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why？！”
  “因为，孩子比你重要。”说完，灵可看了看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那我先回去了，宝宝估计要醒了。”
  说完，灵可交代了几声便走了。
  后来她交代的话，高旻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她走后，高旻唯一记得的就是她说的那句，孩子比他重要……
  该死，这话怎么这么伤人呢！
  虽然他也知道她很在意孩子，但是也不能拿他来跟孩子做比较啊。
  还有，为什么明明她告了白，结果还是要他追她？！
  这两人之间哪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啊！
  “什么情况啊，”转正身子，高旻仰头直盯天花板，出神，发呆，“感觉很吃亏哎，怎么回事呢。”
  当然吃亏，因为对他而言，孩子跟她一样重要。但，对她而言，孩子比他要重要！
  其实很多夫妻之间的模式都是这样的，丈夫疼妻子，妻子疼孩子……
  这点，高旻一直想不通。也一直觉得，她不是那么爱自己。
  ……
  高旻之后住院的那段时间里，身体恢复的很好，但是灵可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家里还带着孩子，还要每天看书一小时，灵可是一点都抽不开身。
  以至于高旻没办法安心住院，早早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自己家里养身体。
  当然，这也是高旻的计策之一。
  想想，他住到家里之后，灵可要去找他，照顾他就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不过也不用照顾他啦，只要每天在他面前晃一晃，让他看看她，这心里啊，就满足的很。
  谁知，他这搬回家之后，灵可还是照样没怎么去他家看他。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刚出院回家的时候，她带着孩子过去跟他道了声谢。
  那态度，真特么的生疏，就像是对叔叔一样。
  但是，高旻在家养病的那几天，灵可没有上门，反而这条街道里的阿姨大妈们，灵可医院的女同事们，甚至这条街的一些单身小姑娘都带着吃的，天天登门拜访。
  某天，高旻家对门的白人小姑娘考了一盒饼干送去给他，房门一开，高旻就看到了隔壁院子跟孩子玩耍的灵可。
  同样的，灵可的视线也扫到了高旻门前。
  孩子爬上滑梯，奶声奶气的喊着灵可，“妈妈，我，下来，”
  “好，”视线移回，灵可在滑梯的末端伸手迎接，面上挂着温和的笑。
  不过，远处的高旻知道，她那脸笑容，绝对是在警告！
  面前的美国妞也带着一脸热情的笑靥，半羞涩半讨好道，“高先生，我烤了一些饼干，有兴趣品尝一点吗？”
  这美国姑娘看上去才十九二十的年纪，正好是奔放的年龄，看上男人也会主动追。
  依照从前的习惯，高旻一定会以玩性大发，接过饼干，好声回个‘荣幸之至’。
  但是，现在，他要改变自己的作风！
  “不好意思，我不吃甜的，”迈出房间，带上门，就在那美国姑娘以为高旻会朝自己走来的时候，他越过了那姑娘，直接往灵可那边行去。
  眼角瞥见高旻的行为，灵可嘴角轻勾，心情不错。
  “灵可丫头，”跨步过来，高旻在她们面前停下，那时，孩子正好落在灵可的怀里，笑的满怀，“你今天休息吗？”
  “嗯，”松开孩子的手，灵可的目光落在继续准备在攀滑梯的孩子身上，“小心点啊，慢慢上。”
  两人的视线一齐落在孩子身上，高旻勾唇笑着，“今天天气很好，”
  “恩，”灵可点头，
  脑袋凑近灵可身边，唇瓣贴上她的耳朵，“一家人去约会吧？”
  调皮的气息在灵可耳边跳跃，熏的她面色潮红。
  “喂，”缩着身子，脚步移了一些距离。
  似乎，回到了以前那种状态……
  那种威看到他，畏畏缩缩的状态…
  “去吧？”继续朝灵可凑近，高旻坏坏的笑着，“我们去游乐园，或者水世界，对了，带蓉儿去动物园让她看多认识认识些小动物。”
  “别闹，”伸手推开他凑近的身子，灵可定下心绪，“好好的一个周末，我想在家休息。”
  “那我们做吃的吧？”继续提出建议，高旻扬着一脸灿烂的笑，摸摸肚子，“我饿了，早餐都还没吃…”
  说这话的时候，那提着饼干篮子的美国妞从两人视线前走过，灵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拒绝了别人的饼干，却来她这边讨吃的，想想就觉得滑稽…
  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他已经改变了。
  “你家有菜吗？我煮，你洗碗，”高旻笑呵呵的说着。
  这话，又勾起了在京都的最后一次见面的回忆…
  那个晚上，他也是执意要在家里烧着吃，给灵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的手艺，很好…
  “妈妈，我，下来了，”滑梯上，孩子挥着小手，呼唤着他们。
  灵可正要蹲下，边上，高旻已经伸出了双手，“蓉儿，来爸爸这，”
  刚说完，孩子就一口气溜了下来，滑进高旻的怀里，孩子跟高旻爽朗的笑着，只有灵可，愣在了原地…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高旻刚刚说的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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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抱起孩子，高旻伸手捏捏孩子的小脸，“我的蓉儿啊，今天心情是不是很好啊，”
  “恩，”孩子落在他手里，一双肥嘟嘟的手臂亲昵的环住他的脖颈。
  “想不想爸爸？多久没见爸爸了？”这个称呼，高旻说的非常自然，似乎很早以前就一直期待这个称呼能落到自己身上了。
  尤其是这段养病的时间里，高旻是越想越觉得他应该先搞定孩子先…
  灵可不好哄，孩子好哄，他是认为，能收下一个是一个。
  不过，孩子喊叔叔喊惯了，这会儿他说到爸爸，孩子还听不懂。
  抬着小手，调皮的往高旻脸上拍了一把，高旻夸张叫道，“痛痛的，蓉儿，爸爸脸都被你拍肿了，”
  “喂，你不要这样叫啦，”听不过去，灵可忍不住提醒。
  本来以为他是口误喊的，但是现在见他喊这么顺，灵可知道，他是故意的。
  虽然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但是听到他这样称呼还是觉得很不对。
  说不上是哦里不对…
  “那怎么叫？”转头，高旻反问道，“你不是说，不阻止我跟孩子的交往了吗？”
  “我只是说，你可以见孩子，但是，没有说，你是孩子的…”
  ‘爸爸’两个字，灵可竟然说不出口。
  孩子这么大了，灵可从来没有跟孩子说过‘爸爸’这个角色，她觉得，这个角色太多余，孩子根本不需要知道。
  连他自己，都没有做好孩子有父亲的思想…
  “可我本来就是啊，”高旻笑着揉了揉灵可的头，“好了，不要计较这么多，我都饿死了，我们赶紧去下厨吃点东西吧，啊？”
  说完，他便着急忙慌的推着灵可进屋，丝毫不给她说话反驳的机会。
  厨房里，灵可抱着孩子玩玩具，高旻在一边洗洗刷刷的准备食材，听着灵可跟孩子童声童气的说话，高旻这心里乐的开…
  他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在这里，气氛也是好到爆，这样的氛围，非常棒！
  “宝宝，这是什么呀？”手下指着一个认图的照片，灵可好声问着。
  怀里的孩子盯着她手指下的图片看了半晌，诺诺道，“小狗，”
  “这个啊，这个不是小狗，”指着那张图片，灵可笑着解释，“这个是狼，狼跟小狗长的可不一样哦。”
  “灵可丫头，你吃辣吗？”一边，高旻切着菜，插话进来。
  “不吃，”随口回声，灵可忽然顿住，转头向他，“你不能吃辣，术后还没恢复好呢。千万要吃的清淡，可不要再伤到胃了。”
  听出她在担心他，高旻的嘴角扬的老高，“好类，那就听老婆的，吃的清淡点，”
  “嗯，”灵可点头应声，又忽的顿住。
  反应过来之后，发现高旻刚才喊的是‘老婆’这个称呼…
  “喂，谁让你这么叫了啊，”小脸红了几分，灵可回口反驳着，“以后不能擅自这么称呼我，还有在孩子面前那么称呼自己，知道吗？”
  问完，高旻没有出声回答，灵可又抬头再问，“知道吗？！”
  再度问完，高旻只是瘪瘪嘴，没有回话的准备。
  他只知道，灵可是他老婆，孩子是他女儿。这关系，是铁打的事实，没人可以改变，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没用。
  “高旻？”继续探问，灵可也是固执的很，“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我说，你不能这么称呼我跟孩子，因为我们关系还没有稳定，这样称呼会让人误会，明白吧？”
  说到底，灵可还是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