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作者:白嘉轩      更新:2022-09-09 23:30      字数:4649
  丘山陆人得意: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
  那祝你们性福好了。
  去你的吧!
  大家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放假期。
  藤花高中临时安排的假期,是由于近期日本各处频繁发生的大地震。
  不仅东京,连茨城县也出现了六七级以上的地震。
  假期的第一天,在一个水户市的住所里。
  丘山陆人推开了门,展示给面前的人看。
  非常大的主人卧室,看起来整洁,淡雅,甚至床单还有清雅的白色樱花的图案。床的长宽都近两三米大小,仿佛可以睡下一个足球队。
  你的房间?
  丘山陆人断定那个人显然是没有见过四五百平的大平层,才这么问。
  于是,丘山陆人得意地问他:怎么样,这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是不是很大?
  看到那个人露出的意想不到的神色,丘山陆人命令他说:把衣服拖了。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
  春原有些紧张。
  丘山陆人发现了,不要求他。反而让他坐在床边上,递了一听可乐给他。
  你之前的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人摇摇头,低着头。
  丘山陆人无所谓的吊儿郎当语气:你说真话就可以了,他们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春原才说:小光亲了我,让我做他的男朋友。
  平野呢?
  他,他摸我。和我说话,说这么多年没有人了解他,他很难受和孤独。
  哦。他们为什么都死了呢?丘山陆人又发问。
  或许,是倒霉吧
  丘山陆人要求他跟自己一起躺在这个犹如好四五张桌球台拼凑起来大小的大软床上。
  两个人平躺着,一搭一搭地说着话。
  我去过浅草寺,里面的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到九十岁。
  所以丘山陆人根本不怕不要靠近春原苏雀,否则会不幸这句校园传言。
  春原躺在床上,听着丘山说话。而他的视线落在了摆放在对面高雅装潢的架子柜上的一个突兀的娃娃。
  像是他前几天周末为丘山陆人妹妹夹的那款娃娃。
  这是在丘山陆人父母的房间里吗?
  丘山陆人翻过身体来,他的手肘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视线下,平躺的苏雀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真实。
  他的皮相真的很像是浅草寺里的描绘的画里人物,总是显得有些古典。
  窳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无措的双眼,黑白分明到极致。
  柔顺的头发,铺落在洁雅和微微下陷的床单上。
  一向偏淡红的唇有一点水色,看起来像是不蹂至到了深红、血红对不住他的漂亮的唇色。
  丘山陆人低下头,过去的他总是要在校园暴力中才能尝到春原的嘴巴。这次,他浅尝即止,低下头,便能采撷到。
  过了一会儿,糟糕,我妈要回来了。丘山陆人像是听到了最外面的开门声响,他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咖啡馆。
  我看到我房间的监控里你和我儿子在房间玩的游戏了。面前是个看似很像普通人的太太,如果不是衣服华贵,饰品精致,就是普通的市民阶层。
  你真是不知羞耻。面对太太的职责,春原神色有那么一分内疚和难堪。
  我要求你马上离开我儿子。阔气的太太口气都是狂妄的。
  春原点点头。
  阔气的太太不相信他会这么配合,你真的会离开我儿子?
  春原回答:太太,我需要一笔钱。我听说,有钱的人要别人离开她的儿子,那么别人都会获得一笔钱。
  丘山太太怒不可遏。最后仅支付了咖啡费用走了。
  过了两天。
  春原在和别人在下国际象棋。他是白棋,别人是黑棋。
  那个人笑嘻嘻地问他:丘山陆人有没有得到你?
  这几天里丘山陆人和他都是出去玩,这时候,春原抬起头,看了看这一层楼里的丘山陆人,他正跟别人在模仿着大人打桌球中。
  春原犹豫了一下,动作的同时,把白棋吃掉了对面的黑棋,他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个下棋的朋友拍手大笑: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苏雀回答说。
  他一个白棋被人吃掉了。
  那个人又问:听说丘山陆人还是处男哦。他真的把你上了吗?你们不会很难才可以的吗?
  有什么难的。苏雀又吃掉他一个黑棋。他的语气越来越成熟沉稳了。
  就在这时候,手机短信提示,春原的银行账户又得了一笔钱。是丘山太太这几天分了两次打入他的账号。她命令他不要和自己儿子在一起,可是春原答应了,还是继续和丘山陆人出来玩。
  三大笔钱。春原想着两个死者的最后尸体样子,马越小光他是看尸体照片。平野隆他是直截了当地看到了他的死法。
  下棋的朋友又笑笑地说:丘山陆人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你们玩了吗?
  这时候,苏雀抬起了眼,他有一点茫然。
  第53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5 春原犹如僵硬的木
  15
  因地震而放的假期, 学生们还不知道这个假期有多少天。尽情地沉浸在这个突然而来的快乐假日中。
  丘山陆人家。
  现代风格的木式日本住宅,透过宽敞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建筑物外枫树一重重地燃烧起来。
  灰白装潢的一楼客厅, 简洁的木地板上。春原感到窒息,他整张脸涨红了起来,眉头紧锁。黑色的头发摩蹭在了别人的衣服上。
  他的手指如同了微卷起来的水仙,很快,就有人牵住他的五指。他耳边是嘈杂的笑声, 大腿和脚肚子的附近有一点痉挛抽搐。
  有人的湿滑的舌头顺从他合不拢的嘴巴滑进来,咬舐过他里面的腔壁。
  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那些人笑嘻嘻地松开他后。春原犹如僵硬的木偶滑落在地上, 过了几分钟,才在地上由平躺的姿势,到微微侧过身体,蜷缩着, 以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姿势,就像是烫熟了的虾米。
  因为弯腰,露出了光滑的后背尾龙骨附近的皮肤。
  有人摸上去他后背的腰, 跪上去查看他的时候, 另一只手将他青紫色的脸翻转过来。
  被玩到不行了。
  他快死掉似的, 哈哈。
  看起来,就像是任人操刀的宠物狗一样啊。
  这种夺走呼吸的游戏, 每两三个小时,就要进行一次。
  很快,丘山的妈妈看到这几天家里的监控,恼火和失控的疯意几乎是从她的脚冲到了头顶。
  傍晚,春原盖着被子蜷在了床上, 丘山陆人看到了他的脖下的淤青,摸玩了一下他的脸。便又想跟春原亲近。
  听见像是一楼的车库门开了的动静,丘山陆人没有当回事。即便他母亲偶尔回家,那么他把春原养在房间里不出去,他家的大人就不会发现。
  丘山太太从车库把车门打开了,忽略佣人的招呼,出奇冰冷和直径地走上楼去。拧开丘山陆人的房间门就进来了。
  丘山陆人诧异,啊,妈妈太太一言不发,上前直接把被子掀开,把经历了几天非正常游戏的病昏昏的春原从床上拖下地上来。
  太太掐住了春原的脖子,对他发疯一样又打又骂:明明说好的离开的,明明答应要滚蛋的
  没几分钟,春原比起他们白天玩的窒息游戏,脸色尤其得泛青色,最后脸色变化成了死沉沉的紫色。
  丘山陆人立即去拽他的母亲,拖着女人的腰要将她从春原的身上分离开。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就像是强力胶和粘合剂一样把她和春原粘在一起。
  太太做的蔻红色的指甲要陷进了肉里一样。
  一边死死掐住一边失了风度地咒骂:离开丘山,离开我们家,离开这里,去死,给我去死
  赶上来吓坏的女佣连忙和丘山一同拉拽着母亲。
  女人就跟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嘴里肮脏的侮辱的不堪的,第一次发现了她居然会这么地失态和疯魔。
  松手!松手啊太太!
  不知过了多久。丘山太太最终感受眼前一阵黑暗,松了手被女佣抱开后,过了恍如隔世好几分钟后,才发现自己被拖走得远远的,盘着的头发全散了,衣裙上血迹斑斑,女佣的脸色更是吓得煞白。
  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和下巴,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黏糊的血液。
  女佣完全没想到,这位儿子会将用手里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自己母亲的脸盘上。
  几天后。
  恶,是每个人心里遮丑布下,一块净土。
  要虔诚地相信神明,才能将恶抑制住。
  所有人都是肮脏的猪狗。没有人能是例外,无人能逃脱神明的审判
  春原睁开了闭久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他发现自己的跪坐的姿势让腿脚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感觉。
  秀树在他不远处的前方,众人如春原一样,跪拜着春原秀树。
  春原双手撑着地,想摆脱掉这个跪着的姿势,换做坐下来的动作。可是他的腿已经麻到像是不属于自己,连控制的动作短时间内难以完成。
  不远处,秀树淡净的脸庞,疏离的眼色在昏澹的烛光里,有那么一点叠重影倬的灰。
  他的眼睛没有感情。
  像是抽离这个世界,淡漠无情地偶尔扫过信教的信徒。
  只有视线落在了春原的脸上时,会偶尔映出了旁边烛火跳动的光影。
  因为春原这个假期里的前些天时,实在过得有点糟糕。春原的裸露出来的皮肤,基本带有不同程度的淤伤。从水户市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脖颈是好几天都消不了的淤紫。
  在水户市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真的是接我去东京吗,哥哥?
  春原被一个同学的家长投诉,甚至报警。警察上门没能解决他们的纠纷。家长痛斥他拿了一笔钱,没有遵守约定离开她的儿子反而还把他儿子变成了一个伤人的暴力同性恋。
  秀树说:只要你想。
  春原家都是利益驱使行事。如果春原苏雀对他们没有任何用的话,秀树不会大费周章屡次折返水户市和带春原出席这种信徒集聚的教会里。
  既然哪儿都是苦难。
  秀树身边也会是苦难吗?
  春原依旧是道:我想去。
  此刻,春原看到了被东京市的小规模集聚的几十人信徒当做神明的秀树。
  他依旧是想和秀树在一起。
  好像,秀树还能阻挡一点伤害他的人。
  他会帮他。
  就像是之前的枫都。
  七八十个信徒的东京聚会结束后。
  秀树开车带春原回他在东京的住所。
  进去后,发现是一个不大的住所,有两层楼。甚至没有水户市丘山家的占地面积大。
  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带有一个院子的草坪,草坪上种植了许多白色的月季,不分季节地绽放着,只有风动,就能闻到空气里送来的清新的月季香气。
  秀树还有一个专门的储物间,里面用箱子装满了秀树的获得的奖项,包括他那次的新人文学奖和其他艺术的奖项等等。
  储物的房间里面是放满了书,用书柜装的,箱子放的,桌子上地上堆积起来的,还有大纸箱子装有的各种厚重的画集,画册,还有好几纸箱低柜里的影碟光盘,堆积得就只剩下了不多的位置的中央是一架披盖有防尘布的黑色钢琴。
  纸箱里的似乎是新书,还没来得及翻动的,可也没有积多少灰尘。书架有好一部分书籍落了一点灰,似乎摆放久了一点的。
  秀树家一共四个卧室,除了他自己的卧室外,其他房间都是混乱,脏的,还带有其他人过来留宿的精液。
  春原很吃惊:为什么不清理或者清洗掉它们?说的是污秽的床单、被褥,和落有了汗水与爱液的地板之类的。
  秀树问:他们更喜欢这种遗留味道的疯狂。就像是狗在自己领域撒尿。
  他们常来你家吗?春原诧异。
  有时。
  他们是谁?春原好奇。
  上流的人们。有的是自称的艺术家,有的是普通的有钱阶层。
  所谓的上流人们、所谓的艺术家,他们的世界春原不懂。
  清理一间房自己住下吧。不想自己打扫,明天家政八点上门,你要求她一同打扫了。
  好。
  春原更好奇的是,脱口道:哥哥会经常跟人发生性的关系吗?
  秀树摇头。他说:他们会带着伴侣来,或者招服务者上门。
  那你这里不就成为了容留别人快活的地方么?春原的不解。
  你读日本文学么。
  什么作家。
  自杀的作家们。没自杀的作家们。 例如吃安眠药的芥川龙之介,切腹的三岛由纪夫,烧炭的川端康成,投水的太宰治。例如书中萦绕不去自杀气氛的村上春树。
  他们的书里也是这样?春原问。
  他们书的感觉就是这样。
  真是荒诞和奇妙。春原想。
  或许是自己一直没有接触过上流阶层的无知浅陋吧。
  晚上,春原把二楼的一间客卧的床单和被单都换了新的。
  桌子,床柜擦了一次后。春原睡在了新的床单上,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新被子有点儿刺鼻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白炽的床头灯盏就在离他手臂很近的位置,可是他没有动手去熄灭。他好像一下子就能深陷睡梦中,但是又没有完全睡着过去。一直是这种朦胧的睡眠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