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顾长东和楚月的谈话
作者:一根利群      更新:2022-09-05 18:22      字数:4124
  等到一行人冲出去找我的时候,我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来到了一个胡同,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拨通了朱子涵的号码。
  很快,朱子涵便接通了,我说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朱子涵道:“没有啊辰哥,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啊,暗魔昨天就快到了,这都第二天下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子涵也纳闷道:“我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想想,按照贺浩然的性格,如果抓到了你的亲生父母,那能浪费时间吗?肯定散播消息把你给逼出来,这事有蹊跷!或许,贺浩然根本没去抓人。”
  我摇摇头笃定道:“不可能!我很了解贺浩然,这事...也算是一言难尽,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子涵笑了笑:“那辰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兄弟们都找了你一天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犹豫了下,道:“哦,我正巧有点事情要忙,你们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吧?”
  我并没有告诉朱子涵的方位,一方面,是他们人太多,我们聚在一起很容易暴露方位,另一方面,我怕其中有贺浩然的卧底,到时候被贺浩然一网打尽,那就痛苦了。
  这倒不是我不相信他们,我也是为自己以及其余人的生命安全考虑,虽说人多力量大,但我能不牵连他们就尽量不牵连。
  朱子涵听到我这话,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哎,一言难尽啊辰哥,我们正规的地方都不敢去,目前就躲在老城区的郊外,找了块山上待着呢,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要换地方,兄弟们都苦坏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闻言,我有些愧疚道:“放心吧!等我解决了贺浩然,一切都会好的。”
  朱子涵略作沉默,道:“我相信你辰哥。”
  我可以听出朱子涵的话中并没有太多的底气,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贺浩然之间的差距,就连我都没有信心,何况让别人相信我呢?
  可我并没有垂头丧气,既然朱子涵他们愿意心甘情愿的跟着我,那我就要负责到底,如果我真的要死了,那我也要安排好他们。
  我苦笑道:“跟着我受委屈了,替我给兄弟们说声对不起。”
  估计朱子涵是开着免提,我立马便听到一群人对我说道:“辰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兄弟们是信任你才跟着你的!”
  “没错!就算最后结果是死,那我也无怨无悔!”
  “我们都知道贺浩然的野心,他拿我们当工具,只有辰哥你把我们当兄弟,我张运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我不由内心暖洋洋的,我斩钉截铁道:“谢谢兄弟们对我的信任!如果我能挺过去这一次劫难,我保证你们所有人荣华富贵!”
  朱子涵也说道:“行了行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单独和辰哥说。”
  紧跟着,我便听到脚步声,估计是朱子涵去了外面。
  “喂,辰哥,能听到吗?这山上信号估计有点不好。”
  我皱着眉头:“有什么事?贺浩然察觉到了?”
  我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没想到,朱子涵却讪讪道:“不是贺浩然的事。”
  我诧异道:“那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朱子涵有些欲言又止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轻笑道:“好了,没必要瞒着我的,想说就说吧。”
  朱子涵叹息道:“好吧,辰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这消息,就是...就是顾沥川和你妹妹订婚了!傍晚的时候,他们会在顾家大院举办订婚宴。”
  听到这话,我犹如晴天霹雳般,笑容戛然而止,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没想到朱子涵单独告诉我的是这件事情,更没想到,顾沥川和小雅会这么突然的订婚。
  “辰哥,你也别太伤心,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前方,我甚至都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这对我绝对是毁灭性的消息,甚至不亚于贺浩然抓住了我亲生父母。
  听到自己最心爱的人和别人订婚的消息,那种滋味是十分痛苦的。
  但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我伤心,我必须振作起来。
  可是,整个下午我都是浑浑噩噩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朝着顾家大院的方向走,我真的很想看看,小雅是不是真的幸福。
  我知道,这是我犯贱,她明明都将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了,我还要自作多情。
  看一眼,仅仅一眼...
  傍晚的五点钟,我来到了顾家大院的外面,大院真的很气派,对的起天海市第一豪宅的称号。
  但是,今天的订婚宴是需要请帖的,闲杂人等不许入内,甚至连一些中等阶级的人都被拒之门外。
  大院外很多豪车,其中不乏天海市上流社会的尊贵人士以及顾沥川富二代圈子里的朋友。
  订婚之所以那么高调,我也能明白顾沥川的用苦良心,目前,小雅并不能算得上是顾家的人,依然存在一些危险,但若是订婚后,她也算半个顾家的人了,如果贺浩然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话,那也要掂量下顾长东的面子,这样一来,养父母也能跟着沾光,得到顾家的庇护,这是一件好事,但我依然很痛苦。
  我悄然无声的绕到了顾家大院的后方,找了个戒备疏松些的地方,翻了进去,然后隐藏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顾家。
  大院古香古色,绿柳周垂,中心地段还有一座假山,院落更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
  我在暗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天海市的上流人士,我也见到顾沥川的父母以及我爸妈,他们坐在堂屋门前,顾长东和他老婆显得游刃有余,毕竟他们应付过各种大场面,但我养父母就很紧张了,额头上冒着汗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
  我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有些自卑的,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哪个不是荣华富贵?
  现在这个社会,无论是交朋友还是谈恋爱,都要讲究个门当户对,顾家的背景就不用谈了,天海市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存在,可我养父母呢?在东阳市有个超市...
  这肯定算不上门当户对,甚至说天差地别,所以,那些来往的客人,也明显是有些不齿的,但他们也说不上闲话,毕竟这是顾长东承认的儿媳妇。
  顾长东简单的和客人聊了几句,被老婆带到了后院,我也一路尾随了过来。
  顾长东的老婆名字叫楚月,天海市出了名的女强人,在职场上,没人不敬佩她。
  她今天也是来的匆忙,依然穿着职业装,直至来到了没人的地方,楚月职业性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朝顾长东勃然大怒道:“顾长东!我这才去国外几天?你儿媳妇都准备好了?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顾长东不慌不忙的倒了杯茶,有些无奈道:“既然他们两个那么真心相爱,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你忘记四年前怎么答应沥川的了?”
  楚月叹息道:“我当初只是想让他跟个师傅练武,有个自保的能力,可谁知道,他还真坚持下来了啊,但你看我这一回来就参加儿子的订婚宴,太突然了啊,而且,你事先怎么不给我消息?”
  顾长东呵呵笑道:“昨天沥川把她一家带回家的,今天就举办订婚宴,说真的,就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呢,何况是你?”
  楚月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就是你说的那个贺浩然?”
  听到贺浩然这三个字,顾长东的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点头道:“没错,这贺浩然可不简单。”
  楚月郁闷道:“可贺浩然和陈雅有什么关系?”
  顾长东道:“陈雅的哥哥陈秋,是缅甸大名鼎鼎的王辰,这其中的恩怨情仇,估计你也听说了吧?而且,这陈秋还失手杀死了贺浩然的弟弟童扬,你说,这贺浩然能不发怒吗?他肯定也想着对陈秋身边的人动手啊,最亲近的就是小雅还有他爸妈了,这不,都送到顾家大院了。”
  楚月有些生气道:“合着咱们顾家当保护伞呢?这陈雅看起来还挺单纯,没想到心机那么深?”
  顾长东摇摇头:“这是沥川的意思,其实,这并不算是差事,你没发现沥川有变化吗?”
  “变化?什么变化?”楚月有些愕然道。
  顾长东裂开嘴角笑了笑:“以前的沥川是什么样子?不务正业,每天就想着花天酒地,那样的他,我自然是不放心的,也绝不会把顾家的重担交给他,但现在呢?你回来的这短短几个时辰,也和沥川聊了,肯定看到他的上进心了吧?”
  楚月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毕竟,找了个这种儿媳妇,她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依照顾家的资本,天海市各大名门贵族的闺女不都得争前恐后的贴上来?可到头来,竟然选择了一个平庸无奇的陈雅,可也没办法,五年前让顾沥川去跟着师傅练武的是她,说回来就允许和陈雅结婚的人也是她,总不能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反悔吧?那样的话,儿子以后怎么面对自己?
  顾长东又接着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雅,她激起了沥川心中的保护欲,我已经逐渐的放权给沥川了,他也运用的很好,你可能也知道,以前我也想适当性的给沥川些权利,他都是拒绝的,他不喜欢尔虞我诈,他就喜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之前,我特意命令所有人都不能帮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清权利的重要性,现在你看看,多上进,多努力,有我当年的影子。”
  楚月纠结道:“这一切我都懂,可你难道不觉得,沥川娶个这么媳妇你很过意不去吗?而且,她脖子上还有个刀疤,怎么领出去见人?”
  顾长东露出一抹冷笑:“谁告诉你我要他们结婚的?”
  听到这话,楚月不由的一愣,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长东淡淡道:“放心吧,今天只不过是订婚宴,距离结婚还有段日子呢,你想想,这段时间咱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只要稍微用些手段,我保证陈雅会带着她爸妈乖乖的离开我们顾家,而且,沥川还不会埋怨我们。”
  在暗处隐藏着的我是听的一清二楚,我被惊的目瞪口呆,原来,这聊了半天,到了最后顾长东竟然是想着把小雅赶出顾家?他之所以短短一天就同意二人订婚的目的就是让顾沥川拿权?到时候,真正把顾沥川培养起来,依照顾长东的说法,稍微用点手段,那小雅肯定招架不住,毕竟她心思那么单纯,怎么可能赢过这老狐狸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十分的愤怒,顾沥川和小雅分手后没什么,毕竟身份地位在这里,依然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往他身上靠,他损失的无非就是一点时间,可小雅呢?
  曾经顾沥川给她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如果再一次的被抛弃,我真的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伤害!
  或许是我情绪太过于激动,突然间我的脚步一滑发出了声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顾长东立马朝着我这方向望了过来,那犀利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将我给牢牢的紧锁住,随即,我便听到一声震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