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鸡鸭不分
这客人还真难伺候。难伺候不在他的动作有多难,要求有多变态,而是他竟然不举。
靠。咪咪心底已经骂了无数的脏话。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毛病,惨……
“不要弄了。”程浩森说。
咪咪一愣,随后她松手,抬眼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她咪咪行走江湖这么久,竟然会被客人要求说「不要弄了。」这无疑是她从业生涯的耻辱,大大的耻辱。
程浩森爬起来,他双眼无神,“有烟吗?”
咪咪瞅了他很久之后从包里拿出烟,先自己咬了一支,点燃烟后她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起丢给他。
程浩森点着烟,他用力地吸了一口,还没将烟雾吐出便被剧烈呛到,喉咙酸辣难顶。他不会抽烟,从小到大品学兼优,这是他第一次碰烟。
咪咪手指夹着烟放在嘴里,看着他,刚刚的怨气消了不少,嘴里忍不住笑,这男孩真是傻了吧唧的。
“你没事吧?”最后咪咪还是良心发作,假好意地随便问了句。
程浩森脸色泛红,他咳嗽着摇头,咳着咳着便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咪咪冷眼看着他笑个不停,无缘无故发癫的男人她见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你跟Gay做过吗?”程浩森渐渐冷静下来,又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咪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有病啊?Gay来找鸡?”
程浩森苍白地笑,“我是Gay啊,我对着女人举不起来。”
原来不是自己技术不佳。咪咪顿时开朗,口活那可是吃饭的东西,技术不佳那就是对她职业生涯的质疑。
她看着程浩森,“你确实有病,鸡鸭不分。”
对女人没兴趣,还来找女人,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程浩森沉默,整个人突然变得低沉,他语气低落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病?”
如果是病,那他病了很久。高中时便喜欢那个热爱打篮球,每天都带着小男生荷尔蒙汗味的同桌。他会偷偷地注视他的举动,关注他的一切。有一次趁同桌趴在桌上睡着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下同桌的脸庞,没想到同桌惊醒发现了,他对他说,「你有病啊。」
就这一句话,后来一直盘亘在他心头。
情况不对,咪咪赶忙缓和,“我没那个意思啊,我很开放的,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程浩森抬起头来对她说,“我知道的。”
咪咪将烟按灭,清了清喉咙,“我不太会安慰人,也说不出什么好道理。不过,性取向这东西在这时代不是很正常的嘛,不是有个叫什么的主持人说过「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一个器官的表达」,你喜欢谁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还管人家是不是在意他是带把的干嘛呢?累不累啊?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凡事看开点。”
应该是最近善心大发。咪咪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把想说的说了。
“那你看得挺开的。”程浩森说。
“那可不,我都出来卖了,不看开点,难道我天天黛玉落泪?再说我也没黛玉那命。”
咪咪又点了支烟,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为什么干这个?”
咪咪拿烟的手顿了下,尔后她又抽了一口,眼神迷离。为什么干这个?四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为什么开始入这行。现在想来,理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话从她口中随着烟雾飘出,“为了钱。”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程浩森套好衣服推门,咪咪随意地坐在床上,她嗲声说,“小帅哥,没做还是得付钱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