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陳翔開了快兩小時的車，跟林香香到了餐廳，在包廂裡等。
  不久後，小竹跟小江帶著林母過來。
  小竹夫婦與陳翔見過幾次了，彼此寒暄了一下。儘管林母不發一語，氣氛也不至於太冷清。
  大家從天氣談到菜色。等吃得差不多了，陳翔單刀直入地說：「媽，我想跟香香結婚，希望您可以同意。」
  「我不同意。有孩子就去拿掉。」林母簡單快速。
  小竹夫婦臉都綠了。
  「媽，我是真的想跟香香一輩子。」
  「想就能做到嗎？我知道你也是真心想跟那些女明星開房的。你不需要叫我媽。你們以後，會感激我的。」
  小竹的臉沉得更深，她從香香那兒，稍微知道陳翔的脾氣。他可能一生沒被這樣當面羞辱過幾次，大事不妙了。
  小江見狀，趕緊說：「伯母，陳翔對香香怎樣，我們年輕人還不清楚嗎？那些報導都是無中生有，沒事告來告去，賺錢的不都是我們律師。真的作不得準！」
  陳翔沒有發火，幽幽地說，「我記錄不好，無話可說。但我不能沒有林香香。」
  「那是你的事。以後香香有事，還不是回來找我？」林母冷道。
  林香香深呼吸一口，聲音雖輕，語氣卻堅定，「媽，今天我是來告知妳的。如果妳不能祝福我，那我不強求。以後有事，我自己處理。」
  她噙著眼淚，拉著陳翔，「走吧，明天還要上班。」
  「不能走。」陳翔分毫不動。
  林香香掩著臉走出去。
  陳翔冷靜地說，「媽，我先去結帳。吃飽了我送妳跟香香回家，等我一下。」
  他追著林香香出去了。
  *****
  陳翔抱著林香香說：
  「別哭了。
  妳媽很疼妳的，不是有錢她就看得上了。
  交給我吧，嗯？
  妳老公沒這麼弱，不用怕。先回妳家再說。」
  *****
  陳翔跟小竹夫婦道謝，開著車載著母女二人回去。
  「伯母，我明天跟香香請假，住您那裡，今晚打擾了。」
  林母不說話。方才對他很嚴厲，看女兒哭成那樣，也是心酸。
  一回到家，林母做自己的事，當他們不存在。陳翔送給她的禮物，就擱在一旁不看。
  陳翔又說：「伯母，晚上我來做飯。」對林母的冷遇毫不在意。
  他出門買菜，捲起袖子，做了一整頓飯。
  三人吃飯時，不怎麼說話。但林母看得出來，他經常做飯給女兒吃。香香喜歡吃的，不喜歡吃的，他瞭若指掌。吃完飯，又自己把碗給洗了。
  林母洗完澡出來，桌上擺了泡好的茶跟茶點。
  陳翔對她說：「伯母，我特地買的。趁熱喝，試試。」
  林母默不作聲，還是坐下了。
  陳翔到沙發上，坐在林香香身邊，跟她說：「妳今天走路是不是腳又痛，以後少穿高跟鞋。」語畢，拿起小桌上的指甲剪，熟門熟路地幫她修腳。
  林香香看電視，本來抱著膝。一隻腳ㄚ也就擺到陳翔的手上去了。
  林母喝了口茶。味道很好，淡淡溫暖的焙茶焦香味傳來。
  看著兩人的背影…
  林母嘆了口氣。
  *****
  隔天一早，陳翔在沙發上睡著，身上蓋條毯子。
  林母悄悄做好早飯，等他們起床。
  「媽？早餐我等下去買就好。」林香香走出來說。
  陳翔也起身了，他睡得不太好，「嗯…等我一下，我開車去。」
  林母突然說：「你們…要結婚就去吧。昨天我沒什麼禮貌，就做頓早飯，給你們賠罪。」
  「媽…」林香香想哭了。
  「謝謝媽，我去洗臉，等下過來吃。」陳翔神色自若，像是對早餐這件事道謝。他走去洗漱，讓母女倆自己說話。
  *****
  回S市的車上，林香香問陳翔：
  「你怎麼知道我媽會答應？」
  「我不知道。」
  「那你還留下？」
  「妳媽是妳最重要的家人，我不可能棄子。昨天要是走，就滿盤皆輸，白來一趟，只能堅持到底。」
  「如果我媽不答應，你要怎麼辦？」
  「你媽沒有要談判的意思，所以也不能跟她談，只能讓她自己改口。就剩下『纏』字訣了，死纏爛打、千古有用。但這太耗費心力，我平常不幹，就這次了。幸虧我還帶了筆電過來，在妳家待到海枯石爛都行。」
  「我媽說你…跟女明星亂搞，你不生氣啊？」
  「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女兒在我手上。」陳翔一邊說，一邊手心朝上，用拇指捏著中指磨蹭，動作很色情。
  林香香噗哧一笑。
  「老婆，我這麼努力，妳可別忘了。如果以後不小心…比如我被人迷姦之類的，妳可要原諒我啊。」
  林香香搖搖頭。
  陳翔看了她一眼。
  嘆了口氣：「千招會不如一招絕…」
  *****
  【番外二的跋】
  一篇總裁文到這裡，快變成種田文，作者也是汗如雨下了。但藉此機會，又溫習了ㄧ遍這個三八的男主，開心。寫了，也很高興有人圍觀留言哦，雖然跟其他動輒上千珍珠留言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了。最近作者要去處理隔壁的綢緞鋪男主，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先更新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