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烨哥儿番外(14)
作者:
火柴 更新:2022-09-05 17:40 字数:2270
御史当众服毒自杀,这件事就更玄乎了,但老百姓就更相信是有人在陷害淳亲王殿下了。
谨哥儿神色冰冷的盯着御史的尸体,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交由密谍司严查!”
“是!”
“皇上起驾回宫……”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事情本来就很好解决,只要将王婆子几个人审讯一番就可以了。
但是,谣言散播出去了,就很难解决。
可田氏来敲登闻鼓,就将这件事硬生生的掰过来了。
背后布这个局面的人也气得要死,吐没吐血就不得而知了。
别院,烨哥儿抱着浑身是血的田氏,阴沉着脸进了他的院子,直接将田氏放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跟来的陈管家瞧见了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让提醒烨哥儿:“王爷……这是您的房间……”
烨哥儿愣了愣,随即面无表情的道:“罢了,等芸娘来看看再说。”
“是!”
“你去门口守着,芸娘一来就把她带来。”
“是。”
“来人,看好她!”
“是!”
烨哥儿叫了两名宫女照顾田氏,然后就叫陈管家跟他去隔壁书房。
“陈贵,你是谁的奴才?”
烨哥儿冰冷的眼盯着陈管家,陈管家吓得一抖,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王爷……奴才……是王爷的奴才。”冷汗瞬间就从他的额头流淌了下来,完了,完了,王爷察觉了,他就知道瞒不过……
“说吧,田氏怎么会想着去敲登闻鼓。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再开口。”
陈贵闻言整个人都吓瘫了。
他跪在地上,将头嗑得咚咚作响:“老奴罪该万死,求王爷放过老奴的妻儿……”
“你没资格跟本王讲条件。”烨哥儿低低的说道,他周身迸发出浓烈的杀意,城管是顿时就吓尿了,书房中弥散开一股子尿骚味。
烨哥儿没了耐性,直接叫人将陈管家拖了下去:“撬开他的嘴!他家人通通抓起来!”
“是!”
烨哥儿拂袖而去,立刻就有小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的跑进书房打扫尿渍。
烨哥儿踱步到自己屋里,赵让就躬身来迎他:“王爷,医官大人来了。”
“嗯。”烨哥儿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走。
赵让想说什么,可是没来得及,烨哥儿就已经进屋了。
屋里,芸娘正好剪开了田氏的衣裳,在小心翼翼的处理那些粘进她后背伤口的布料。
“王爷放心,田氏这是皮外伤。”芸娘一边处理一边儿道。
“那几个婆子应该是得了吩咐的,没有下死手,下手也及有分寸,没有伤及内脏。
不过大雪天的,到底是受寒了,以后得好生将养。”
“谢谢你了……”烨哥儿低低的道,脸上看不出吧表情,眼里也看不出情绪。
那满目的赤红,田氏整个背脊和臀都是鲜血淋漓,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她一个柔弱妇人,夫家人来抢她的时候她只知道求饶。
是那里来的勇气竟敢去敲登闻鼓?
那里来的勇气去挨这五十军棍?
皇宫很大。
他当时正在上朝,等他知道消息冲出来的时候,田氏都已经被打晕了。
天知道她都已经挨了多少棍子了。
芸娘说打她的人留了手。
可是她不知道啊。
她……
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为了他的名声。
她不要自己的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为什么?
值得么?
她怎么能那么傻?
烨哥儿想。
他想起王府中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王妃,他给了她所有的尊荣,他温柔地待她。
她想怎么样他都满足她。
可是,他的王妃凤禾却将他当成了讨好娘家的物件,为了讨好娘家,甚至不惜把他推出去,送出去。
就因为自己不肯要她的妹妹,她就对自己使用催情香……
烨哥儿想得头疼。
他以前没将这些当回事儿。
他觉得,凤禾既然心里没有他,希望他纳妾,那他就纳,希望他睡别的女人,那他就睡。
男女之间不就是睡觉那回事儿么。
像爹娘之间的感情,大哥大嫂之间的感情,他觉得难得,觉得世间少有,觉得自己怕是做不到,那样麻烦,累人,所以就选择放弃。
他不觉得男女间的感情就是负担,他不想背负。
如今回头想想,他之所以会将凤清扔进北大营。
大约并不是觉得皇权被亵渎。
而是愤怒凤禾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吧,他……其实也是渴望感情的吧?
难怪娘说,两个人在一起,都要付出才行,不能一味的只知道索取,也不能一味的只知道逃避。
烨哥儿颓然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头疼。
疼得厉害。
他错了么?
“王爷,田氏的伤属下帮她处理好了,照顾她的注意事项也跟宫女说了,药属下也留下了……属下明日来帮她换药。
您放心,皇上吩咐给她用最好的药,她会恢复地很快的。”
“她……不会留疤吧?”烨哥儿哑着嗓子问。
芸娘见他这样子很是心疼,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太后的几个孩子,感情上都挺顺利的,就淳亲王……
“王爷放心,不会留疤。”
烨哥儿疲惫的点点头:“嗯……对了,她脸上的疤有法子给她祛除么?”
芸娘道:“能,不过她脸上的伤是旧伤,要祛疤的话得先将疤痕挫掉,然后再……
这件事还是等她背上的伤好了之后王爷问问她的意思吧。”
烨哥儿点头,他起身送芸娘出去。
许是芸娘用的药好,烨哥儿回来没多久,田氏就醒了。
她虚弱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整个人都懵了,这不是王爷的房间么?
她曾经进来过一次,那次王爷喝多了,她进来帮王爷捏过头。
如果不是背上传来的疼痛太清晰了,她都以为自己在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