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作者:
徒手吃草莓 更新:2022-09-13 14:53 字数:4769
他可能有一些回避心理,尤其是回避医生或者其他人知道他有抑郁。
从盛初那天的表情,白燃也隐隐有些感觉,提到那个药的时候,他略显慌张。
太阳从山那头慢慢升起来,盛初就与白燃并肩站着,慢慢地看着那鸡蛋黄一般太阳变成耀眼的烈日。
这是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大晴天了。
今天的仪式肯定会顺利。白燃咧嘴笑。
他还是大猫的模样,按理来说看不出在笑,但是盛初就是觉得他似乎笑得很开心。
其实森林的配偶仪式不是那么邪恶的事情,当然,二十年前不是这样的。
总之当时白燃监视过雌虎和雄虎咳。
现在的仪式只是一个宣誓主权仪式,需要盛初穿上定制的西装,坐在白燃的肩头在森林里巡游。
大意就是看看,这是我老婆,别打他注意,都给我小心点,的意思。
森林这几天被布置了一番,挂满了瓜果鲜花,就像是张灯结彩,在灰蒙蒙一片的冬日里,多了几分活跃的色彩。
每一个站在家门口的妖族都会献上一份贺礼,都放到白燃两手提着的大袋子里。
一圈下来,满载而归。
然后就吃聚在一起吃饭,吃饭时,秦笛和白熊也送上了一份贺礼。
天色暗了下来,餐厅里面亮起了灯光,外头已经全黑。
妖族们渐渐地散了,秦笛也与白熊回去了旅馆。
我们回去吧。白燃牵住了盛初的手,盛初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挖了一下肉爪。
唔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那么急切的。
盛初瘦削的身躯从羊驼毛毛衣里挤了出来,肤色像是玫瑰奶油,泛着粉。
盛初明明放在人类中又高又瘦,却在白燃怀里变得娇小,他即使是人型形态,也能将他裹起来。
叫猫想要将他裹起来、藏起来,用来疼,用来爱。
暖色的灯光落在盛初的身上,骨感的肩背与腰部线条一览无遗。
白燃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向前倾,气息就打在他的侧脸,与红到耳根的耳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闭着眼躺好。
鼻音与轻哼声都毫无阻碍地钻入盛初的耳朵,热气与性感的嗓音就像是极富攻击性的烈日,想要一下将他晒干、融化。
盛初被白燃翻了过来,他的力量很大,几乎没有废什么功夫。
本来闭着眼的盛初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波光粼粼的黑眸,说:我柔韧度很好,你们猫可以做到的,我也其实也可以。
灯光昏暗,暖光的灯罩是磨砂玻璃,把光线营造得朦朦胧胧,似幻似梦。
我们猫也没有特别好。长长的手指捏住了盛初滴血般的耳垂,手感软腻,惊人地发烫。
他喟叹了一声,凑上去轻轻用舌尖去拱了一下,盛初下意识想要避开却一下被叼住,鼻尖顶了顶他的侧颈,几乎要与他缠在了一起。
唔
盛初挣的时候,指尖穿过了白燃的银发的缝隙像是上好的绸缎,顺着发丝一点点碰到他的头皮、脖颈。
白燃是妖族,身形骨架都很大,盛初又是骨架纤细的类型,强烈的对比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几乎像是被抢回寨子的小新娘。
尤其是白燃小麦色偏黑的皮肤,给人一种野蛮悍匪的错觉。
被叼住耳垂,盛初的脚趾瞬间蜷缩起来,连身体都不同程度想要蜷缩起来。
别跑。
大猫这种生物,体温都比人类要高一些,所以当那些吻落到脸颊上、睫毛上、鼻尖上、下巴上、唇上时,格外的滚烫。
盛初上气不接下气,粉色的指尖胡乱揪住几缕银发往后扯去。
外头的雨雪又下大了,打在未落的叶片上,簌簌作响,但是除了落雪声,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声音,静到甚至能够听到谁的脚步声似得。
暖气开得很大,窗户上一层雾气,让人看的不太真切。
盛初忽然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仰着脖颈,发如黑藻,散在脑后,睫毛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松针,一颤一颤。
看不清、看不透、不用伪装,不用去故作淡然。
一瞬间就想要沉溺下去。
盛初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白燃便在他耳边亲亲他鬓角上的发丝,低声呢喃:你要说什么,现在快说,做的时候,我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头昏脑涨qaq
今天就这么多吧,要死了要死了。
倒计时三天,倒计时三天,您的营养液即将消失!!!
顺带推一下莓莓的新脑洞!
《反向驯养[穿书]》点击专栏可收藏!(人设还在画,目前封面是线稿嘿嘿)
许厌秋一觉醒来发现穿书了,自己成了书中大佬梁遂的金丝雀,唯一优点就是美貌。
他需要等到走完舔狗线,才能功成身退把用完的大佬还给的白月光。
大佬梁遂,肩宽腰窄颜值高还不粘人,七夕节送百万手表眼都不眨一下。
嗯,是个合格的大佬。
许厌秋:没亏。
梁遂一觉醒来觉醒了,发现自己是书中的大佬,而自己情人许厌秋是个暂时替代白月光的金丝雀。
对于这种奇葩的设定,梁遂一开始十分叛逆烦躁,金丝雀白月光统统消失!
结果
许厌秋给他做的爱心便当真好吃!
许厌秋夜晚变着法夸他,甜滋滋!
许厌秋还会在车子撞过来时飞身推开他!
许厌秋对他百依百顺,人前冷漠人后热情,分开就消失,不粘人不主动,颜值与身材都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梁遂:逐渐上头.jpg。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老婆!
就这样甜滋滋地过了一段时间,离分手剧情还有半个月时,让梁遂害怕的事情开始了!
许厌秋开始夜不归宿,动不动没信号,打通了也是其他人接的电话!
梁遂慌得一批: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爱情还有救吗!
直到梁遂看见许厌秋出现在体育赛事转播台里。
领奖台上,许厌秋,单手抱着头盔,一手掀起刘海,卷曲的半长发缠绕在脖颈上,矜冷又野性十足冲着镜头挑衅。
和平日里温驯的模样完全不同!
梁遂狂流鼻血:更上头了!!
红着眼追到围场的梁遂,许厌秋眼神里却写着:对不起,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清冷厌世美人f1赛车手受x追妻昏了头上了头沙雕大佬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听不见?
为什么听不见?
盛初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热气上涌,半响才说:我我也不爱说话。
嗯,那就好。
总之盛初一开始是没听出,这句那就好的意思,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个陷阱。
白燃就像是打开了罐头的小猫,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事实上确实格外的寸步难行。
盛初指尖发麻,这种麻散布到了全身,四肢像是被抽空了血液似得,变得瘫软无力。
即使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仍旧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被惊吓得连忙推拒,有些慌不择路地抓住了对方的长发。
好像不可以!
白燃抬起头来,看到盛初正在咬自己的唇,他立刻把手伸到他的齿间,探了进去,防止他咬到舌头。
嫣红和小麦色,颜色的强烈对比有一种冲击感。
盛初忽然就重新产生那种感觉,初次与白燃见面,弱小生物本能对猛兽的那种恐惧感。
与白燃相处了这么久,渐渐地不是那样怕他,也能够顺利的交流,这种感觉已经完全被弱化。
但此刻却重新燃起,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往后缩,后颈上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猛兽藏着獠牙,收着利爪,等待猎物送入嘴边。
他张开嘴说,跳进来。
猎物已然洗干净准备好下锅。
等待猎物发现时,为时已晚,已完全失了力气,失了自我。
盛初慌乱,刚刚佯装出来的从容与淡然都早被抛开,大脑嗡嗡作响。甚至直到一段时间的空白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白燃伸出手来,把盛初的散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拨弄,露出他的脸庞,捧住了他的脸颊,不断地温柔的、轻缓的轻啄,安抚着他。
目光停留在他的脸颊上,薄薄一层皮肤上沁着汗、泛着红,眼角还有些湿淋淋。
软软的。
又好亲,又好抱,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练习舞蹈,基本功扎实,身体柔韧度达到了猫科动物的水准。
可以很轻易地做到一些普通人类做不到的动作。
盛初闭着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湿润的感觉从耳边到下巴,到眼睑到鼻尖,最后到了唇。
白燃垂眼去看他。
无论是鼻尖、唇、睫毛、眼睑、还是藏在黑发里的耳朵,都那样娟秀、诱人。
一遍又一遍。
开始是轻啄,然后成了令人发麻的深吻。
高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他的呼吸亦打与对方交错。
盛初扬起自己细白的脖颈,点缀点点粉红色泽。
本来就拥得极紧,此刻变得更加的贴合,手指陷进皮肤,或许会在之后留下印子。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掌心,跑不掉,挣不脱。
这种掌控欲带给大猫太过于强烈的舒适感,金色的眸子暗流涌动,类似于猫薄荷的那种感觉涌了上来,从大脑窜到全身,脊背绷紧。
他克制自己的力量,因此肌肉上的青筋暴起,样子格外的邪戾。
白燃?
白燃!
白燃啊!
听不见。
不知何时,外头的雪势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森林的风忽然就猛烈起来,打在窗户上,哐哐作响,风中枯木疯狂乱舞,在磨砂质感的窗叶上。
暖黄色的壁灯下,纯白的床单变的皱巴巴,仿佛大雨过境,将雨水打在上面,浸湿。
白燃的大手轻轻地在盛初身上轻拍,帮他顺气安抚他。
盛初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感到疲倦和深深的困意。
好久没有这样的想要睡去。
他失神着,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的场景从卧室变成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还是被调得很暗,白燃害怕盛初感到不好意思,他大拇指按了几泵的沐浴乳,慢慢地给盛初打上,再用洗澡球搓出泡沫来。
在泡沫之间,清晰可见后颈上有一排齿痕鲜明得印在上面。
虽然灯光很暗,但是大猫的视线几乎把没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从指尖到脚后跟都是粉色的,白燃都喜欢。
盛初回过神来,立刻察觉了什么,转身有些惊慌地抓住白燃的指尖。
帮你清洗。
盛初缓了缓,自己稳好身体扶好边沿。
睫毛晃动,频率随着随着清洗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浴室热气淼淼,沾了泡沫的水面有了遮挡视线的作用,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白燃又挤了一些洗发露给盛初洗头发,盛初指尖垂落白燃的发丝,回过头来,声音脱口才知道已经有些暗哑。
我也帮你。
氤氲水汽中,盛初抬起头来,用黑色湿哒的眸子盯着自己,白燃很没有骨气地咽了咽口水,酥麻感从脊背窜了上来,
好。
他把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拿来了。
盛初低头看两瓶洗浴用品,这是要他都帮着洗吗?
白燃看着盛初的白白手心挤了一些乳白色的沐浴乳。
我要用多一点。
盛初又多挤了两泵,这两下几乎用尽了他手腕的力量。
腕颈间有一圈淡淡的红痕迹吗,白燃目光停在上面,忍不住又心头滚烫起来。
白燃坐到盛初前面,不需要盛初挪位置,他自己把需要凃的位置挨个展示出来。
这样,只需要盛初抬抬手就能给他凃沐浴露。
毕竟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樱粉色地指尖像是被烫了似得往回缩。
白燃眸子紧盯盛初的脸,他脖子间的青筋凸了出来,但他说:没事,你不用管。
盛初紧抿唇,什么都没说。
虎眸紧盯,看到他细腻的耳垂悄然发红。
本来还要洗头发,但是盛初胳膊酸疼,抬不起来,在白燃冲洗身体的时,昏昏欲睡,白燃便自己用了三分钟自己快速洗搓,然后把盛初用浴巾打包出去。
从浴室出来,就能感觉到卧室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他将盛初放在沙发上,换掉了床单才把他放到被窝里。
他像是恶龙守护自己的财宝一样,伸展出长长的虎尾圈住财宝。
有哪里不舒服吗?
盛初气息似乎都要熄灭般,半响,才很微弱地摇头。
没有
他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轻得几乎快听不见。
大猫侧过脸来剐蹭盛初的侧脸,指尖轻柔地刮过唇间,唇缝间可以看到盛初洁白的贝齿。
盛初这才知道听不见和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说什么,白燃都听不到,因为他有些近乎疯狂,他脑海里回忆起的是第一次见他吸猫薄荷时的场景。
也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基本上都断不成音,急促、紧迫、无力
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室内只有一盏微弱的小黄灯,窗帘半拉床铺上是厚厚的毛绒毯,里面有一个蜷着的人和拥着他的人的轮廓。
白燃以为盛初睡着了,正想动动自己的腿,盛初忽然说了一声:我朋友上次和我说了一件事情。
白燃忽地一愣,心里咯噔了有了一下,变得不安起来。
什么事情?他很轻声地去问,枕在盛初脖子后面的胳膊稍微把他拨弄一些过来。
盛初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叙述。
周瑾是我妈妈,我和她很早很早之前,生活在海城周边的镇子上,从懂事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爸爸,后来我知道,我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