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作者:蝴蝶翩翩舞      更新:2022-08-25 18:37      字数:6196
  云舒遥晶亮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清凌笑得有些个狡黠的意思,难道是这道菜,暗藏玄机。
  “这是凌儿亲手做的,可是当真有心呢,来,先尝上一口。”说着夹起一块就递到了清凌的唇边。
  看着清凌略带羞涩的看了眼众人将夹过的菜含进口中,云舒遥虽是笑着,但细眉却是微拧,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不过这也让她心里安稳的连吃了好几口,解了解一直垂涎的馋虫。
  千呼万唤终是来了,看到传说中的那道据传加了猛料的冬瓜盅,云舒遥低着头笑得贼贼的,想到这好戏即将开锣了,心境一片大好,给这个夹菜,给那个舀汤,忙的很是开心快活。
  因着虽是过的其乐融融,可毕竟千篇一律的生活没有一丝波澜,让她也不免有些个些许的无聊之感,这几位夫君们能想到这么好玩的事,她怎能不好好的帮衬着应了这份景。
  虽是以往云舒遥也常给他们布菜,可今儿的她却是有些热情的过火了一点,难道是这多时日的清心寡欲,难捱不住了,若是这样倒是不须他们多费周折。
  “这冬瓜盅很不错的样子,来,你们都吃些。”云舒遥说着,将带着浓浓的奶白色的汤汁都给他们舀到了各自面前的白玉小碗里。
  “遥遥,我不爱喝。”风萧笑的极不自然的说道。
  看风萧这般说,另几人也推着碗连声的也说着不喜欢这汤的味道。
  一个个就差异口同声的说了,说出的话语也千篇一律,这更是让云舒遥坐实了这其中的猫腻。
  “当真都不爱喝?”云舒遥的眼睛眨了眨,似暗藏深意的瞥了几人两眼又落到了一旁个个两耳不闻爹娘事,一心只吃美味饭的孩子们身上。
  “爹爹以往说过不可挑食,为何爹爹们能不喝呢?”兮儿将鸡腿塞得嘴里鼓鼓囊囊,还不忘像小大人一样咕哝不清的说道。
  “对啊对啊,挑食的孩子长不高,娘亲原先说的。”香香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油渍,奶声奶气的接着说道。
  “什么什么啊!爹爹们又不是孩子,吃了也长不高了。”如意摆出大姐姐的样子给兮儿和香香解释着。
  “那爹爹们反正也不长了,不吃饭也可以吧!如意姐姐。”
  “不吃饭岂不饿死了!”云朵儿白了一眼什么都不懂的香香一眼。
  “反正他们大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老就是不让我们这样不让我们那样的,他们还不是一样!”灵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似对这些大人看的极其透彻的给那香香她们说着。
  葵木郎本来就红白交替的脸上更添了一抹恼色,一声灵儿更是喊得灵儿伸了伸舌头不敢再放肆的缄默禁口了。
  桌上的男人们的脸色比着葵木郎好不了多少,只有云舒遥听着孩子们的一唱一和,心里暗自狂笑不止,可面上却是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你们给孩子们做了什么好榜样!”云舒遥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说道。
  “爹爹,我要喝。”
  “不能喝。”雷莫拂去了身侧孩子伸到小碗上的小胖手。
  “这汤怎的了?喝不得?”云舒遥故意以审视的眼神看着雷莫,看的雷莫心里一阵发毛。
  这几个孩子都不是墨守成规的,听了大人说这汤喝不得,却是更为好奇的想要尝下到底是何味道。
  只是小手未曾碰到碗沿,就生生的让这几个看来甚是奇怪的爹爹们夺过,眼一闭心一横咕咚咚的喝了进去,只是喝完那一张张俊美的脸上有些阴沉的隐隐泛着绿。
  云舒遥强憋住笑,还继续不忘教育着孩子们,让她们都看看爹爹们是怎么做的,只是在说这话之时,云舒遥眼眸中有丝贼贼的光线滑过,而这一甘男人却是一副苦瓜模样。
  未等到最后一道菜式上来,月如烟和清凌的脸上却是渐渐酚红,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醉酒了一般,不光红那额头上云鬓间都是滴答的热汗。
  他俩放下筷子急声的说了句吃好了,便一路小跑着回了各自的院子。而剩下的几个也好不了多少,陆续的雷莫电语几人也笑容僵僵的说了一声也便是回去了。
  硕大的桌子旁倒是只是剩下云舒遥和这几个孩子,见孩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的小肚皮也鼓起来了,云舒遥向着孩子们招招手,孩子们都围了身前。
  “孩子们,想不想玩个好玩的游戏?”云舒遥晶亮的眼珠转了转,对着孩子们说道。
  孩子们的心性自是最喜欢玩的,一听游戏更是高兴的贴着她更近了几分。“娘亲什么游戏?”
  “还是小小侦探员的游戏,你们爱玩吗?”
  “切,还不就是想让我们去打探爹爹们的信息。”灵儿这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云舒遥有时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自己倒是像个孩子,什么都逃不过这孩子的眼睛,这真是不知当是悲还是当是喜。
  “那你去不去。”见诱哄无果给识破,云舒遥竟还有些生气,唉,她果真比着灵儿更像孩子。
  “去了你要给我们做蛋糕吃。”灵儿小脑袋瓜一转,竟是给她的亲娘讲起了条件来了。
  一听蛋糕一个个小家伙们心情更是激动,眼睛近乎闪着光的看着云舒遥,待看到她含笑点头应允了,才猛咽下在嘴里肆虐的口水一蹦三窜的笑着跑开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终是破戒
  云舒遥斜躺在小塌上,悠然自得的轻捏一颗圆润晶莹的葡萄含进嘴里,笑的眉眼弯弯如新月,一想到这几个男人此时不定有多难捱难受,隐忍不住的嗤嗤笑出声来。小月看着从用完晚膳就笑个不停的云舒遥,心里虽是不知为何,但也不免被她感染了几分,眉梢也挂着明媚的笑意。
  可等到两盏茶喝完,也没见有一个孩子来此汇报,更没有想象中的他们一个个的差人来请自己过去,倒是她不在悠然自得了,沉不住气的急匆匆的想着去看看这几人究竟怎样了?刚光顾着玩了,也不知这几个家伙在那汤里加了什么媚药,若是没有解药,那可怎么是好?越想要焦急越想这事越糟。
  一个大胆的念头滑过,若不是他们忍不住与那些侍女做了这等事,想到此,脚下的步子更是生风般的疾驰。
  好在院子与院子间离得较近,不多时就先到了清凌的院子,可进了院子除了正殿闪着光亮,而那寝殿已然一片静寂。
  “你家主子呢?”进门对正剪着烛焾的冬至问了一声
  冬至这孩子做事就是认真,连带着剪个灯芯也是这般专注,被云舒遥猛不丁一问,手里的铜剪差点掉到地上。
  转身见着云舒遥忙急赶着福身回道:“凌主子已然歇下了。”
  “歇下了?那你家主子没有什么,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冬至不知云舒遥这话是何意,正不知怎么相回,云舒遥早已疾步进了寝殿里,想着这些时日陛下都未曾来过歇息,这般晚了又来此必是在此留宿,便给着随侍的人打着手势,轻步都退了出去。
  清凌躺在榻上早就听到了女人的动静,心里泛起了一阵甜蜜,竟是想不到女人会先来自己这里。
  “凌儿,你睡了?”云舒遥踱到榻前,撩起纱帐,轻声问道。
  没有做声,黑漆漆的云舒遥也看不清,只当是他当真睡下了,可还是不放心的伸手抚着额上,试探着温度,热热的还有丝润润的湿。
  好似略有点热,轻掀起锦被一角,伸手进去想试下身子上是不是也是这种热度。可她的手触碰到得不是贴身的中衣,而是光光滑滑细腻如锦的身子,滑滑的触感让她禁不住的一滞,较着额头这身子更是烫的厉害,她霎时有些慌了神。难不成是这药性上来了,将清凌药迷糊了不成,怎的竟是没有一点反应。
  “凌儿,你醒醒……唔……你……”
  修长的手臂从锦被中伸出按下了云舒遥的头,薄削的唇瓣适时的迎上,将云舒遥还未说完的话哽在了喉中。
  诱人的栀子花香迎面扑鼻,淡淡柔柔的撩的云舒遥竟是忘了何事,只是与那炙热的唇瓣贴合的更紧,灵动的香舌也迎合着男人唇齿间的痴缠。
  “遥儿,我想要个我们两个的孩子,可好?“清凌气息愈加飘忽不稳,含着女人圆润的耳珠用牙齿轻轻撕咬。
  “朵儿就是我们俩的孩子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清凌说话间眼眸有丝失落一闪而过,却是被云舒遥捉了个正着。
  “朵儿就是我们的孩子,可若是凌儿想给朵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我当然很开心啊!”云舒遥手指在那不太健壮但是却很坚实的胸膛画着圈圈,柔声说道。
  没有留意清凌脸上复又浮现的一抹笑意,只是愈发觉得清凌的皮肤是愈加好了,原本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用了月如烟配的草药连泡带涂的,别说是疤痕一丝不见,那皮肤更细腻光洁了不少。对,改明儿让如烟也给自己配个方子,那样是不是也能让自己延缓些衰老。
  “那我们……现在……不如……”云舒遥正想着这些,没有感觉到清凌已然很熟练的将她的束腰信手解下,还带着蛊惑意味的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道。
  听着这柔语出声再加上刚才的一番热吻,云舒遥只感到身子发软发热的难受,可恍惚中还未忘了那几个男人。“他们……嗯……”
  清凌想着风萧所料竟是不错,这女人真的事先知道了他们做的丢脸之事,幸亏他们当时怕伤了云舒遥的身子便选用了药性较浅的,服下月如烟配好的药丸便是解了这每一寸每一分的灼热之感。
  “如烟配了解药的。”清凌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然将云舒遥那胸前的金丝盘扣解开,双臂一攀将她拉近了几分,下颌向上微微抬高,两人的鼻息飘洒在彼此的脸上,温温热热,搅动的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儿酥酥痒痒。
  “遥儿。”手指沿着细腻如玉般的脖颈轻柔的滑下,到了那突兀的锁骨上略滞停留,清凌轻唤的耳语出声带着不能自持的魅人的丝丝沙哑。
  “嗯……”云舒遥杏眼微闭,鼻翼随着愈加急促的呼吸起伏着,轻哼出声,细听下,带着邀约般诱惑。
  轻轻的在耳边耳语,诱人至极的蛊惑嗓音,单听着就是身子软了半边。
  许是清凌从第一次就喜欢上了在上面的畅快之感,身子轻轻翻转,已然将动情的女人压在下边,而女人只是圆润的手轻搭在男人精瘦的腰间,闭眼享受着男人带给的chun情缠绵……
  薄削的唇似是轻柔的舔shi着那微微开合的樱红唇瓣,舌于舌的追逐嬉戏就像两个调皮的孩子,追追赶赶,痴痴颤颤,本就炙热的胸中火焰更是re烫的就像火山既要爆发一般。
  随着此起彼伏的上下缠绵,清凌额上覆满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呼吸的粗重还有身体里的热度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让他不由的竟是怀疑刚才的解药失了效。
  静寂的夜晚,撩人的月光洒落房中,满室的呻吟粗喘听在彼此的耳中,更像是点了捻子的导火线,只待一个灼热的爆发点。挥汗,jiao喘,轻唤着彼此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
  窗外月朗星稀,院中静默的梧桐树上的枝叶随风沙沙作响,不知是不是为这不时流溢出来的美妙声音合着声………
  第一百七十五章——冬去春又来
  岁月流逝,光阴如梭,冬去春又来,门禁森严的皇宫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是这一年的春天,相错月份的各色花卉争相开放,姹紫嫣红,美得如仙境一般。曲径小道两侧的扶柳迎风摇曳,丝丝缕缕带着无尽的妖娆,无尽的痴恋……
  云舒遥突发游园的兴致,踏在曲径通幽的小径上,柔柔的风吹散云鬓间的发丝轻轻舞动,脸颊泛着粉粉的红,一如以往的娇美若惜。算来也已过三十,却再怎样看也不过双十的年纪,岁月的脚步像是停滞住了脚步,她依旧不曾老去一分。
  轻巧的步子走在那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略微的有点咯脚,脚心却是传过一丝温热的感觉。
  风儿虽是轻柔,但娇嫩的花儿始终不堪,纷纷的悠然落在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红白交汇的花毯子,霎时好看。
  轻轻扬手几片梨花瓣落在手心里,枝桠间透过的淡淡阳光打落在细小的花瓣上,晶莹如雪花一般。看着花瓣暗自感叹,花儿再美再娇艳终是有落下的一天,就像人变幻不定的生命一般,好在能在这里,有这么多人陪在身边,真好,不孤单。
  风飘梨花落,光阴去似飞,算算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这些年,收获了爱情,亲情,友情,反倒是觉得前尘旧事就如南柯一梦一般,尘世如风吹散,现在只愿他们都安好,因为若是没有他们的背叛,自己又怎能这般幸福美满。
  将花瓣洒落碧波盈盈的池塘里,这细小的花片却还惊着了浮在水面上的鱼儿。顺着波光盈盈的水面望向对面,对面凉亭中,一袭绣锦白裙的婀娜身影伫立在亭中,一会儿踱步一会儿凝眉,手中始终捧着书细细的品读着,丝毫也未曾发觉投射到她身上的视线。
  自己未曾觉得老去,可看着孩子已然长成大人,或许自己当真要将这一手的江山交托给孩子了。
  恍惚间一闭眼就是十年悠悠岁月已然远去,原来就曾许诺的在有生之年带着他们看遍大好河山,莫不等到白了发掉了牙,那当真是走都走不动了。
  与着来时的闲庭信步,回时却略显的匆忙了几分,云舒遥直直到了御书房竟是闭门一下午都未曾出来。一直到了晚膳,才将自己想将皇位传给皇长女云朵的消息向着风萧他们几人说了一番,众人都未曾反对,只有一人持不同意见。
  “凌儿,你且说说朵儿为何做不得?”云舒遥望着坐在对面脸色莫名的清凌问道。
  “朵儿,她不是……”
  “朵儿是我们的孩子,有何做不得。”
  风萧知道清凌的顾虑,他自是知道朵儿不是云舒遥亲生的孩子,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从小养大她就是他们这一家共同的孩子。
  “朵儿最大,又知书达理,无论是治国上还是学问上都是最好的,那日给我聊到治国之策上,倒是提到的疏漏都各个在点子上。”风萧淡笑着对着清凌说着。
  “是啊,如意太莽撞,而灵儿又定不下心,兮儿呢,又有些优柔寡断,香香性子太直都不适合,也只有朵儿了。”月如烟随声附和道。
  若说到实处,算了一遍,确实朵儿是最适合做女皇的人选,可这是云舒晴的孩子啊,她待她如亲生就算了,竟然将这大好的江山交托给她,清凌看着云舒遥的眼眸里,有感动更多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云月四十二年五月,皇长女云朵继位,国号为“惠”秉承以孝义治天下。
  同年云舒遥和她的一甘夫君踏上了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日子,孩子们都大了,只是随身带着最小的儿子云清,是和清凌的孩子。如意去了风月,说是去看外祖母,可等着她们出发前也没有见这孩子回来,可能是待在风月姑姑和外祖母宠她厉害,不像在这里处处受约束,她也乐得不回乐的自在。
  云海已在前两年就被郎心长老接回雪狼谷,因着他会是下一任的族长人选,所以就由着他给带走,说是带他潜心修炼。
  而灵儿头脑自是最好的,可却也整日不着四六,说来云舒遥和葵木郎的脸面都被她已丢尽,因着这孩子自小情商超强,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只凡是她看上眼就要调戏一番,只弄得那一个个的半大孩子眼泪涟涟回家向大人哭诉的份,可哪家的大人也不敢吭声,因着这皇女殿下的身份,就当是吃了闷亏,好在这云灵殿下仅限于言语上的占点便宜,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云舒遥一度为这灵儿头疼的紧,这么坏的名声以后可会寻到真心相守之人,可儿孙自有儿孙福一点不假,从见了墨卿与米凡的孩子墨玉,竟是自为一人收敛,这个就且是后话了。
  兮儿自小被风萧的娘亲也就是丞相风敬语接了去,有着这知晓雄韬伟略的婆婆教习,云舒遥倒是乐的自在,到时等着兮儿再大些辅佐云朵处理朝政绝对会是珠联璧合如虎添翼。
  和雷莫的孩子启儿,性子全然不像他爹爹般的心急脾气,倒是自小对这账目很感兴趣。
  因着一直以来云月洞天从了墨卿与米凡走后,云舒遥就直接管着,而她整日里朝堂之事还顾不过来,偏巧有这么一天,云舒遥回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正一脸认真的对照着账簿,不知跟谁学的,小手指还拨拉这算盘。静待着看完他算完才出声,竟叫这小子寻出了几个铜钱出入,自己又细细的算了下,当真如此这般。
  于是,云舒遥便把这云月洞天直接交给云启来管,可这仅仅十岁的孩子,却是绝对有做商人独有的特质,不光做的有声有色,而且每月都将赚得银子分成等同的几份,每个弟弟妹妹姐姐哥哥都分给,倒是省了云舒遥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