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的兵力太强了,不过数日,便将周地二百镇诸侯一扫而空,复得兵马二十万,六十万大军齐聚城下,将这西岐城围的水泄不通。
一万人马已是铺天盖地,六十万人马端的是声势浩大,各路兵马围攻四门,一连数日,喊杀声不断。金吒乃是将门子弟,自然知道些军机,见得这般情景,便寻姜尚道:“师叔,若总是这般,我等全无胜算。城下六十万人马,便是黄河为阻,也可投鞭断流。为今之计,我们需要得与敌见上一阵,方才分得出胜负。”
姜子牙见商军势大,也自失了算计,听的金吒如此说,便传令三军出战。城下大营之中,闻仲也自愁闷,这几日攻城之兵,尽是从周地征来的杂兵,战斗力极差,只好应景。忽有人报说周军出城来战,不由得大喜,面露精光,他也不迟疑,急率诸将出阵相迎。两军对圆。
这姜尚观闻太师,端的不凡,怎见得:九云冠金霞缭绕,绛纱衣鹤舞云飞,阴阳丝绦结束。朝履应玄机,坐下麒麟如墨染;金鞭摆动似光辉,拜上通天教下,除三五遁施为。胸中包罗天地,运筹万斛珠玑;丹心贯乎白日,忠贞万载名题。龙凤下列旌,太师行兵自异。
这闻仲相貌端的不凡,真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他左手边乃是邓辛张陶四大天君,右手边乃是魔家四将,即四大天王。身前四将,更是不凡,一个个相貌凶恶,跨下异兽咆哮,正是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九龙岛四圣。赵公明和三霄,以及孔宣乃是有道的真修,自然不能轻易出面,只在后面观望不提。
姜子牙见了对方这等威势,心中暗惊,知道对方强盛的紧,正惊疑间,但见敌军阵中出得一人,却是一身鱼鳞明光铠,光灿耀眼,正是成汤大将张桂芳,他手提一干长枪,望向诸将,大喝道:“有不服的,只管上来罢。”
周军营中,有一将拍马而出,却是文王之子姬叔坤。他一身本领,端的是骁勇非凡。张桂芳方欲出战,却见身后一将奔出,大喝道:“将军,杀鸡何需牛刀?如此小辈,何需将军动手?有我风林足够了。”
两马相交,风林乃风后之后,又是左道之士,也炼了一门神通,战不三合,转身便走。姬叔坤不知深浅,纵马急追。风林回头见叔乾趕来,口里念念有词,把口一吐,一道黑烟喷出,就化为一网;里边现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望姬叔坤劈脸打来。只一珠,打下马来,复回身枭首回阵,成汤军中鼓声四起。
姜尚见折了一个殿下,心中甚惊,他见那风林勇猛,心中恼怒,急将打神鞭祭起,但见黄光一道,落下下来,快如闪电,眼见得奔风林去了。这边魔礼青见了不好,将手中青云剑一挥,青光一道,冲天而起,同打神鞭撞到一处,但听得轰的一声,光华四射,将两军眼睛都幌得花了。
姜子牙见打神鞭无功,心中吃了一惊,那风林也是不知深浅,拨转马来,复来战姜子牙。这边韦护出手,将降魔杵祭起,只听得轰的一声,将风林连人带马,打得粉碎。可叹马上将军,也要遭人毒手。
这边魔礼红见了,脸色大变,将手中的混元珍珠伞撑将开来,但见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边黑暗,向西周军马罩将过去。魔礼海也自发喊,将琵琶弹起,但听得曲声依依,直让那些雄兵失了算计,分不得西北东南。这边魔礼寿也不示弱,将那紫金龙花狐貂祭起,变得身似白象,胁生飞翅,乱吞周兵。
这四天王手中异宝端得了得,直将西周兵马冲得乱成一团。这边邓辛张陶四天君见了,大喝道:“不趁此时杀将过去,见功立业,更待何时?”发声喊,领本部兵马径冲敌阵。
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四个见得这般光景,如何忍耐得住?急催动坐下异兽,将出手中异宝,横冲直撞。
闻太师手中雌雄蛟龙金鞭,端的是威力无敌,双鞭出手,将周营之中的修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军兵已乱,姜尚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作用不得,急带坐下四不象,带头先走,这一战,直杀得星落云散,周军伤亡大半,折了七个殿下,五员将校。杨戬、韦护、金吒、木吒和那黄天化尽用土遁逃生,龙须虎从水里跑了,土行孙仗着地行之术跑了,所幸尽未曾伤到。
回到营中,姜尚心中委实忧虑得紧,若是一对一,这西岐之修士,也未必输于那成汤之兵,可对方尽是乱战,又占着兵多将广的优势,自己便是再精通战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杨戬心思深沉,见姜子牙满面愁容,当即劝道:“师叔何必忧虑?何不上昆仑山,向掌教寻计?”姜子牙听了,恰似黑暗之中,得见一盏明灯。他点头道:“说得不错,如此,却是我糊涂了。”
当即吩咐门下好生守城,不可出城交战,不可轻易临敌。又去见文王,但言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便回。文王听罢,嘱咐道:“丞相多加小心,早去早回,免得孤挂念。”子牙领命而去。
姜尚心中也自焦虑,急起云头,也是天助西周,正赶上顺风,不一时,便赶到昆仑,尚未来得及进宫,却见南极仙翁走将出来,见面便道:“子牙,掌教老师有命,你不需进宫,只管回西岐便是,到时候自然有人相助。”
说罢,将手中之物交于姜尚,点头嘱咐道:“老师让我把此中央戊已旗交于你,你以此防身,可保得自身无虞。”
姜子牙点头称是,自回西岐,不一日,但见天空祥云笼罩,已来一仙,正是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他见了姜尚,点头笑道:“我奉掌教老师之命,特来相助。其余同门,想来也得了老师之法旨,用不了多久,便回赶将过来。”
姜子牙大喜,若是阐教高人尽数到此,自己再无忧虑之事,又过得三人,阐教十二金仙尽数到此,乃是:
九仙山桃园洞广成子、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 、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后成普贤菩萨、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又有那大雪山灵鹫洞燃灯道人,玉虚宫南极仙翁共一十四个有道真仙,齐聚此处不提。
却说城外看得分明,这几日城中霞光闪烁,耀人眼目。闻仲心中明白,这几日阐教之仙怕是齐聚西岐,想来是要和自己证个高下。
孔宣这几日在营中见了,暗暗摇头,眼中满是感叹之意,他看向满面愁容的闻仲,摇头轻叹道:“你丫的是怎么想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怎地不寻几个同门的修士?截教之势,比之阐教,强盛不知几倍,可笑你身在宝山,却又不知道挖掘,真真可叹得紧。”
闻仲听罢,方才醒悟过来,眼中满是感叹之意,正欲起身,忽见天空祥光闪烁,但见几个修士赶将过来,却是从白鹿岛赶将过来的十天君,见礼毕,秦天君当先道:“我们几个闻申公豹道友相告,言闻道兄在此与阐教对敌,久战不胜,特来助你。”
闻仲大喜,点头道:“我得诸位相助,料想破那西岐不过旦夕之间。”
姚天君面露微笑,点头道:“我等十人,闻那阐教保定了西岐,特练十绝之阵,以助道兄成就大事。”
闻仲心中一动,点头道:“不知是哪十绝之阵,还请道兄明言。”
金光圣母轻笑道:“这十阵,乃是秦天君的天绝阵,赵天君的地裂阵、董天君的风吼阵、袁天君的寒冰阵、我的金光阵、孙天君的化血阵、白天君的烈焰阵、姚天君的落魂阵、王天君的红水阵以及張天君的红沙阵。有此十阵,任那阐教金仙有神通广大,也休想有半点作为。”
孔宣面色清冷,看了十天君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言语,显然有他自己的心思。闻仲在旁边见了,心中也是多了丝疑惑之意,看了对方一眼,轻声道:“孔道兄莫非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罢。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孔宣看了一眼十天君,见他们神色各异,显然都有这各自的心思,修士就如同江湖中人一般,自古就有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虽说孔宣乃是清虚道人门下第一号的修士,但十天君对这十绝阵有说不出的自信,他们都不相信孔宣能有什么别的主意。
孔宣眼中流露出一丝淡然之意,他看向众修,轻声叹道:“对面阐教共有十四个仙人,如此尚不算各仙门下的弟子。更何况阵是死的,人是活的,十绝阵虽然厉害,但也并非无法可破,只以此为获胜之希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闻仲心中疑惑之意愈盛,看向孔宣,点头道:“道兄之意,我该如何是好?”
孔宣沉声道:“我闻一气仙余元有化血神刀,威力无穷,又有那火灵圣母,有金霞冠,神通广大,你何不将他们也请将来,有他二人相助,我等获胜之希望,也多了几许。”
闻仲有心如此,但又怕十天君有什么不满,毕竟人家好心好意来帮助自己,自己却又寻别人帮助,分明是不信任他们,若是这般,怕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但伤了彼此的情谊,还影响大战。
秦天君见闻仲为难,不由得摇头轻笑道:“道兄,那余化和火灵圣母都神通广大,有他们出手,自然多了层保险。”
闻仲听罢,眼中多了丝感慨之意,随即去寻帮手去了。那一气元余元和火灵圣母都是截教之有道真人,他们见闻仲来邀,面色都尽是喜色,二话不说,跟着到得成汤大营。
燃灯道人初到西岐,便让姜子牙下战书,不想对面却挂免战之牌,过得十数日,对方终于重整旧日之气象,有大战之意。他心中看得明白,看了众将,点头道:“如今对方怕是寻了不少的助手,明日少不得一场恶战。”
黄龙阵人连日观阵,面色多有惊意,看向诸修,摇头叹道:“我观对面大营,煞气冲天,隐隐有十个大阵,只是那阵着实凶恶,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如此看来,对方怕是早有准备。”
燃灯道人眉头紧皱,看向诸仙,轻叹道:“诸位,若是这般,怕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我们不知那阵中虚实,如何能胜得了对方?若是长此下去,怕是要遭这阵的毒手。”
太乙真人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依我之见,莫不如以言挤兑,依着截教修士自大的脾性,保不准会让我们观其阵。若是看上一看,说不得能看出敌阵的虚实,如此一来,最起码可以保得我们自身无事。”
燃灯道人眉头紧皱,他心中也想这般,奈何他从对面营地觉察到了一丝古怪之意,若是依着平时,对方绝对不会如这般,似这等广邀同道的行为,让人感到很意外,貌似只有阐教修士才会这么做罢。
燃灯道人是个经验很丰富的修士,也是一个心计很深沉的修士,他心中清楚,既然对方能使出这等手段来,以言语挤兑,能有作用吗?若是不起作用,定然反被对方一番嘲笑。他现在是阐教诸仙的首脑,若是再这般迟误下去,迟迟没有决断,定然要让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可若是一个处置不好,自己也就成了阐教的罪人。
正烦恼间,忽有人报说城外有一道人,骑一猛虎,在外面挑战,有修道之人认出对方乃是截教高人赵公明,姜尚不敢擅专,故来请诸位前去相见。
众仙闻得来人乃是赵公明,心中都是一惊,燃灯看了一眼诸人,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我等齐去,便知端地。”众修齐声应是,一起上城墙不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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