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作者:
五叶昙 更新:2022-08-31 13:21 字数:6372
不过等萧烨终于刷干抹净,甚至还带了一声清新的花香味回到新房时,很有点遗憾的发现睡美人竟然已经醒了,帷帐掀开,她正坐在床榻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呢。
萧烨见她醒来会觉得有点遗憾,是因为他此时的心情也颇有点难言,只觉得安槿若是睡着,他直接过去抱了她也不会觉得突兀,然后逗着她让她在自己怀中醒来,看她懵懵懂懂的模糊模样,只觉得异样的心痒痒。
不过他这遗憾也不过片刻,当他看见安槿坐在床榻上,手按在床沿上,那样微微抬了下巴看着自己抿嘴而笑的时候,所有其他的情绪便全部飞光光,眼里就只剩下她而已。
他走过去低头看她,原只是想看看她面色可好,可有些倦色,却不曾想她因为微倾了身坐着,中衣略松,便就让他的目光穿过了中衣,直直的就看到了里面若隐若现的风景。
萧烨顿时有点脑充血,他闭了眼,很无奈的坐到了床边,然后声音略带了些低哑问道:“累吗?”
安槿转头看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发现两人离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得到萧烨的呼吸。她原本还带了些轻松愉快的心情立时就紧了紧,一股怪异爬上心头,她忙就收了脚上床,往后退了退,到了个安全距离才觉得自己正常了,然后有些不自然道:“嗯,原本是有些累的,我刚刚睡了一会儿,就好了。”
萧烨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刚刚脸上突然染上一层粉色,然后就颇为无措的把脚收回到了床上往里面退了退,这才和自己说话。明明已经紧张了,却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
他最喜欢她这个样子,不,其实他很多时候看到她的表情动作,都以为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她当时那个样子,事实上,他只是喜欢她而已,所以所有的都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比较忙,都偶周末加更,么么~~~
第55章 求不满
萧烨心心念念安槿日久,对她的表情动作自然了解甚深, 她的一笑一颦还有每一个小动作, 他都能立时感应到她相应的情绪变化。
此时安槿脸上突然飞起的绯色和往后缩的模样分明是紧张和羞涩了, 这个发现让萧烨心情很愉快,把自己原先的那丝紧张也尽数消散了,只余了满心的欢喜悸动和对她的喜爱。
他可不是什么含蓄的性子, 也不会试探的循序渐进,此时开心得很,自然要表达一番, 然后就是直接伸手一把安槿捞入了怀中,听到她先是小声的惊呼, 然后在他怀中小小的扑腾着, 接下来便是有些僵硬的不动弹了。
感受到怀中软软的身子,鼻下传来的阵阵幽香, 萧烨很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做什么,只略略调整着姿势让她在自己的怀中窝得更舒服一些。
等她坐定, 这才抱着她,在她头顶上方低声道:“槿儿, 我真高兴你愿意来岭南,愿意为我做这些事。”
安槿原在他的怀中, 感觉到他身上强硬的触感,阵阵散发的热量,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这样强烈的五感冲击让她一阵头晕,颇有些飘在云端神魂游离的状态,不过此时听了他说话,那心神倒是被引了回来,脑子也稍微清晰正常了些。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不过只扫了他一眼,便有些被他眼神中的炙热和专注给烫到,下意识下立即就又移开了去,把眼睛定格在了他的胸膛上。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小小的窘迫,她伸手就用力的按了按他的胸膛,然后还揉捏了一把,当然,那自然是如同按在发烫的又带了弹性的铁板上,并没有揉捏的空间。
做了这些小动作,她这才越发镇定了些,然后撇了撇嘴低声道:“我喜欢,我就过来,你要是让我失望,我也会走。哼,要是你如同你父王那般,我还会戳你几刀再走。”
萧烨听了她那句“我喜欢”先是欢喜,然后再听到后面的话就是一愣,愣了片刻才把她抱得更近了些,然后就搂着她低声笑了出来。
安槿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推他,有点小不满的嗔道:“有什么好笑的。轻点,轻点,你要闷死我呢。”
萧烨这回却没再回答她,只是听她说轻点,果真就松了松手,不过头却低了下来,然后顺着她的脸颊便一路热吻了下来。
安槿被那突如其来的炙热的触感惊到,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吻已经一路滑了下来,直至含住她的娇唇,半是极小心温柔又隐隐带着迫不及待的粗蛮。
安槿脑子“嗡”一声,随着他的渐次深入,哪里还记得先前在说些什么,先时还在推攘的手也已经松软了下来,只软而无力的抵着他,接着被他推倒在床而不自知了。
两人拥吻着,竟是都忘记了呼吸,直至憋闷得狠了,萧烨才恋恋不舍的撤开这个吻,然后微微侧了身子,低头看安槿,却见她满面绯红,青丝凌散如丝缎般铺开,更衬得那面上身上的肌肤如同白玉染上了粉霞,红唇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吻过的缘故湿漉漉的娇艳得似要滴出水来,大眼更是氤氲着满满的水汽,迷蒙中格外的娇艳媚人。
安槿生得绝色清丽,但可能性格所致,平日里并无丝毫媚态,从不让人有觉妩媚之感,然而此时那双眼迷蒙红唇研丽,当真是娇媚到了极点,只看得萧烨只恨不得把她再揉-搓一番,拆卸入腹才能解了胸中之火般。
而此时安槿得了自由,先是忙着呼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裳竟已被解开,酥什么半露的,这才仿似忆起,刚刚这人除了一边吻着她,一边手还不老实一直动作着来着。
安槿羞恼,就要伸手把一边的大红绸缎喜被拉过来盖上,却不想萧烨已再按捺不住欺身过来。
他压过来,安槿第一反应便是要推开他,可是纵使她是习过武的,在女子中力气已算是不小,可在萧烨的面前却是完全不够看,反是让他顺势就拉了她略离了床榻抱起,然后顷刻间她的衣裳便已被他一点点拨开,紧随而来的便是他从她细□□嫩的脖颈一路往下的热吻,很快她的身子便如同洁白无瑕的美玉上漫洒了粉色花瓣一般,一串串的染上了绯色,色泽研丽,惹人遐思。
安槿虽非土生土长的本土女子,但她穿过来前也仍还是个小姑娘,哪里经过这阵仗,其实因着霍珩前世那厮的行径,她甚至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前几次和萧烨稍微亲热些其实也不过是壮着胆,内里也紧张羞涩得紧。
此时她被萧烨这样亲吻揉-搓着,早已羞到了极致,全身的反应更是让她不知所措,而他的一步步深入却已让她不受控制忍不住就娇吟出来,这,这可真是羞人啊。
而此时的萧烨也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听得她努力压抑着的细碎的娇吟声,心神更是激荡,撤了吻,手抚着安槿已经满是绯红的小脸,低声在她耳边哄着什么,身-下已经是蠢蠢欲试。
两人这般贴身相拥着,萧烨的这身体变化安槿自然察觉得到,她感觉到时心里就是猛地一惊,更努力退了身子忍不住偷眼去看,霎时就给惊得魂飞魄散。
这,她这副身子才十五岁,这要如何匹配?其实她觉着,就算她这副身子全熟了,怕也仍是不匹配的。
被这一惊吓,安槿所有的旖旎心思也都是飞了精光,她忍不住就伸手抵了萧烨,软语哀求道:“阿,阿烨。我们今日还是不要圆房吧。”
萧烨听了她的话,就是一顿,不过他倒也没有误会她。刚刚他一直在注意着她,她先时这一系列的神情变化他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也见着了她面上的犹豫,眼中的惊惶。
平日里再怎么自信满满,狡黠异常,可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虽则萧烨根本就是已箭在弦上,停不下来,可他看她那神色,那种惊惶可怜之色是他从来也不曾在她面上出现过的,他的心便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只觉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得立时帮她弄来。
所以憋不住也还是得憋着。
他努力忍了那冲动和异常的疼痛,却把她更紧的拉入了怀中,狠狠得揉了揉,这才贴了她的耳边道:“槿儿,你是害怕吗?别怕,我会小心些的。”
安槿被他贴身抱着揉捏着,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她自然也感觉到他忍得辛苦,更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多么不合常理,她把头贴到他胸前,心惊肉跳的由着他那些不可言的动作,忍着羞意和紧张道:“阿烨,我,我不只是怕。我才刚刚及笄,先时我听医师和嬷嬷们说,我的身子还没长好,最好是要再等个三年……”
感到萧烨身体一紧,安槿也觉得三年好像有点过分,忙改口道,“或者至少一年,不然过早圆房会伤了身子,要是有了孩子,生产时更是危险,说不得就要一尸两命。”
萧烨的手一紧,低声斥道“休要胡说”,却是那句“一尸两命”把他给吓着了。
不过这话的真实性有几成萧烨是不知道,但倒是真把他那满腹的热情给浇得凉了凉,搂着她半天也没说话。
安槿在这沉默中有些心虚,就扯了他软声求他,却不知此时她所有动作都更是点火,让萧烨的心真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水。
最后萧烨终是忍不住,在她肩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又按紧了她才让她消停了些。
萧烨沉默着,却是真的在想着这事,时下女子多有及笄后就成亲的,哪里就有安槿说的这般严重,更何况安槿又多年习武,身子也没那么娇弱。可是他怀里的身子娇小柔软,软软的仿佛一捏就碎一般,他又信了几成。
事实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哪怕有那万中之一的风险,他也不舍得她去担。
最后,他想了想,到底还是应了安槿,心中却暗自决定,回头定要和医师好好商量商量,每日给安槿安排补身子的良方,让她好好长长,他也好能安心些。
不过应是应了,让他这样日日抱着她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他想到自己为着大婚夜专门钻研的那些册子以及他作为男性的本能,低了头就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安槿的脸就腾一下烧了起来。
这,这人真是好不知羞啊。
安槿难得的做作了一回,颇为羞涩的感叹了一句,但事实上,她心底倒也是不怎么排斥他的提议的,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些期待。她还是很忠实于自己的身体的,只要萧烨同意了暂时不圆房,消除了她的惶恐,那些其实也是一种情趣,难不成要让萧烨做和尚去不成?
所以安槿羞归羞,仍是掐着他,以“不反对既是答应”的态度应了萧烨。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她低估了萧烨的“情趣”。
最后这一晚,虽然两人没有真正圆房,安槿却还是被萧烨给翻来覆去花样百出的折腾得够呛,且因着萧烨已做了很大的“牺牲”,她还只能尽量配合着他,直到最后累得如同散架了般,多番哀求,他才饶了她,不再继续来回折腾下去。
安槿昏睡过去之前,还很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一句话,叫欲-求不满的男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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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新婚夜两人折腾了半宿,但两人都是习武之身,萧烨不说,就是安槿这几年也是每日习武不断的,因此第二日一早,虽然安槿仍有些睡不够的感觉,但精神却还是不差的。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盛装着去南园正殿去给岭南王,昌华长公主见礼,安槿也要正式“认认”萧恒,萧翼,萧珉几人,相当于普通人家新媳妇成亲第二日要认亲那样。
萧烨携了安槿到了正殿中,竟发现除了王府众人,正殿里岭南王的长姐清恵长郡主和她的女儿长乐郡主竟是也在,而且坐的不是下席的客位,而是岭南王坐席的左边下首,算是半个主位上了。
平日里这个位置多是白侧妃坐的。但白侧妃病体未愈,今日这认亲礼也没能出席。
而照着岭南风俗,清恵长郡主早已嫁出,已是外嫁女,长乐郡主更非王府中人,这日新媳妇的见长辈之礼和认亲礼都不该出现在娘家的。
不过岭南王府异事多,这位岭南王行事也是匪夷所思,同样这位清恵长郡主经历也非一般,发生何事安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安槿心中对这些习俗风俗什么的本就不怎么看重,不过是入乡随俗,尊重看重这些习俗的人而已。
而萧烨对此也没现出任何异样,他本就不是个会让人看出心中真正想法的主。
遂两人如什么都没看到般,神色如常行到殿前,此时侍女见到他们到来早已已摆软垫,两人行至垫子前面,便一同跪下,给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行了跪拜大礼。
而坐在右边下席的萧恒,萧翼,萧珉三兄妹,见到这两人,都是反应不一。
未大婚之前,安槿先时多戴着面纱,且一直居于岭南王妃的华羲殿,甚少外出,所以这兄妹三人,除了萧珉在及笄礼上见过安槿真容之外,其他两人还都是昨日大婚仪式时才见到安槿的毫无伪装掩饰的真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欲求不满,哈哈哈
第56章 新媳礼
两人对着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行了跪拜大礼,便起了身一齐行至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近前, 站定后, 安槿便接了侍女递过来的茶分别奉茶给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
安槿先是奉茶给岭南王。
岭南王看着这个与自己王妃一样, 同样是京都赐婚而来的儿媳妇,同样的艳光四射美丽骄傲,甚至那长相还有好几分像了自己的王妃, 心情也是颇为复杂。
他看着她恭谨的奉着茶,神情中却无丝毫新嫁娘对夫家的怯意讨好,标准到近乎完美的恭谨态度下是满满的骄傲和自信。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昌华嫁给自己的情形。
昌华刚嫁给自己时, 也是这般的自信满满,朝气蓬勃, 甚至因为一出生就是受宠公主的缘故, 还更要骄傲,神采飞扬一些。
他记得当年当他满怀不愿, 带着冷漠的神情揭开盖头时, 第一眼看到她,心就如同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是喜欢上了她, 只当自己是被色所惑,过一阵子也就厌倦了。
“父王, 请喝茶。”
安槿见岭南王打量着自己,却又像是穿透了自己看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眼神幽幽的,只看得人渗得慌。
岭南王听得安槿唤自己,而自己的王妃和世子都因着自己一时的走神皱眉看向自己, 心头苦笑,伸手接过了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置在了桌上,然后开口训诫了几句“尔今你为岭南王世子妃,当和顺端庄,为世家妇楷模”云云,安槿也都恭顺听了。
接着便有侍女端了托盘上前,上面是一个半尺来长的紫檀雕花木匣,岭南王伸手取过托盘上的匣子,递了给安槿,道:“这些都是你祖母的旧物,虽然东西未必有多好,样式也有些陈旧,但却都有特别的意义。”
殿上众人听言都有些程度不一的吃惊诧异,清惠长公主面色沉了沉,萧珉面上则满是不服不悦,祖母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她是祖母的亲孙女,父王都没有赐过给自己!
萧翼则是满脸的不认同,而萧恒虽然表情控制得很好,那藏在身下的手也是紧了紧。
大概殿上也唯有长乐郡主仍是一脸和善带了些苍白笑意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敬佩的看着安槿了。
岭南王的话却还没有完,他继续温和道:“你回去再一一看看吧,焦嬷嬷应是都知道这些首饰的来历典故,听她说说,也知道些以前的典故。说来你们祖母生前重要的首饰早已所剩不多,也尽在这里了。”
焦嬷嬷是岭南王的乳嬷嬷,还曾是岭南王母亲的贴身侍女。上次昌华长公主寿宴时接了她过来,现时还住在宫中。
且说回岭南王的那话,那隐含的意思便是说将来萧恒和萧翼的夫人是不会收到他们祖母先老太妃的首饰了。这也是间接表示岭南王认可安槿为岭南王世子妃,未来的岭南王妃的意思,如何不让萧恒等人心中突起波澜?
甭管这盒首饰价值几何,这样的新媳礼自然特别贵重。
安槿郑重的谢了岭南王,然后亲手接过,正待交给身后的雪芽,后面就传来一个娇憨又带了些少有的怯怯的声音道:“父王,竟然是祖母的东西吗?父王,我想看看祖母的遗物,可以吗?”
众人向发声处看去,其实不用看,一听声音便知是谁了。
萧珉自出生后对着她父王岭南王说话的声音也没怯怯过,别人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岭南王看到女儿眼神中的试探和怯意,心里就颇不是滋味,他没想到他还活着,自己女儿就得看人脸色行事了。
不是滋味归不是滋味,可是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将来由嫡子承继王位,便知不能再骄纵着女儿,她和萧烨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不可调和,若再得罪世子妃,将来在岭南如何还能好过?怕是要吃更多的亏,就算以后嫁人了也还得依仗王府才成。
于是岭南王心里虽不舍,仍是温和的劝道:“这些首饰为父既已送予你二嫂,你想看,便征询你二嫂的意思吧。”
萧珉不甘的把目光投向安槿,安槿一笑,她才不在乎这个,好不好的东西现在让大家都看看也好,也免得不少人放在心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