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自觉现在也娇气了许多，没有跟姜焕客气。
  “我知道的。”
  工作的话，分开一段时间在所难免，拍摄地点没有去外省已经不错了。
  姜焕说要来看他，就不会让他久等。
  谢飞抱住姜焕，在他脖子上留了个草莓印儿。
  “我留的记号，在它消失前，你要过来找我。”
  三月，气温已经暖了些，围巾之类的是不需要了，这个印子就很显眼。
  谢飞脑补了一下姜焕公司里的人看见这个印儿又要balabala的在群里说他们感情好，即使知道有恭维成分，也很开心。
  姜焕这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还喜欢听彩虹屁。
  “剧组也会有假期安排的，等你忙过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玩。”
  那个姻缘树，谢飞也很感兴趣。
  磨蹭一会儿，谢飞就下了车。
  他的行李提早一天让许松竹送去了酒店，现在只带着台本就来了。
  外面宁小玉在等他，迎过来的时候给他讲，“许哥被苏红红叫去帮忙了，好像是余季阳惹了什么事儿。”
  谢飞：“……郑景科是不是也在那个剧组？”
  他记得《朱雀》会扑，但不能把每个参演的人都记住。
  宁小玉愣了下，“在，带资进组。”
  谢飞：“……”
  那刚才掐断的那个电话，不会是求救的吧？
  谢飞仰头看看天，青天白日的，郑景科不敢。
  想着他烦。
  他为什么要管余季阳死活。
  他反正都已经提醒过了。
  第一天开机，要走的流程挺多，谢飞很熟悉这个过程，但要有个新人的样子。宁小玉叨叨叨的说，他就点头嗯嗯哦哦，等到真要去忙了吧，谢飞又低骂了一句先给姜星燃发了个信息。
  ——你男朋友被人惦记了。
  然后把手机丢给宁小玉，“除了我哥绐我打电话发信息，其他你都可以挂。”
  而姜星燃是弟弟，才回过来的电话谢飞就当着宁小玉的面给扌恩了拒接。
  “就像这样，懂了吗？”
  宁小玉：“……懂了。”
  希望到时候谢飞不会推她出去背黑锅。
  开机仪式过后，工作步入正轨。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松竹才回来，看着焦头烂额。
  谢飞边跟姜焕聊天边吃饭，见着他也就是抬了下眼，“姜星燃没有过去啊？”
  “打了电话过去，不然现在都结束不了。”
  许松竹觉得他也是倒霉，那两个关他屁事？
  即使是一个公司的，也有竞争关系好吧？
  巴不得看他们赶紧糊，少个人争抢资源。
  谁愿意救场。
  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
  “你知道他干嘛了吗？”
  余季阳的蠢，谢飞一点都不想知道。
  许松竹看他表情，再看看这儿人多眼杂的样子，叹口气，“算了，你过后就知道了。”
  话说一半吊胃口，不过也没关系，谢飞正在跟姜焕聊天，管他呢。
  “《仙师无双》快要开播了，现在是宣传期，本来你不用去配合宣传的，不过你现在有热度，王导问你有没有空去一趟。
  “没空，我转微博。”
  猜到他会这样说，许松竹没继续劝，眼睛一瞥，谢飞手上那块他之前怎么都不愿意摘下的手表没有戴着了。
  他欣慰，“你懂事了，不过也是，古装剧这手表不方便戴。”
  他要自取其辱，谢飞就给他机会。
  “嘿，你以为手表就只能戴在手腕儿上？这也太天真了吧？”
  谢飞手伸到领口里扒拉扒拉，扯出了一条黑色链子，下面系着的就是那块银色的表盘，里面红蓝指针扎眼得很。
  许松竹立刻露出了辣眼睛的表情，“你也不嫌略得慌。”
  “tl、rv ”
  /j/忌、o
  回头又看宁小玉，“你猜到了吗？”
  谢飞都正式开工了，以后这种情只会更多，宁小玉配合摇头，“这谁猜得到。”
  还以为这样可以让谢飞满意，但谢飞很嫌弃。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要不然怎么姜焕公司的那群高管可以拿高薪工资，而他们两个就得满世界跑呢。
  这差距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想着谢飞就低头看手机，点进了姜焕他们那个高管群里。
  夫人这么热情，老板好幸福啊！
  ——姜总都能由着他，也好宠啊！
  ——呜呜呜呜今天也是为别人爱情流泪的一天。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
  【老房子！】：吃饭别总是玩手机。
  戏份都有分配，第一天谢飞不忙，所以他吃饭格外慢，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捧着手机傻乐。
  在姜焕第三次提醒以后，谢飞就不情不愿的把手机锁屏，专心吃饭了。
  许松竹现在不止带谢飞一个人，所以没有全程陪同。
  谢飞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明年的时候，许松竹才会只带他一个人。
  主要也是被伤到了，所以不愿意再接新人了。
  他现在手下带着的那两个，明年的时候会因为未婚先孕官宣，过后就是结婚消息传来，女方决定退隐，男方转型计划被打乱，直接转行做起了生意。
  这两个许松竹倾注的感情挺多，现在还在帮忙给他们谈电影的戏，希望他们以后的路走得更远。
  但都没有用。
  人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柴烈火多少年呢。
  谢飞也挺想不通，许松竹看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在感情这事儿上这么迟钝，不止是他自己，旁观别人也是。
  不说明白，他都当是友情。
  憨憨。
  “你可别跟你许哥一样傻，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宁小玉听不懂，也就是点头应付，“好。”
  附近的酒店就那么几家，各剧组人员总有重合，谢飞忙完回去的时候，就听说了些余季阳的事情。
  是说他偷看郑景科换衣服，被发现以后，又把郑景科的头给砸破了。
  谢飞听到好险忍住没有翻个白眼，径自回房冲完澡以后，把余季阳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
  算他日行一善。
  照顾到了谢飞的习惯，这间房不算大，地毯毛长又柔软。
  他坐床边的地上，把床当桌子用，台本放上面，手机连着充电器，给姜焕那边打过去了视频电话。
  —个人久了，突然有人陪，再次回到一个人的时候，孤独感就会倍增。
  小房间待着也空空荡荡，想见见他抱抱他。
  视频接通的时候，谢飞看他那边的背景，是在书房。
  姜焕衣服也没有换，还是那身西装。
  “还在忙啊？吃过饭没有？”
  姜焕点头，“快结束了，吃过饭了，你今天怎么样？”
  谢飞就是一点小事儿，没有必要说的事情都要告诉姜焕，制造一种姜焕就在他身边陪着他的假象。
  今天顺利，姜焕知道。
  再问一次，不过是绐机会谢飞撒娇，听他说想念，又看他一副大方懂事的样子说，“没关系，小别胜新婚！”
  姜焕被他逗笑了，“我明天过去看你。”
  “别，再过几天吧。”
  姜焕忙碌了好一阵了，这段时间谢飞也有所了解。
  之前姜焕就给沈川说了，该送进去送进去，没送成。
  原因呢，人家要跪着求人，一帮上了年纪的长辈挤在一起哭嚎，反复承诺不会有下次，姜焕就把这事情暂时搁置。
  但才说过不会有下次，没多久就变本加厉。
  姜焕也不是个很有容忍心的人，本身也是要收拾他们的，现在是铁了心要这么干，司法流程已经在走。
  他舅舅做的事情明目张胆，觉得于公于私，姜焕都不会把他怎么样，财务连个假账都懒得做，锤得死死的。
  与之带来的，当然也有负面影响。
  “你自己在剧组也要小心点。”
  谢飞藏了这么几个月才被人发现，算是不容易。
  逼急了，就会从他这里作为切入点。
  这事情谢飞帮不上忙，但不做拖累还是可以的。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再闲聊几句，谢飞就以要继续背台词为由，把视频掐断了。
  已经九点了，还在忙，再聊姜焕要通宵了。
  而他这边的表现莫导演说了有进步，但还要磨一磨。
  谢飞收敛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气，又太过锐利张扬，看着像个纨纟夸，没有一点世家贵公子的样子。
  世家贵公子是什么样？
  姜焕那样吧？
  谢飞收了本子，扑到床上。
  很多东西怕他不习惯，所以用了跟家里一样的。
  殊不知这样才让他愈发想家。
  脑子里想着贵公子睡觉，醒来时天光大亮，一清早的就去调戏姜焕，说昨晚上梦见他了。
  他也没有瞎说，姜焕现在也学到了一个新的聊天技巧。
  把一些一两个字的、显得疏离冷淡的回复都给换掉，习惯性脱口而出以后，也会跟着再补一句。
  他会顺着谢飞的话问，梦到了什么。
  也会试着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智商摆着，本就会照顾谢飞的情绪，倒是没有说出来梦境都是相反的这种扫兴话。
  然后姜焕说，“我不太会系领带了。”
  谢飞笑着笑着眼睛发酸，“来，我教你。”
  都要开始试着习惯一些会短暂分开的日子，藏着思念给对方一些别的生活空间。
  早上是酒店这边的人给谢飞送早餐，他嘱咐了可以多送一点，让宁小玉过来一起吃。
  宁小玉也算是见识过一些恋爱中的人在见不到对方时的焦虑模样，因为一个信息回复得晚，或者某一句话发过来察觉语气不对，一丧一整天。
  所以就当是为了维持谢飞的状态，宁小玉也得自寻狗粮吃。
  “姜总准备的吧？看不出来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还挺贴心，对你真好。”
  谢飞有时候也烦自己一点，因为生活经历跟许多人都不同，从小就谨慎小心，早早的学会了察言观色，而后进了娱乐圈，也见多了阿谀奉承的人。
  所以他对于别人是真心还是奉承亦或者是带着讨好夹着旁的目的的话，总能很快分清楚。
  也就是个姜焕能够随便说两句就能哄到他了，不过肯定也有姜焕即使嘴笨，也是真心想哄他的原因。
  这样其实很不好，偶尔傻气一点，幸福感才会增多。
  “我听出来了，你语气酸溜溜的。”
  被拆穿，就没有强词夺理的必要，宁小玉点头，“有那么一点点。”
  “对了，余季阳的事情我昨天去打听了一下，绐你说说？”
  昨天是谢飞顺口问了一句郑景科，宁小玉也对这号人有所耳闻，谢飞这个样貌，要是没有姜焕在后撑腰，隔着一个剧组都要被人盯上。
  消息是直接找许松竹问的，昨天他有被叫过去帮忙调解。
  谢飞顿了下，“行，你说吧。”
  世间万事真的有因果。
  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报复的快意，主动想要害人，把余季阳推进一个会扑的剧组里，这些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余季阳跟郑景科的生活是完全不会重合的。
  还好谢飞也不是个优柔寡断遇到事情就怀疑自我的性子，这说到底，还是余季阳找他要的。
  还威胁他。
  活该。
  “他们剧组那边比较乱，换衣间跟化妆间的使用经常有争执，余季阳平时挺低调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化妆去厕所换衣服。”
  “昨天是余季阳听导演的话，去叫郑景科说戏。郑景科是在换衣间，门也没反锁，余季阳过去的时候郑景科也没有换衣服，过后门一关，里面就有打闹声了，再出来郑景科脑门就破了个口子。”
  “前面那些有监控，不作假，后面在试衣间里面，就是各执一词了。”
  郑景科敢在白天动手动脚，谢飞挺意外的。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小玉表情一言难尽，“要被赶出去，郑景科说给他赔礼道歉，这事儿就有商量，余季阳巴不得被赶出去，开心得不行，苏红红要气死了，他拒不道歉，态度还很傲慢……昨天许哥过去就是弄这个事儿……”
  谢飞：“……”
  别的不说，余季阳这个及时止损的本事还挺强。
  猜到这个剧八成会扑，剩下两成会火的几率都不要了，立刻走人。
  “随便吧。”
  他又不是余季阳的爹。
  下次让余季阳缠着姜星燃要资源去。
  拍摄日程表上，谢飞过后两天戏份都挺少，他到剧组以后找了好几个人对戏。
  跟《仙师无双》那次的拍摄不同，《余烬》这边的人多数对他很排斥，见过他表现不差，依然排斥。
  说到底内部人员对于他怎么进来的，都是有所了解的，康景昂跟谢飞两人带来的流量热度可差远了。
  耐不住表面关系还得维持，不过都在给谢飞挑刺。
  他脾气不算好，又是自己先找人对戏，再顶嘴显得他作。
  宁小玉看他眯着眼像要搞事情一样，小声说道：“不然我跟你对？”
  “没事，其实我是在找感觉。”
  宁小玉疑惑，“找什么感觉要场外找？”
  “他们饰演的角色都是燕尧要杀的，找找杀心。”
  “……哦。”
  下午时，姜星燃过来了一趟剧组这边，脸色不太好看。
  探班这事儿第一次干，加上跟余季阳是假情侣，表面还是他的人，出事他没脸。
  至于来看谢飞，完全是顺路，也怕谢飞被人欺负，影响他哥心情。
  他让人买了很多小甜品，咖啡奶茶牛奶都有准备，单看包装外的log都不便宜。
  往谢飞这边走的时候，谢飞张口就是一句，“你补考没过？”
  让姜星燃表情更差劲了，“嗯。”
  网传谢飞有金主，也有人艾特过姜星燃，但也有人觉得真金主另有其人。
  他们剧组的人八成都是这样想的，又不是没有见识，没有py交易，普通朋友谁花那么多钱塞人。
  结果看这架势，还真像。
  他态度好，谢飞就不好找事儿，“你找个老师补补课吧。”
  姜星燃摇头，“听不进去。”
  他情况挺复杂，一直都有在看心理医生，在一个环境待久了，心情暴躁不安，总想搞破坏。
  让他好好听人讲课，不如一棒槌给他打晕。
  “你在这儿怎么样？”
  跟谢飞在某些方面也挺像，他对于外界表现出来的善意、恶意也很敏感，那些打量的眼神让他不舒服。
  “哎。”
  谢飞叹气，姜星燃就皱眉，心说不能让谢飞去烦他哥，决定他帮忙解决算了。
  但是谢飞说，“哪儿都好，就是你哥不在。”
  姜星燃：“……我去余季阳那边看看。”
  他一走，剧组这边的气氛都明显松了些。
  谢飞问宁小玉，“他现在还没有出道吧？搞这么吓人？”
  “早两年吧？有个女星在酒吧遇见他了，拍了几张照片p到了一起，那时候他才多大一点，还没有成年？现在你去搜一下，都没有那个女星的姓名了，封杀得干干净净，混圈子晚一点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了。”
  “哦。”
  立场转变，日子也过得不疾不徐，就会发现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谢飞垂眸沉默，或许重来一回知道一些未来走向，其实也算不上是金手指，而是他经历多的一点馈赠。他这边继续按部就班的背台词找人对戏，即使今天不太忙，也努力让自己忙一点，不去时刻想着姜焕。要能更好的在一起，都要为之而努力。
  另一边，《朱雀》剧组境况两不相同。
  余季阳是被苏红红硬是从酒店拖过来的，好言相劝不听，拿他以后的前程威胁，余季阳才憋着满肚子的气准备找郑景科道歉。
  人来得晚，到的时候姜星燃的下午茶也送来了。
  那余季阳还道个鬼的歉。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苏红红一晚上过去，嘴角起了个泡，额头也爆了几颗痘痘，恨铁不成钢的低骂，“你塞什么？你以前不是都挺识时务的吗？现在是你闹的时候吗？你别跟谢飞玩几天，什么好的没有学着，烂脾气都给捡回来了！”
  余季阳皱眉，“什么叫烂脾气？这事儿你也别扯别人，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跟你说了，这事儿我没错。”
  他是想要找金主，可是他没有免费陪睡挨草的打算。
  他有病吗？
  而且之前问过谢飞，那暗示分明就是在说郑景科不是个好人。
  他多低调，他都不作不闹风雪里坚持着在外化妆拖着长袍去厕所换衣服。
  现在出事赖他？
  这是他跟了苏红红以后，两人第一次闹矛盾。
  余季阳平时会做人，演技差，也笑着哄人，跟谁关系都不错，苏红红更是被他哄得开心，不然不会把手头资源都朝着他倾斜。
  他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硬气有我硬气的道理，郑景科惹不得，我那个小男朋友就能惹吗？”
  假装情侣，他谁也没有说。
  大家看破不说破，他要说真的，那就是真的。
  苏红红听到这个将信将疑，外界都传余季阳来这里是姜星燃送来的，但他们两个心知肚明，这分明是余季阳从谢飞那里要来的。
  昨天出事，谢飞都没有接余季阳电话，还是她去找了许松竹过来帮忙调解一下。
  姜星燃虽说打了电话，到底本人没来，这看着也不是很在乎。
  今天下午茶倒是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圈子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得很，谁知道这些个富二代私下里是什么交情。
  苏红红冷静了一点，“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才多久啊？他兴许不会愿意为你跟人闹黑脸的。”
  余季阳沉默没说话，那张爱笑的娃娃脸上难得露出淡漠的表情，让苏红红张张嘴，把其他话都憋了回去。
  算了。
  随便吧。
  这个带废了，再换个人。
  姜星燃来的时候眼睛一扫，就找到了余季阳，见着他那副表情还皱眉。
  见惯了一个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再看旁的带着一点儿伤心情绪的模样，都显得脆弱可怜。
  他没什么同理心，不过他哥一直说做人要有担当。
  他自己选择跟余季阳谈假恋爱，说了等风波过去就和平分手。
  现在还没有正式分，他就得尽一下男朋友的义务。
  说话没那么客气就是了。
  “谁教你打人的时候下手那么轻飘飘，一次锤死你看他敢不敢坐那儿翘腿等你过去卑躬屈膝。
  余季阳就是很烦他们这些人说话这样，当谁都有个nb的背景呢？
  然后见着姜星燃阔步过去，随手拿了桌上的一个保温壶就对着郑景科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可以了，准时更新了hhhhh
  让我康康有几个准时看文的小宝贝
  盯……
  明天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