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宗麟的身体顿了顿，回头：“你也睡不着？”
  古骏走过来，拿起嬴宗麟倒好的那杯酒，有些感慨：“很难想像，李叔叔那样的人，竟然会忍耐这麽多年。中性人……看似软弱，可实际上，他们是非常坚忍，非常……”古骏找不出合适的词了，喝了口酒，他说：“他们真的就像花。还是花苞的时候，他们看起来是那麽的脆弱，那麽的内向，对外界的世界，是那麽的小心翼翼，那麽的不安。等到他们开始开放的时候，他们会变得格外的迷人，尽管他们仍是害羞和不安的。可是随着他们逐渐的开放，直至完全绽放出自己之後，他们会变得比纯男性都要坚强。”
  嬴宗麟拿起自己又倒的一杯酒，微微点了下头，完全赞成古骏的说法。如果他们是在小时候遇到舒凡真，那很可能与那些不明真相的纯男性一样，虽说不会欺负，但一定是敬而远之并且是看不起的。最初的时候，他们不也有这样的情绪吗？等到他们开始与那人接触之後，他们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了。
  “阿骏，我们还是太弱了。”喝完了一杯酒，再次倒了酒後，嬴宗麟开口。
  古骏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承认地说：“是，我们还太弱了。”
  嬴宗麟朝古骏举起杯子，古骏笑了笑，与他碰杯。他们还太弱了。他们不能保证，他们的家族可以千秋万代，但他们必须要保证，在中性人的事情公开之後，嬴家、古家与陶家依然是美国财富榜上有名的大家族。只有那样，他们才能在风暴到来的时候，保护好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後代，保护好他们珍贵的中性人孩子。
  嬴宗麟问：“阿龙睡着了？”
  古骏道：“洛洛在他怀里。洛洛的作息一向规律，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喝了两杯酒，嬴宗麟还是没有睡衣，他不想告诉古骏他想起了一件事以至於他有些心烦。这件事他不想再跟任何人提，但是每次想起来，他就会不舒服。也许，那人已经忘记了他曾经的恶劣，但是，他就是无法忘怀。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知者不罪”的藉口。以那人那时候的脾气，能在电话里说他“恶劣”，足以说明他那一次有多过分。
  第二天是圣诞节，两人也不能不去睡觉。喝到微醺的状态，嬴宗麟和古骏返回卧室睡觉。舒凡真还在陶显龙的怀里，枕着陶显龙的胳膊。嬴宗麟拉住古骏，小声：“我想跟凡真睡。”
  古骏看看他，笑笑，大方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嬴宗麟占据了古骏的位置，在舒凡真的身边躺下，情不自禁地亲吻上他的脖子。
  “该睡了。”古骏忍不住提醒。
  嬴宗麟却充耳未闻，手伸进了舒凡真的睡袍里。在看过舒凡真穿旗衫後，三人就不喜欢看他穿传统的睡衣了。舒凡真的睡衣全部换成了长衫的样式，类似於睡裙，但没有那麽女性化。睡饱的长度到小腿以下，袖子是宽松的短袖。
  古骏隔着被子踢踢嬴宗麟，天一会儿就要亮了，别闹洛洛了！嬴宗麟却没有收手，他现在特别的想要。隔着内裤抚摸舒凡真的股缝，拇指在那个销魂的部位揉按，嬴宗麟的呼吸越来越粗。
  “阿麟。”古骏不得不出声。
  “我想要。”嬴宗麟的手指探入舒凡真的内裤里，大拇指继续揉按那个部位。犹在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有一个大坏蛋想要侵犯他，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
  拇指碰到了某种湿润，嬴宗麟一个急躁地扯下舒凡真的内裤，单手搂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腹部用力一带，舒凡真的臀部正好地对准了嬴宗麟的下身。拉下自己的内裤，扶着自己的坚硬，准确地找到幽谷的入口，磨蹭了几下，嬴宗麟腰部用力。
  “唔……”
  身体没有预兆地被侵入，舒凡真要醒了。可还不等他完全清醒，侵犯他的坏蛋突然一个猛地用力，舒凡真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乖宝宝！”
  陶显龙被惊醒，急忙打开台灯。眼睛眯着，陶显龙就听到舒凡真又叫了一声，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他终於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阿麟！你干嘛！”
  陶显龙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腹往全身扩散而去。嬴宗麟跪坐了起来，坚硬的男性仍在舒凡真的体内。困顿中的他被动地趴着，侵犯他的人已经快速律动起来了。
  “阿麟抽风了。”
  这种时候古骏怎麽可能还睡得着。舒凡真看起来可怜极了，他的眼睛闭着，整个就是要多困有多困。可是身上的睡袍已经被人掀到了腰上，内裤挂在一条膝盖上，下半身被人牢牢地固定，身体被一次次的锲入。
  “谁也别进来，我要一个人。”嬴宗麟在陶显龙脱睡裤时来了一句。陶显龙看向古骏，阿麟怎麽了？
  “发情了吧。”古骏只能这麽解释。
  ※
  圣诞节，舒凡真和古骏的生日。古骏中午要和父亲吃饭，嬴宗麟和陶显龙也要过去。几乎没怎麽睡的三人陪家里的长辈还有客人们喝了杯茶後就离开了。下午，三人会回来，三家的家主晚上要携各自的夫人出席酒会。舒家自然也逃不开各种应酬，不过每年的圣诞节舒家一向是不出席的，理由就是儿子生日。以前，古骏的生日宴就是一次应酬，从去年起他就不再对外过生日了，今年也只是和三家的父母一起吃顿饭。
  舒凡真睡到下午才起床，虞凡乐和李天岚已经在厨房里为晚餐做准备了，参与的人还有萧玉琢。涵涵和恩恩负责照看离不开人的小轩轩和小星星。大家都以为舒凡真是昨晚睡太晚，累到了，等到他起来後，大家发现他确实是因为昨晚睡太晚，但太晚的原因绝对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个原因。舒凡真的脸通红，脖子上的几枚痕迹穿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凌晨的时候那三人突然……他天亮之後才安心睡下的。
  舒凡真很羞涩，大家心照不宣地谁都当作没发现。等到三人回来，舒文华和乾文启两位大哥私下里“语重心长”地对三人说：“吻痕别留在那麽显眼的地方，洛洛一直都在害羞。”
  三人重重点头：“以後一定注意！”
  圣诞节的晚餐伴随着喜悦与热闹。李天岚还拨通了詹姆斯国王的私人视讯仪，视讯仪那边的詹姆斯国王像朋友和孩子们表示歉意，尽管他一直在笑着，但大家还是能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倒是李天岚自始至终都只有温柔的笑容。
  这一晚，嬴宗麟没再发情，明天他们要早起。古骏把嬴宗麟踢回床边，原本今晚该睡床边的他取回了自己昨晚被抢走的权利。
  26号早晨，舒家的每个人都早早地就起来了。舒天骜请来了当年为李天岚和詹姆斯国王登记的神父与婚姻登记官。詹姆斯国王当年与李天岚登记的时候也是变过装的，名字是威尔？弗里。李耳音和李耳悦名字中的“耳”，就取自“威尔”的发音。
  嬴纵横、古风毅和陶然亭也是一早就过来了，没有带他们的夫人。萧家和虞家来了几位知道内情的成员前来观礼。
  舒凡真、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在家人和亲人的祝福下，在婚约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一刻，他们就是真正的伴侣关系了。神父为他们祝福，婚姻登记官会把他们的婚姻关系登录到具有法律效力的一个特殊地方。只等中性人的身份曝光，他们的婚姻就真正的货真价实了。
  签下名字，彼此亲吻。三人带着舒凡真退开，把主场交给李耳音、波顿王子和安迪三人。安迪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眼含泪水地在婚约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李耳音和波顿王子也是格外激动。签完字的三人没有互相亲吻，而是同时选择了亲吻在流泪的他们的爹地李天岚。观礼的人看得都很心酸，为只能独自祝福儿子的李天岚心酸。这不是詹姆斯国王的错，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想当着全世界的面拥抱李天岚的人。
  第八十八章
  最後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舒凡真把课本收进书包。手机铃声准时响起，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一手提着书包往外走。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舒凡真很快就挂了电话。
  “舒凡真。”有人叫住了他。
  舒凡真回头，是班长。班长走过来问：“今年学院假的旅行，你参加吗？”虽然舒凡真是出了名的不参与班级和学校任何活动的人，但班长还是要问一声。
  果然，舒凡真摇摇头：“不参加，谢谢。”
  男性班长忍不住惋惜地劝说：“今年是高中部最後一次的活动了。你不想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玩吗？”
  舒凡真还是摇摇头，露出一抹微微的礼貌笑容：“我就不去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啊，太可惜了。”
  其他竖着耳朵偷听的同学们都不由得惋惜。见班长没有什麽事了，舒凡真说了声抱歉，走了。已经是高中部四年级学生的舒凡真，长高了，身高有1米74，不再是刚到学校时的那个被女同学搭讪都害羞得脸红，不知道该怎麽办的男生。
  他的身上，多了一股宁静，一股散发着诱惑的宁静。他就像一株美丽的兰花，哪怕只是那麽看着他，都忍不住为他心动。他的身上，融合了少年的清爽，也有着在现代女性的身上早已消失了很久的柔和。他的变化不仅引来了班上同学的注意，更引来了周围班级、其他年级学生的注意。
  不是没有人想过追求他，尤其以男生为最，但是没有人敢。尽管舒凡真从来没有承认过，尽管那三位早已离开高中部现在已是大学部学生的大少爷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但盛华德的学生们都知道，舒凡真与三位大少爷的关系极为的亲密，很多人都传言，三位大少爷那位始终不曾公开的妻子要不就是舒凡真本人，要么就是三位大少爷名义上娶了妻子，只为了後代，实际上都在追求舒凡真，或者都与舒凡真有暧昧关系。
  前一种谣言，因为四家的长辈和四人从来都不承认，也从不在公开场合提起这件事，众人只能抱着八卦的心态去谈论此事，但後一种谣言，大家都深信不疑。因为曾有男生主动约舒凡真吃饭，还有要舒凡真的电话号码，结果被三位大少爷警告，甚至赶出了盛华德。更别说三位大少爷在人前对舒凡真的那种毫不避讳的亲密举止。所以，大家可以暗恋舒凡真，可是垂涎他，但绝对不能付诸於行动。
  走出教学楼，舒凡真的嘴角扬起，一人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靠着车门，正等着他。舒凡真加快脚步走过去，对方在他走近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然後另一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人送了进去。关上车门，一眼都没看围观的学生们，古骏绕到另一边上车。
  汽车发动，古骏问：“晚上想吃什麽？”
  系好安全带的舒凡真道：“什麽都可以。阿麟和阿龙今天还回不来吗？”
  “阿麟要明天了，阿龙还要两天，不过周末前他们都能回来。”古骏发动汽车，车朝校外开去。
  下个月，舒凡真就要迎来他满20岁的生日了，古骏、嬴宗麟和陶显龙也已经是盛华德大学部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三人高中部毕业後就在大学部附近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里买了一套公寓，舒凡真也就搬出了学校宿舍。平时四人都在公寓里，周末会回舒家。
  嬴、古、陶三家的夫人仍不知道中性人的事情，加上对於当年的事，三位夫人始终有些芥蒂，虽说不会再表示出对舒凡真的不喜欢，也会主动要求和舒凡真吃顿饭什麽的，但客气大过於真心的喜爱。本来就因为无法给舒凡真一个盛大婚礼，又不能公开他的伴侣身份而觉得特别委屈他的三人，就更不打算告诉母亲中性人的事情，即使母亲提出和舒凡真吃饭，三人也会拒绝。所以直到今日，舒凡真也没有正式与三位夫人见过面，反倒是经常与三位家主一起用餐。
  舒凡真与三人结婚两年了，去年四人更是在伦敦举行了一个内部的婚礼，虽然参加的宾客不多，可是却相当的热闹、温情。四人的婚礼依然是与李耳音、波顿王子和安迪那三人一起举行的，就在李家的私人庄园。詹姆斯国王也来了。他牵着李天岚的手，亲自参加了孩子的结婚宴。那一天，詹姆斯国王流下了许多的眼泪。
  安迪为波顿王子生下了两个孩子，令波顿王子又喜又惊又忧，原因无他，两个孩子，长子是珍贵的中性人宝宝。这个宝宝的身份确认之後，詹姆斯国王是泪流满面。无法让李天岚为他生育一个可爱的中性人宝宝，一直是詹姆斯国王心中的痛，如今，他的儿媳妇为他弥补了这份遗憾。
  詹姆斯国王亲自为这个珍贵的宝宝起名为岚波尔？理查？亚历山大？路易。这个名字，包含了李天岚与詹姆斯国王无言公开的感情，包含了，他的亲生父亲无法公开他身份的遗憾。宝宝的另一个名字叫李悦安，波顿王子要求宝贝儿子的这个名字里必须有他和安迪的名字。宝宝的小名就叫岚波儿，取自他那个无法公开的真正的大名。
  次子，波顿王子这一生唯一会有的纯男性的儿子。取名为威廉姆斯？亚历山大？路易，另一个名字叫李悦迪。在他过了一岁生日，也就是这一年的6月，波顿王子把他带回了王室，如他的父亲当年那样，向全球公开他唯一儿子继承人的身份。而在同一天，詹姆斯国王表示退位，由王储波顿王子继承王位，他将亲自抚养孙子威廉姆斯。
  现在已经是11月，这件事的轰动效力还没有过去。在公开儿子的身份後，波顿王子就让父亲把小王子带走了，他一个人面对来自於王室和公众的舆论压力。快半年了，为了安全起见，波顿王子一次都没有和安迪、李耳音以及自己的爹地李天岚私下见面，甚至逼着自己不去见岚波儿。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哪个狗仔嗅到一丝的异常。
  李耳音和安迪住在距离老国王行宫的附近，李天岚也住在那里。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从不和波顿王子私下会面，尽管他们都非常的想念波顿，尤其是安迪。作为兄弟，李耳音能做的就是努力保护好家人，努力为波顿王子平息国内的舆论压力。美国的几个知道内幕的家族也努力在暗中帮忙。波顿王子直接咬定孩子是私生子，他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如果民众无法接受，那麽他可以让出王位。
  王室没有人能再继承王位了，小王子一看就是波顿王子的儿子。让出王位，就意味着王室要关门大吉。事关王子的私事，民众对这件事的反应远没有王室内部激烈。民众们更关心的是小王子的生母是谁。老国王詹姆斯就一直没有王后，也没有影响到他作为国王与各方的交际。波顿王子完全一副准备继承父亲“传统”的架势，他“不婚”就是“不婚”，谁也拿他没办法。
  波顿王子平时从无绯闻，突然就有了一个私生子儿子。这件事恐怕还需要消化很长一段时间。波顿的内心不是不难受的，但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为了保护他最宝贝的儿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骏，月底有学院假。”舒凡真抿抿嘴，垂眸，“你们有空吗？”
  没空也不可能说没空。古骏立刻道：“当然有空。我和阿麟、阿龙还以为你忘记了。去加勒比好吗？新年前我们三个人会很忙，我们想趁机多时间陪陪你，不想别人打扰。”
  “好。”
  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都有自己的私人岛屿，舒凡真也有。不过三人从来没有想过去舒凡真名下的私人岛屿去玩，舒凡真自己都没去过。加勒比海有一座三人共同名下的很大的岛屿，岛上纯属私人，不接收游客，有专人养护。
  半个小时不到，古骏和舒凡真就回到了他们的公寓。12月，舒凡真要参加毕业考试，新年过後他将是大学部建筑学院一年级的学生。曾经露出过想要追求舒凡真打算的汉尼在受了三人几次刺激之後就放弃了，之後也再未联系过舒凡真，不过在社交场合上遇到三人时，汉尼也会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汉尼离开学校後就与一位富豪千金订婚了，目前在政治圈内相当活跃，准备竞选明年的州议员。而这些，都离舒凡真很遥远。
  古骏换了衣服准备做饭。通常只要他在家，他都会做饭，古骏享受做饭的过程，更享受舒凡真满足地吃下他做的食物的过程。不过如果古骏最近很忙很累，舒凡真就不让他做。古骏从冰箱里拿食材，换了旗衫的舒凡真走进来，脸有一点点红。
  “阿骏。”
  “嗯？”
  古骏扭头，然後笑了：“还是更喜欢你穿旗衫。”
  舒凡真现在在家中都是穿旗衫，哪怕是在舒宅，也是穿旗衫。三人反倒不喜欢他穿平常的衣服了。舒凡真走过来，抱住了古骏的腰，古骏急忙把手上的青椒放到料理台上，抱住对方：“怎麽了，亲爱的？”
  舒凡真在他怀里蹭蹭，抬起头：“阿骏，你们，不要吃避孕药了，好吗？我想，要宝宝了。”
  古骏的眼神瞬间沉了几分，声音暗哑：“相做爹地了？”
  舒凡真点头，很认真地说：“想做了。玉哥、安迪哥哥都做爹地了，我也想做了。”
  古骏低头，亲吻舒凡真的嘴唇：“不觉得，还太早吗？玉哥和安迪哥都比你年长。下个月你才满20岁。亲爱的，你该知道我、阿龙和阿麟并不喜欢看到你为了孩子而丢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我们都希望你能尽情地享受青春。孩子的事，我们三个人真的一点都不急。”
  舒凡真舔了舔古骏的唇，退开一点，呼吸着对方的气息，说：“我没有勉强，我想做爹地。我本来就打算从高中部毕业後要宝宝的。生完孩子之後我还是会去读书的。如果，我们的第一胎也像玉哥、安迪哥哥那样有一个中性人宝宝，那宝宝一岁後我还是可以返回学校，宝宝可以交给爹地和玉哥，有小轩轩和小星星陪着，宝宝不会怕的。”
  “真的是你自己想做爹地了？”古骏的声音又哑了几分。
  舒凡真点头：“是我自己想做爹地了。”
  古骏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舒凡真的脸更红了，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亲爱的，我们先不要管孩子的事好吗？我现在饿了。”
  说罢，不等舒凡真回应，古骏打横抱起了他。舒凡真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古骏大步往他们的卧室走去，嘴上说：“我们会给你孩子的，不如就在加勒比岛上？不过现在，你要先喂饱我。”
  舒凡真的脸更红了，他却没有逃避，而是圈紧古骏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又一件旗衫因为某种急躁被扯坏了。没有另外两人的打扰，古骏毫不克制他对舒凡真的慾望。舒凡真平时要上课，他们又是三个人，平日的欢爱他们总是需要克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彻底放纵，但他们又总是很忙。
  古骏没有嬴宗麟那麽强壮，没法把舒凡真整个人抱起来爱他。他把舒凡真抱进了浴室，抱到了洗漱台上。要舒凡真在镜子里看他的丈夫是如何地爱他，如何地让他幸福。作为古家的继承人，古骏和嬴宗麟、陶显龙一样，身边从来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人，男人、女人都有，甚至还有变性人，但是古骏也如他的两位兄弟一样，别说心动了，他只会有厌烦、厌恶。
  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洛洛，没有人。不管是哪一个方便，都比不上。哪怕只是性爱上的美好，都没有人比得上。舒凡真是害羞的，可是他在性爱上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伴侣，而他的那份天然的害羞更是性爱中的催化剂，总会令三人欲罢不能。
  等到“吃饱”的古骏把舒凡真抱回床上，已经快8点了，他们可是4点半就回来了。舒凡真浑身酥软，古骏去做饭。不过去厨房前，他拿走了放在床头柜里的男士避孕药，这个东西暂时用不到了。
  第八十九章（完結篇）
  舒凡真想要孩子，一前一後回到纽约的嬴宗麟和陶显龙的反应一致。先把舒凡真痛痛快快吃一次之後再说。
  舒凡真是真心想要当爹地，嬴宗麟和陶显龙当然不会反对，也都同意到加勒比岛上後就正式造人。三人先停了避孕药，虽说现在的避孕药不会有什麽副作用，但注意点总没坏处。月底要去度假，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要把手头上的工作提前处理好，他们可不打算度假的时候还要被工作打扰。
  假期前，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回到家也是加班到很晚。终於赶在假期的前一天，三人处理完了手上最紧要的工作，可以放松地带舒凡真去度假。
  加勒比海上的某座私人小岛上，不必担心有狗仔或八卦杂志记者偷拍，不用担心被有心人注意到。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彷佛又回到了刚刚发现自己对舒凡真心意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不必再克制，全部一股脑地爆发出来，告诉舒凡真他们有多爱他。
  岛上每一处隐秘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恩爱过的痕迹。舒凡真想要孩子，三人谁也不争抢，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浓烈的慾望一次又一次地喷洒入舒凡真的身体里。整整一个星期的假期，舒凡真几乎都没有时间去充分地享受阳光、沙滩和海水。旗衫不知道被撕坏了多少件，身上情爱的痕迹旧的未消又舔新的。等到四人从加勒比回到纽约，舒凡真的腿还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