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422
作者:斑衣白骨      更新:2022-09-13 18:19      字数:1986
  夏冰洋又把矛头对准她,但还是不忍心对她发脾气,于是又瞪着黎志明:“做什么笔录?我问你做什么笔录?问问他天气怎么样晚饭吃的什么?国家资源就是这样被你们浪费掉的!”
  黎志明:“......夏队,我没说话。”
  娄月狐疑地看着夏冰洋,一语道破玄机:“你是不是联系不到他?”
  夏冰洋一噎,浑身张牙舞爪的气焰顿时搓了一大半,板着脸又开始晃鼠标。
  任尔东:“嗨,原来是联系不到你相好,冲我们发脾气呢。怪不得我刚看到你站在楼梯口打半天电话都打不通,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娄月和看热闹的任尔东不同,她把夏冰洋当儿子,自然站在夏冰洋的立场说话:“他到底怎么回事?既不露面又不接电话,他还想不想——”
  夏冰洋忽然间心平气和地看着娄月说:“对了娄姐,你刚问我纪征会不会也认识党灏?不会,上次我和党灏吃饭,纪征也去了,党灏不认识他。”
  说完,他还闪亮亮地冲娄月露齿一笑。
  娄月:......
  她自然理解夏冰洋这精分般的傻逼行为是为那莊,夏冰洋不允许她说他男人不好,也是在央求她别说他男人不好,因为他男人已经把那些事做了出来,他想原谅他男人,所以就听不得他男人的不可原谅。娄月这才发现原来夏冰洋已经在这段感情里陷得那么深,深的几乎已经失去了他本来强烈的原则,放弃了高悬的底线。哪怕他现在火冒三丈忧心忡忡的傻样都是拜他男人所赐。
  夏冰洋本由喜欢女人转向和男人在一起开始,娄月就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现在见识到夏冰洋对姓记的医生迷恋到这种地步......娄月觉得夏冰洋当真被下降头了。
  被下了降头的夏冰洋笑模笑样地想把围在他身边的几尊神送出办公室,但只送走了木呆呆的黎志明,但凡有点主见的,想跟进侦查进度的都没走,包括郎西西。
  郎西西道:“夏队,你不是让我查潘岳回国后的行程吗?我查到了。”
  只要话题不留在纪征身上,夏冰洋很愿意和她聊点别的,于是哄孩子似的摸摸坐在他身边的郎西西的脑袋:“哦?你查到什么啦?”
  郎西西倒是习以为常,打开笔记本电脑,道:“9月20号下午4点半左右,潘岳乘飞机回到蔚宁,他回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搭车去了疗养院,他在疗养院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就开车回家了。”
  夏冰洋很快调整到工作状态:“他自己?”
  郎西西:“是的,潘岳是一个人从机场回到疗养院,也是一个人从疗养院回到家,我都找到了录像。”
  说着,她调出几张照片,分别是潘岳出机场、出现在疗养院门口、以及潘岳回到家门口的画面。照片里的潘岳孤身一人,只拉着一只银色行李箱。
  夏冰洋掩着嘴唇想了想:“我让你查的那块木屑,查的怎么样?”
  郎西西挠脑袋:“夏队,那是块再常见不过的刷了漆的榆木了,而且面积过小,实在难分辨出形态。”
  夏冰洋也很清楚那块木屑难查出整体,所以并不难为她,拍拍她的脑袋,道:“你慢慢查,不催你。”
  说着,他站了起来,目光在娄月和任尔东之间转了一圈,道:“东子跟我去疗养院。”
  他本来是打算叫上娄月的,但一对上娄月那双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睛,他就有点肝儿颤。
  在车上,任尔东坐在副驾驶,对着驾驶台上那盆扭腰的向日葵练拳击:“我真没想到,你们家纪医生以前竟然和闵局是同学,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你应该和闵局搞好关系啊,没准儿现在的支队长就不是党灏了。”
  夏冰洋不耐烦地瞪过去:“那是谁?是你?”
  任尔东瞅他一眼:“我对象跟闵局又不是老同学。”
  自打发现纪征的手机号打不通开始,夏冰洋就焦心忧虑,惶惶终日,更是听不得别人跟他提纪征,他整个人徘徊在亦静亦怒的边缘,像是疯狗一样张嘴乱咬人。他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心里的慌张,否则他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想到纪征,想到和纪征失联后的万种可能性,那样他会疯掉。任尔东不知内情,不理解他,只当他和纪征分开了几天就魂不守舍情绪失常,还取笑他中了纪征的邪。
  他现在又被夏冰洋咬了一口,照例不跟夏冰洋计较,继续跟向日葵练拳击。他自娱自乐打了一套拳后,目的地到了。
  夏冰洋把车停在方便倒车的山路路口,打算步行走完剩下百米的路程。
  岳岚疗养院建设的很好,绿树青山间浮现连绵的屋宇,像仙踪野迹。铁栅大门两旁建有保安室,夏冰洋亮过证件,指了其中一个保安带路。保安领着他们穿过绿荫如靛的甬道,到了一栋外墙被粉刷为雪白色的六层小楼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等在大堂,看到夏冰洋和任尔东就迎了上去。
  “你们好,哪位是刚才和我通话的夏警官?”
  夏冰洋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被那白色扎了眼似的看一眼就移开目光,道:“我。你就是石海城医生?”
  “是在下,幸会幸会幸会。”
  比起精神医生,石医生更像一名商人,和警察打过招呼就要请警察去办公室里喝杯茶。
  夏冰洋直言道:“不用了,我们想问问你,9月20号,潘岳回到疗养院都干了些什么。”
  “潘院长啊,他回来后就在自己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