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这两个家伙鬼心眼儿可真多啊!”王保颇有同感的笑了笑,李卫和范国文这两个兵油子搞怪几乎成了区队里众多官兵们在战斗之余生活中那一抹不可或缺的色彩,谁都知道这一对是区队内最不可能被离间的战斗组合。
“还是佳瑶姐聪明!”范国文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着,转过头去冲着仍在地上画圈圈地道:“是吧!卫哥!”
“我要吃烤雁!不要喝汤!”李卫张牙舞爪地抗议。
陈佳瑶、王保和范国文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摇头,这家伙已经不可救药了。
任丘县小野二雄因擅自带兵袭击石井镇碰了个头破血流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各个据点,不少据点的日伪军军官们一点儿也没有意外,就那个胆小鬼,能从十二区队面前捡到便宜,除非母猪会上树。
倒是跟着小野二雄的那个日军中队的残兵败将下场凄凉,无一例外的沦落了个剖腹自尽以谢天皇,不少日伪军头目深为那个中队长感到遇人不淑,一群狼跟着一只羊还能是一群虎的对手?!明显是赶着给人家送菜么!
就算主战的四个主战连队不在家,十二区队剩下的人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通过某个渠道,小野二雄因此事被任丘县大队和山本佐之助给悄悄赶出了县城的消息传到了十二区队,十二区队视小野二雄为眼中钉肉中刺,虽然其受到山本大队长的钳制,可是依然有一些能量,抽冷子拣便宜让区队防不胜防。这个消息让区队上下感到欢欣鼓舞,从现在看起来,上级派来的这个特工比所谓的物质奖励要划算的多。
小野仗着自己的一些人脉,保下了一条小命,灰溜溜地躲进了石家庄,十二区队根据地周围的日伪军据点在山本大队长的控制下,留给了十二区队难得的过冬休养生息的时间。
这个时候太平洋战场上多处失利的日本人也生怕作为后方治安区内后院失火,也就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一片晶莹的雪粉飘落在华北大地上,十二区队的重建工作接近了尾声,这还得非常感谢分区主力在根据地暂留时发动全员官兵替石井镇重建工作打好了完善的基础,加上根据地军民没日没夜的三班倒,总算是在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穿越内蒙古前,将一幢幢坚实的泥砖宅子给建了起来,暖烘烘的新炕头下,火光融融,新糊的牛皮窗棂纸外寒风带起凄厉的呼啸声,一家老小坐在热炕头上美美地享受着一年下来的劳动成果,白面馍,金黄的烙饼,热乎乎的辣子汤,还有冬腌肉。
有了十二区队的存在,根据地的群众们保住自己一年的辛劳,紧密无间的鱼水关系,就是再强大的敌人也无法分离。
阴沉沉的天空中,雪花随着西北风扬扬洒洒,无穷无尽地飘落,有大有小,有六棱也有各种形状的,煞是好看。1944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地球温室效应和大气污染,冬季来临的早,气温下降的很快,华北地区很上就进入了冬季,这场雪是说下就下。
李卫抖了抖压在大衣上的雪粉,舔了舔嘴唇仍念念不忘着半个月前雁汤。
五连长拿子弹向老天换大雁,可终究是人多雁少,为了保证公平民主,人人有份,炊事班直接就一块炖了,除了最近时间特别辛劳的陈佳瑶和几个伤病号每人特意加了一条肥美的雁腿之外,区队从上到下谁也没有特别照顾,火星子都没间断过炖了一天一夜的几口大锅,雁肉都给炖得化在了汤里,又添了不少萝卜,豆腐干和土豆块,区队上下加餐人人一份又香又浓的肉汤,加进去的配料吃起来都带着一股子荤味儿,耿大班长的手艺,全区队上下都是高高的竖起一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在降雪前,能来上这一碗肉汤,对于根据地艰苦的生活来说却是莫大的满足,齿留余香,三日而不绝,喝碗水都像带着油荤味儿。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李卫浑身都是干劲,举着一个大喇叭桶冲着不远处一个不大不小的炮楼子喊话,“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大嗓门加上大喇叭桶,格外相得益彰,在雪地里格外清晰,直钻入人的耳膜。
劝降这种这种技术活到了李卫这里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他也懒得组织语句,直接照本宣科的背台词:“你们无权保持沉默,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我们是否消灭你们的理由!”对一些负隅顽抗的家伙,李卫总是没好气的恶意篡改着台词,谁叫他这会儿正领着超过一个营的兵力正在给这帮日伪军秋后算帐呢。
十二区队对上安西旅团的时候,不少日伪军据点蠢蠢欲动,以为十二区队在安西旅团面前不堪一击,灭亡在即,借着维持治安的名义,趁着十二区队留守兵力不足,频频出动,揩油水打秋风,好过个肥实的冬天,这伙强盗给根据地军民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区政府和民兵工组织撤离得力,群众的伤亡倒是不大,不过财产损失却不小,谁家没个坛坛罐罐,大小家什的,这些贪婪的家伙,没抢到多少油水,干脆恼羞成怒地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成白地。
根据地军民们对这些家伙恨的咬牙切齿,十二区队和附近几个区队干脆联起手来,趁着日军入冬后行动减少,联合开展秋后总算帐,吃进去的吐出来,吐不出来的拿命来抵,九区队凑一个连,十区队送两个排,整合一下,组织起来的兵力也是相当可观。
这次行动主要目的,除了配合分区司令部下达的大反攻准备外,还带着相当大的报复性意味,现在的根据地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炮楼顶上一个秧鸡似的伪军在蹦来跳去的回话,差点儿让李卫气歪了鼻子,“来啊,来啊,你们这群土八路,有本来打啊!爷爷在这儿等着哪!大爷这里的墙厚实着呢,就你们几杆破枪,还想来找死,谁不开枪谁是孙子!”
也许是这个据点里格外厚实的防御工事给了他们的底气,一点也没把李卫的喊话放在眼里,不少战士听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崽子拖下来用机枪扫成蜂窝。
“这兔崽子!”范国文举起步枪就要给这嘴没带把儿的一个教训,李卫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对付这家伙,有的是办法!”李卫露了露白色的牙,笑得不怀好意。
“你们!死定了!”李卫没有再废话,高高举起拳头,竖起中指!带起攻击阵地上一片有模有样的中指!
这正是最让王保对李卫的头痛之处,这小子自打扛上枪起,就没打算留过什么俘虏,这次行动中,划上黑名单的据点都属于罪大恶极,是要定点清除的目标,这更给了李卫斩尽杀绝的口实,按照八路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劝降的流程让李卫给做得却是简单化,粗暴化,完全流与形势。
劝降是形势主义,开仗却是实战主义。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打一个小据点虽然用不着那么多人,可是伤亡率可以控制的很低,毕竟都是各区队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人马,联合行动也不仅仅局限于十二区队这一块儿,递到李卫手上的任务单有那么好大一撂!
没二话,这就是李卫的寒假作业。
“放辣子烟!”李卫就丢了这么一句,缩回了战壕里开始准备。
这一年,山西和山东的辣子大丰收,几个过冬的区队也没忘了大量收购,李卫美其名曰节约弹药,顺着据点的上风,一股卷着火星的浓烟照着据点墙头卷了过来,几个老兵油子也没忘了顺手摸上两个往嘴里嚼着。
李卫这一手也够毒的,一枪不放,只要你还要喘气儿的,就别想躲过这无孔不入的辣烟。
工事厚是吧!挡了得子弹,挡不住烟。
据点里一下子咳嗽声大作,呛人啊!秧鸡伪军尖着嗓子破口大骂,几个机枪口伸出几杆枪筒,突突向外喷射火力。
“小样儿!跟我斗!”李卫咧了咧嘴,范国文也跟着一起坏笑着,这样折腾人,还不如一枪毙了来得好过。
趁着浓烟滚滚,十几个战士脸上罩着湿毛巾,夹着什么东西,趁势冲到了据点墙下,李卫背靠着围墙,指挥着一同突入墙下的战士,攻打据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冲入对方的火力死角,后面怎么玩还不是自己的一句话。
李卫利索的抽出格斗刺诛魔。
墙下的战士一扬手,圆罐子似的东西甩上天空,又再次落下,径直掉入据点的墙内,嘭嘭!有的直接在据点的院子里炸成一团团烟雾,有的却发出震耳欲袭的巨响。
几乎与此同时,伪军据点的大门火光一闪,炸飞的木屑四处飞溅,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连续的爆破,使据点大门瞬间洞开,堆在里面的沙包被震开一大片,再也没有挡住战士们突进的阻碍。
李卫一扬手,无声的突击命令发出,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趁着据点里的日伪军还没有从巨响中回过神来时,一马当先从炸开的大门口内突入据点内。
“全部消灭!不留活口!”
诛魔特有的金属颤音奏起死亡的乐章。
几乎令人惊讶的速度,颤音扑入据点内,忽左忽右,几乎仅停留三四秒就出现在上一层,每一次移动,都会伴随着惨叫声和枪声。
工事再坚实,对于突入据点内部的李卫来说有屁用,近战空间内,枪杆子还不如烧火棍。
现代战争中,士兵的近战能力远远比不上古代的士兵,这种战斗环境让李卫如鱼得水,格斗刺挥动之间,收割着一条条敌人的生命。
其他战士的打法也同样不输于李卫的凶悍,完全用手榴弹开路的强攻态势,主体炮楼边上的几个副炮楼甚至被手榴弹炸塌了内部结构,据点内充满了烟雾,有所准备的战士们都捂着湿毛巾,肩膀两边各捆着白毛巾来识别敌我。
后续的战士们迅速突入,抢占住据点内各个有利地形,防御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突破往往是最容易的,老练的腹内开花战术是各个区队战士们经常运用的,配合起来默契无间。
日伪军们哇哇大叫着拼命抵抗,然而李卫这一方却是无声无息开始了收官之战。
直至最后,那个秧鸡似的家伙依然没有找到,整个据点弥漫着硝烟和辣烟,日伪军的尸体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这些经不得两三下挑拔的家伙与胜利根本绝缘的。
“报告!我方轻伤两人,歼敌人四十六人!”收拾了一下战场,统计伤亡的战士找到了站在炮楼顶上据高临下扫视着战场的李卫。
“嗯!收拾一下战利品,准备出发!”李卫点了点头,一点儿也没有这么快取得胜利而应有的兴奋,华北的局面,也仅仅是刚刚好转,还不并值得被这点儿胜利给冲昏了头脑。
刚结束了一场战斗,李卫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作业还有一大堆,可是他却不会提什么减负。
历史并没人偏离正轨,一九四四年十月联合国组织正在开始筹备,意味着全世界各个国家针对法西斯国家的全面开战,即便如希特勒,墨索里尼和东条英机的德意日三国,也绝无可能有与全世界对抗的实力,中、美、英苏四个世界上的大国同时联手,全面运转的战争机器将从各个方面打击法西斯国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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