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啊，尼克。你也带了新朋友？”瓦尔特笑道。
  “谁跟你说这是我的朋友？”马诺利斯拍了拍身侧的座位，让艾文挨着自己坐下，“这个是艾文，是我的新男朋友。”
  说完，他端起查尔斯的酒杯，毫不在意地顺着查尔斯抿过的唇印喝了一口。
  “马克，这是我的酒。”查尔斯皱皱眉，无奈地说。
  马诺利斯撇撇嘴：“小气什么，我偏要喝这杯。”
  查尔斯招呼服务员再上了两杯，一杯递给一旁的艾文，另一杯给了马诺利斯。
  马诺利斯哼了一声，任由查尔斯从手里取下酒杯。
  托比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心里一紧。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
  “今天什么情况？你和查尔斯都带了人来。”瓦尔特眯着眼打趣道。
  马诺利斯挑挑眉。“你也带了人？”他的目光看向查尔斯另一边坐着的托比。
  托比全身紧绷，马诺利斯眼神中的敌意让他如坐针毡。
  “这位是托比。”查尔斯介绍道，他的大手温柔地覆在托比的背后，贴着他的肩胛骨给他一股挺直背脊的力量。查尔斯扭头望向托比，神情像是在向他征询什么。
  托比心领神会。他点点头。
  查尔斯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他继续向马诺利斯介绍托比：“我的男朋友。”
  马诺利斯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肌肉一瞬间好像失灵了，让他无法做出任何表情。终于，他说话了。“哦。好得很。”语气里的不善，任谁都听得出来。
  “嘿托比，别管这小子。他占有欲强得离谱。”瓦尔特朝马诺利斯努努嘴。“他从大学起就恨不得在查尔斯的身上撒泡尿宣示主权，哪怕我们和查尔斯稍微亲近一点，他也是这副鬼德行。”
  马诺利斯恢复了正常，他哈哈大笑起来。“瓦尔特，少把我描述得像一条咬住骨头不放的狗好吧。”一旁的艾文挽住了马诺利斯的手，他顺势当众给了艾文一个腻歪的深吻，而自己的好友艾文亲昵地揽住马诺利斯的脖子，一副幸福的模样。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中，查尔斯在桌布底下坚定地握住托比的手，低头小声对托比说：“别在意。”
  托比抬头看向查尔斯的侧脸，心里的不安如潮水般退去。虽然他不知道马诺利斯是什么人，但他相信查尔斯。
  接下来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桌上的人——除了托比和艾文之外——都是认识许多年的大学好友，他们聊起当年的时光，一个个都眉飞色舞的。
  托比了解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查尔斯。他喜欢躺在学院苹果树下晒太阳，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万圣节那天曾扮作人偶在学校图书馆前辣舞。另外，入学前，查尔斯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房产，用于自住，以及出租给熟悉的同学收房租，毕业后他以叁倍的价格转手出去。马诺利斯是在查尔斯的房子里住得时间最长的一个。据他所说，他上缴的房租够查尔斯再买一套同样的房子。
  用餐结束，查尔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暗地里捏了捏托比的手心，对众人说：“我去趟洗手间，失陪。”
  马诺利斯等了一会，也放下刀叉，说自己要出去一下。
  托比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时，他感觉什么东西踢了踢自己的脚。
  他低头一看，是艾文在桌布下伸过来脚踢了踢自己。
  艾文见托比看过来，对他做着口型：跟我出来。
  他们俩也找借口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