
  凌剑却面容凛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是父亲的遗言之一，但你看我像是有想要伤害小雅的意思吗？如果有，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外人都说我有一点和清竹有些像，就是老一辈的规矩被我们废了不少。父亲这条遗言，我同样不明，更觉得费解，所以当我知道小雅的存在后，考虑了一宿，这个不孝的名声我当了便是。”
  凌天又张了张嘴，显得有些干涩地说：“大哥英明！”
  凌剑承了他这句奉承，看向凌晓说：“小雅你放心，大伯不会伤害你的。”
  凌晓眼中的警惕稍散，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
  “大哥你也不知道老爷子留下这样的遗命的原因吗？”凌天继续问。
  凌剑：“倒不是完全不知道，父亲去世之后，家里一直不准父亲之外的人进入的那个藏书室，父亲把钥匙给了我。父亲说，里面有关于这件事的解释。我进去查看过，不过发现不大。”
  “所以到底有什么发现？”
  “只有一句记载，我觉得意思是，凌家和清家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会是祸害。”凌剑忽然捉摸不定地说。
  “大伯，原话是什么？”凌晓亲自问道，这个凌家明明是个武将世家，偏偏很多古籍之类的记载，甚是奇怪。
  “小雅，你当真要知道？”凌剑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却确定。
  凌晓重重地点头，十分肯定。
  “原话是记载在凌家史册上，第三卷，‘吾康叔氏与少昊氏之子，乃天狼降世。是故两家不通。’”凌剑没有再去追问，直接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