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明天就会出来，你现在……？”白易看着舒念，意思显而易见。
  “我去警局，保释韩立轩。”舒念将透明手套从手上脱下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爱人还是自己的爱人，只是在这个世界，他的一切都十分的扑朔迷离。
  舒念来到警局，已经凌晨两点了，韩立轩是重要目击证人和嫌疑人，所以现在还在做笔录。
  她进入审问室的隔间，看着对面温柔看着她的韩立轩，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怒火。
  “你搞什么？”
  “以前你总说我们没有共同话题，现在我想好好了解你。”
  舒念：……
  “你是智障吗？出庭作证不是更简单！”舒念冷笑，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不救我吗？”韩立轩依然微笑，“莫警官可是很厉害的，我相信你……”
  舒念：……
  有一句妈卖批的不知当讲不当讲，以前的韩立轩是温柔，现在的韩立轩温柔归温柔，但是瘆得慌是什么情况？
  舒念彻底不想跟他废话了，拿起旁边的审问册，看是审问。
  “今天晚上，你在夜色酒吧？”
  韩立轩眸光平平。“是”
  “你常去这家？”
  “并不。”
  “根据调查资料显示，你是第一次去这家酒吧，你平日里除了上班时间，便是在家附近的公园散步，并不会去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今晚会突然去？”
  “想去就去了，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是否认识死者？”
  “见过一面，不算认识。”
  “当晚您见过死者，是否有印象？”
  “我喝了点酒，有些晕，所以到处走走散步，酒吧里人很多，实在记不清了。”
  “你离开酒吧时经过走廊的拐角是去干什么？”
  “酒喝多了，上洗手间。”韩立轩答。
  “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酒吧很吵，到处是声音，哪种算是奇怪的声音呢？”问题抛给了舒念，不直接答，也不撒谎。
  “男人的惨叫，或者打斗。”
  韩立轩拧眉想了想，“当时太吵了，没注意，这些声音在酒吧太平常了，就算是真听见了，也不会有印象的。”
  舒念眸光微眯看着韩立轩，他用合理的方式扩大和模糊范围。
  很好。
  很专业。
  “监控里，你往案发的那条走廊看了一眼，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哪种算是可疑？”
  “行色匆匆的。”
  “那里是洗手间，就算是行色匆匆也不会觉得有问题的吧。”
  舒念发觉自己都快要被绕进去了，直接问道，“只要你看到了，都说！”
  “走廊光线很暗，不确定。”
  “这么说，你是看到人了？”
  “我看见了一个影子。”韩立轩是看见了人，但是是因为看到了墙上的影子。
  “有没有看到他的相貌？”
  “一个影子，怎么会有特别的印象。”
  很好，避重就轻，很好的规避撒谎，面前这人拥有非常的专业知识，这点认知让舒念的眸光微沉。
  一个如此专业的目击证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