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听错了，明明是买一赠二，你是我专门要求请过来的人，那两个家伙才是赠来的！”
  秦子都信口雌黄，随口就把之前说过的话给篡改了，还顺带卖了一波郭德铁和于颠。
  “你撒谎！”
  李威思第一次觉得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怎么撒谎了，不信你问他们自己？”
  秦子都看向郭德铁与于颠，脸上做着让于颠二人配合的表情。
  “额！”
  郭德铁和于颠无语。
  “老大这是要用上这个家伙了吧？”
  “嗯，应该是的，以前老大在监狱里不也是这么忽悠人的吗？”
  “那我们怎么办？”
  “配合老大就是了。”
  郭德铁点了点头，二人瞬间进入了角色。
  “对啊，小裤子，明明是我们两个人陪你来的，我们才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顺便弄出来的赠品。”
  于颠这家伙把秦子都信口胡诌的本事学了个三成，那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我擦，你们丫当我是傻子吗？”
  李威思无语的看着这三个奇葩的家伙，脑门直接冒出了三条黑线，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戏耍了。
  他不是聋子，也没健忘症，之前秦子都三人谈话无视他的行为还历历在目。
  “额，看着确实不像，好吧，李威思，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秦子都也知道信口胡诌糊弄不过去，便决定好好谈谈。
  “你说吧，大家都不是傻子。”
  李威思傲气回道，因为有些生秦子都的气，所以没给什么好脸。
  “你！”
  见他这个样子，郭德铁和于颠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对秦子都这样。
  “别闹，以后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要相亲相爱，你们俩一边听着，别插话。”
  秦子都拦住了二人的反应，看向李威思问道：“听说你是个很有名的艺术家？”
  “算是吧！”
  李威思点了点头，他确实算是一个艺术家。
  “艺术家为什么进监狱啊？”
  “为了生活，也为了人类，更是为了精神上的自由！”
  “说人话，别说我听不懂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画了几幅画，内容有点不良。”
  李威思简单的解释了起来事情，不再用人类自由等词汇来概括。
  “啊，你就是那个精神领袖，卫斯理？”
  闻言，郭德铁与于颠突然兴奋了起来，指着李威思发出惊呼，那样子好像见到了偶像一样，甚至就连秦子都看着都有些吃醋。
  这俩货见到我都没这么激动好不好？
  “嗯，我的外国名字确实是卫斯理。”
  李威思点了点头，他的名字很好记，在外面就用外国名字，而在国内则是本名。
  “那《流血的仕途》是您的画作，我可一直很喜欢的，哈哈，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于颠彻底兴奋了起来，在这世界上，秦子都是一个他佩服的人，而卫斯理这个当代青年人迷茫灵魂的带路人则是另外一个。
  “我喜欢《低调的新衣》，哈哈，里面画的太抽象了，那个国王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头猪。”
  郭德铁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来对于李威思的另外一个名字，两个人都不感觉到陌生。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这下轮到秦子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不是个外国艺术家吗？老罗也没说影响这么大啊！连郭德铁于颠俩货都知道？
  “额，老大，事情是这样的，卫斯理这个名字在网络上很流行，他的很多作品都有一种让人产生共鸣的感情，中国年轻人很多都是他的拥拐，只不过他很少居住国内，但是他的精神却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乃是精神领袖一样的存在，他用作品带领着我们寻找自由。”
  于颠粗略的给秦子都介绍了一下卫斯理的消息，同时还打开手机搜了卫斯理的信息。
  秦子都看过那些消息之后，才知道原来卫斯理这么有名。
  这个家伙俨然被一众年轻人称之为精神偶像，在网上的影响力甚至不属于一线大牌，只不过这家伙大多时候都是用作品见人，所以郭德铁和于颠两个人才不认识他。
  “那个卫斯理，你看中国粉丝这么热情，这么支持你，难道你就没想做点什么回馈一下。”
  知道了李威思地位的秦子都突然变了一套说辞，再次与李威思谈了起来，这一次他打起了煽情牌。
  “我也是这次回国才发现原来我的影响力在国内也上升到了这个地步，否则也不会落得牢狱之灾，说实话，我也很迷茫，我只是呼喊自由而已，但是他们这种拥护本身就是不重视自己的自由的行为，与我的理想背道而驰，所以……后面你也懂得。”
  李威思想了想，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把自己看法的说了出来。
  事实上，这次回国之前，他几乎十多年没有回到过国内，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人们早就已经‘了解支持’他。但是他并未感到欣喜，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支持是错误的，这种拥护是迷茫的，尤其是当由于这些现象导致他被送入监狱之后，李威思就越发的想为改变一下这个状况。
  “那你自己觉得问题出现是在哪里呢？”
  秦子都接着话茬问道，徐徐善诱的样子活生生的像是一只大灰狼。
  “我也不知，我理解粉丝，但是更多时候，我希望他们学习我的思想，但是也要有自己的思考。自由不是别人赐予的，而是自己争取的。”李威思摇了摇头道。
  秦子都品味了一下这话，心里对于李威思也有了一丝钦佩，这话不是真的有境界的人，决计是说不出来的。
  随即他便接着说道：“在我看来，那是由于你和他们离得太远了，你的作品都是从别的渠道流通进来的，青年们收到的往往是不知道经过几手加工的理解，自然与你所传达的有所偏颇。”
  秦子都虽然是在忽悠，但是也本着负责的态度，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