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节
作者:
燕子回时 更新:2022-08-25 09:52 字数:4384
难怪柴峥嵘说不想嚎的太难看,确实,这种疼要是嚎出来,不知道得有多难看了。
护士缝衣针,她自己心里数了一下,最后她数了十七针。
缝合后,用纱布重新包扎起来,护士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长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因为疼满头是汗,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但是不得不说,疼成那样都一声没吭,真的是头一回见。
“这是拆线时间,记得到时候过来。伤口不小,平时的体育课之类的就不要上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开裂。”把单据给她,蓝缨收起来放到包里。
蓝缨沉默的听着,她从里面走出去,抬头看到柴峥嵘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蓝缨的脚步顿了下,柴峥嵘突然对她笑了一下,说:“疼不疼?”
她点点头:“还行。”
“还行?”柴峥嵘过来,伸手拽过她手里的书包:“什么叫还行?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
她说:“疼。”
说不疼的,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柴峥嵘要送她回去,蓝缨摇摇头:“我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
柴峥嵘问:“刚刚护士的话听到没有?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剧烈运动,一面伤口开裂,忘了?”
蓝缨回答:“听到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蓝缨说:“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替我操心。今天谢谢你,再见。”
她过去想要从他手里把书包抢过来,柴峥嵘往后甩了下,笑着说:“上车。”
蓝缨说:“我不介意让你的鼻梁骨现在断一次。”
柴峥嵘笑,“我让着你的,你真以为我能把我鼻梁骨打到?我学了十几年散打,要不要较量一下。”
蓝缨沉默了,平常她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让伤口开裂。
柴峥嵘身后拉开车门,说:“上车。”
蓝缨犹豫了一下,然后她钻到了车里,自动把保险带扣上。
她看着前方,等柴峥嵘上车之后,才说:“从琮明路走,去西郊别墅的方向,在最后一个红路灯路口放我下来就好。”
柴峥嵘点头:“说的很清楚,保证送到。”
蓝缨掏出书,开始复习早上上课的内容,低着头,翻着书,柴峥嵘开车的空隙偶尔看她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车到了蓝缨要求的地方停了下来,蓝缨拿着书包下车。
柴峥嵘问:“恩人,真的不要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她说,然后背起书包,朝着郊外的大院似得的别墅群走去。
柴峥嵘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身影逐渐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缓缓的靠到了椅背上,拿出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微微偏头,看着副驾驶的位置,他伸手在座位上拍了拍,然后重新启动车辆。
回到住所,蓝缨的作业完成,所以她重复利用了那一个时间,在床上休息。
伤口一直跳着疼,她能清晰的数清楚一下一下跳动的次数,做别的事还好,安静下来的时候,似乎只有疼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
她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尽快入睡,她只想争分夺秒的利用这难得休息时间。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能顺利入睡。
她自己也知道,伤口一直疼,想休息肯定是休息不好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利用这个机会闭上眼睛,让精神上得到休息。
前后时间一个半小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过短暂的睡眠,因为闹钟响了之后,她的精神略略好了一些,只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热,脑袋还有点昏,她琢磨着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
外面准备吃饭,她换了衣服,出门用餐。
她们每个人都会做饭,还是按月分配,一个月轮到一个人,另外的人打下手,蓝缨的好处是她的测试通过一次,这是给优胜者的特权,她就不需要下厨,所以到了今天,她几乎没有做饭的时间,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学习和保持体力。
吃饭的时候她开口说了句:“我受伤了,我需要滋补身体的食物。”
其中一个小姑娘立刻抬头说:“好的。”
礼仪教官看了她一眼,“多久了?”
她回答:“昨天有项目测试,教官。”
“那个丛林游戏?”礼仪教官问。
“是,教官。”
礼仪教官笑了下,“还真敢闯啊!那个什么丛林游戏,听说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一百多个人通过,其他很多人大多是被吓的不敢通过,还有一部分人进去又被吓了出来,有些傻大个的进去不是伤了就是惨了,最后胜利的,一定胆大心细的。”
她看着蓝缨,问:“你通过了?”
蓝缨回答:“是,教官。”
礼仪教官勾了勾唇:“恭喜你,也恭喜我。”
她伸手把餐布拿下,站起来拿了红酒过来,去塞,说:“为了庆贺,喝一杯。”
蓝缨不明所以。
礼仪教官说:“通过丛林游戏,意味着你距离终极测试又进了一步。想要进入终极测试,在此之前一定要通过十大测试,你现在通过了第一个,平常的测试项目不算,只有综合项目才会累积进入最终成绩。”
蓝缨沉默了一下,然后她点点头:“是,教官。”
她拿了两个杯子,在蓝缨的被子里倒了少少的一点,“你晚上有训练,别让傅清离发现你喝了酒。”说完她勾唇一笑。
蓝缨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用餐。
另外三个女孩根本不说话,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吃完饭,大家各自端着餐盘清洗,然后打扫卫生,礼仪教官一步三摇的离开,她们都知道,她是去找她的教官了。
客厅的灯一下灭了,她们快速的站好队列,傅清离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朝着她们走过来,说:“今天的测试,潜水项目。保证你们的体力。现在,出发。”
四人快速的冲出门,坐到车上,车辆启动进发。
人造的水下世界,可压力依然存在,蓝缨和其他人一样潜入了水底,寻找她的任务目标。即便是深夜,水中的灯光也足够明亮,足够照亮眼前的一切,让她们能找到自己的任务。
第一个女孩浮出水面,她摘下呼吸器,诧异的发现自己是第一个,蓝缨还没上来。
傅清离的视线从第一个女孩的脸上移开,他站在阴暗处,盯着水面,等着第二个人上岸。
第二个上岸的是个略大一点的小姑娘,等第三个小姑娘上岸之后,傅清离突然朝前走了一步,他伸手拿过呼吸器戴上,直接跳进了水里。
在蓝缨的任务区,一个黑色的人影没有知觉的浮在水中,她黑色的长发像是深海的海藻飘散着,摇曳着。
傅清离快速的朝着她游过去,抠着她的身体,带着她上岸。
蓝缨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梦惊醒的,她蓦地醒了,身体就要坐起来,然后她发现自己是身体被人禁锢住,她背后有个声音说:“别动!”
蓝缨瞬间清醒,身后的人是傅清离。
她果然僵住不敢再动。
傅清离说:“你已经死过一次。”
蓝缨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恢复,她想起来了,潜水任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袋越来越重,重到她感觉不到自己伤口的疼痛,最后脑子就是一片空白,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忆。
傅清离说:“你高烧四十一度,身上的伤口有发炎迹象,为什么不说?”
蓝缨依旧沉默的僵着身体,一动也不动,傅清离的手很冷,搁在她胸脯下面的位置,偶尔蹭到她的胸脯,他继续说:“你要休息。”
蓝缨怔了怔,她想要动,但是身体的反应却让她什么都不能做。
傅清离在她身后笑了一声,“别紧张,放松。”
他的身体靠了过来,紧贴着她的身体,漂亮的小姑娘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让他再次发出一声低笑。
蓝缨觉得自己后劲处的呼吸突然近了,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让她不由自主打哆嗦。
他伸出舌头,在她的后劲轻轻舔了一下,说:“我帮你洗的澡,有没有发现自己变的很香。”
蓝缨的牙咬的特别紧,上下牙齿剧烈的磨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紧挨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惜还没长大,要是长大了,一定更加香甜。”
蓝缨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又消,消了又起,她觉得有一条蛇缠绕在自己身上,碰过的地方,就像沾了毒液,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
他说:“昨晚的测试,没有通过。”
她无法回答,和所有被教官的威力震慑的学员一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腰上的疼痛。
傅清离问:“伤口疼不疼?”
他说:“缝的不错,自己去了医院?”笑了一下,显然没打算让她回答,他继续自问自答,“你被喂了退烧药,现在的点滴打的是消炎作用。”
他突然离开她的身体,在黑暗中坐起来,伸手掀起她身上的衣服,低头吻在她腰部的肌肤上。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又开口:“害怕吗?别怕,我现在不会动你,至少要等你长大才行。但是,在此之前,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明白吗?”
蓝缨的眼泪从眼角落到了枕头上,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像个僵硬的木乃伊。
他慢悠悠的说:“我允许你休息三天。又或者,你可以一直休息。”他重复趴到她的而后,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说:“不听话的小姑娘应该受到惩罚,明白吗?”
蓝缨依旧沉默的像是睡着一般,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又恶心,又反胃,偏偏她毫无反手之力,又或者,恐惧让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
“好了。”他突然说,然后他站起来,绕到另一边,在黑暗中,他精准的找到她手上的扎针的地方,拔针。
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替你安排好,三天后复学,同时也恢复训练。”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门被关上,脚步声走远。
蓝缨僵硬的身体突然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松软下来,头发被汗水打湿,身体似乎重新有了机能,她不但开始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也能感觉到四肢的无力。
她慢慢的翻身,平躺下来,蓦然发现自己不是在房间,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内,她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坐起来,手臂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一个按钮,房间内的灯一下亮了。
蓝缨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机构医院的病床上,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衣服被人换成了病号服,她抬起袖子闻了一下,衣服上确实有香味,却不能确定是衣服的还是她身上的,她有点恶心,开始呕吐,想到傅清离碰过自己的身体,想到他的手冰冷的,像毒蛇一样摸过她的身体,她就开始干呕。
她伸手开始解扣子,慌乱的要把病号服脱下,她不能忍受被傅清离碰过的地方,她要吐了。
她跌跌撞撞的拉开后面的柜子,在里面发现有备用的病号服,她伸手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扯下另一件,重新穿在身上。
呕吐终于得到了缓解,房间的旁边就是水池,她伸手拧开水龙头,开始用手接水清洗自己的后颈和前胸,水淋湿了刚换上的病号服,她管不了,她觉得恶心,很恶心。
听到动静的护士经过,急忙敲了下门,结果推开看到蓝缨光着脚站在地上,正接冷水清洗。
她立刻叫道:“天啊,不行!你是发烧的病人,你不能这样……”她顺手拿过门后的毛巾,朝着她扑过去,给她身上的水,“你干什么?快坐到床上去,你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