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工程量还挺大。
  程愫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再次陷入机械性的忙碌中。
  这一投入，就投到了午夜。
  钟策好不容易把精神奕奕的钟意哄睡着，自个儿累的在床上小憩了会儿，等醒来，发现程愫愫还没有回房间。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
  随即踩上拖鞋，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来到书房。
  书房里的程愫愫还真没有靠意志撑着。
  她现在找到了窍门，倒是越弄越兴奋了。
  看到钟策进来，还抽空冲他挥了挥手。
  钟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还不睡？”
  “我现在觉得有些成就感。”程愫愫答非所问，笑眯眯。
  不过这种成就感并没有吞没她的理智。
  在看到钟策的刹那，她就意识到差不多行了，是该睡了。
  她眯起眼伸了个懒腰，随后，突然就恶胆边生。
  窗外的路灯照亮了夜幕下的路，室内的灯光的光束也赶着穿透玻璃窗出去凑热闹，秋意浓浓的深夜，因为几束光，而多了几分温度。程愫愫就在这时候伸出手对着钟策，紧接着，还特别矫揉造作地冲着钟策眨眼。
  咳，是这样的吧！
  程愫愫有些不肯定。
  应该是这样的。
  啧，应该在做这事儿前对着镜子排练排练的。
  她记得之前钟策穿到她身上时也突发奇想做了类似的动作。
  也许是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为了整蛊她，也许是为了恶心当时在他们旁边的其他人……
  不管怎样，当时让她毛骨悚然，他绝对是做到的。
  而她现在，也不肯定自己有没有学到他的精髓。
  但总应该有点皮毛，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程愫愫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瓣。
  钟策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深呼吸了两下，程愫愫噘噘嘴，撒娇装嗲：“你抱我回去嘛。”
  钟策一个激灵：“……”
  差点没靠住门框。
  几分钟后。
  “你这样，很奇怪。”钟策难以启齿地表述他的观点。
  他实在是有点不适应。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对上了程愫愫似笑非笑的眼眸，对视中，她还格外轻佻地“哦”了声，接着笑吟吟地问了句“是吗”。
  再然后，她犯规似的歪歪头，天真无邪地告诉他：“可是你之前就是这样对我的呀。”
  钟策：“……”
  第88章
  绷紧得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程愫愫反倒没有那么困了。
  书房得灯光格外明亮，亮到让程愫愫轻而易举地观察到钟策得微表情， 大概是出于对她刚刚的表演的肯定， 钟策这会儿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十分精彩，简直精彩到五彩斑斓。
  程愫愫抿了抿嘴，压下悄悄上扬的嘴角。
  钟策气不过，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被瞪两眼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程愫愫笑吟吟地直视着他，挑着眉， 像是在挑衅，无所畏惧。
  “其实，我都没有学到精髓。”她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钟策：“……”
  怎么说呢！
  钟策好歹也能算得上是半只脚踏在娱乐圈顶端的男人了。
  站得高， 自然也是看得远。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为了资源为了博出位，每天上演的勾心斗角的戏码也不胜枚举。
  说难听点，这是众所周知的进行权色交易的场所之一。
  钟策当年还是洁身自好的单身贵族的时候，就经常遇到公司某些女艺人的骚扰，刻意的偶遇， 刻意的逢迎。
  装嗲套近乎的语气让钟策敬谢不敏。
  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以后出现在他跟前的所有妖魔鬼怪几乎都能现原形，在他眼底无所遁形，翻不出跟斗云。
  为此，他还挺自豪。
  结果现在程愫愫非常不客气地告诉他， 他在成为“她”时，他婊到极致的所作所为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比肩的。
  他的“成就”，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钟策：“……”
  住嘴好吗？
  钟策实在是不想面对这般残忍的事实。
  他垂着眼，过了会儿，抬手，捂住脸。
  “差不多行了。”他劝程愫愫做人要善良。
  程愫愫“哦”了声，握着鼠标关了电脑。
  随后故态复萌地噘嘴，尾音转波浪：“抱我。”
  钟策到吸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进的不是书房而是盘丝洞。
  他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撇撇嘴，刚要走过来，就听到程愫愫又说：“其实你最绝的，让我毕生难忘的还是那句……”
  “挽着我的胳膊说的那句，老公，他们是谁呀。”
  说完，还把自己给逗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旧事重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话当时是说给前来八卦他和祝霖芸绯闻的记者们听的，当时就在公司楼下。
  “……”钟策脚步一顿，迟来的老脸一红。
  随即“哼”了声，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抱个屁，再见！
  ……
  程愫愫空有调戏钟策的心，奈何钟策现在见到她就跑，忒不配合，久而久之，她也就没那兴趣了。
  她现在继续着她大海捞针的“工程”。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要配副老花镜了，人事的工作也太特么痛苦了。
  本来想走捷径，结果发现，捷径才是弯路。
  程愫愫趴在桌上，挫败地叹气。
  叮。
  有消息进来
  微信和工作邮箱同步。
  程愫愫先看了微信。
  关于工作邮箱，她是真的怕了，简直是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
  消息是钟策发给她的。
  大概是看她最近扎根于简历中承受着要秃头的痛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好心来拯救她。
  策策：【你可以先找知根知底的大学同学。】策策：【后期的招聘可以让助理来。】程愫愫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有道理啊！
  愫愫：【受益匪浅。】
  策策：【是你一孕傻三年。】
  愫愫：【……】
  她觉得她放弃调戏钟策放弃地太早了些。
  程愫愫也不着急去找她的大学同学。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基本上都是工作稳定的，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辞去稳定的工作陪着她闯。
  她有点不确定。
  策策：【只要工资高，就不怕没有人。】愫愫：【……】
  愫愫：【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钟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不过经过这样一调剂，程愫愫心情放松了不少。
  就好像忽然充满了电。
  她扔掉手机，继续查看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