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115
作者:白衣慕卿相      更新:2022-08-27 10:43      字数:3989
  轩辕氏带着泊来的老花眼镜,拐杖指指贾代善,铿锵有力的偏袒着:“老婆子就是疼大孙子又怎么着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不要吓着人,不要!知道赦儿这几年养家糊口有多么辛苦吗?不就是不娶妻吗,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又不是只有赦儿一个孩子!还有政儿呢,再者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政儿也断袖了,还有敏儿呢!女户又不是没有过!再说了还能过继呢!老大跟珍哥儿就不错,正巧敬哥儿媳妇又有了,让他们兼祧也成。”
  贾代善额头冒着冷汗,被自家老娘的豪爽吓着了,嘴角抽抽,回道:“娘,我压根没任何干涉过啊,还帮两孩子明确了心意。非但如此,还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只不过这两孩子正浓情蜜意的,怕一时耽搁了行程。”
  对于这个解释,轩辕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又斜瞪一眼贾代善,左右瞅瞅,瞧着人,不满道:“不说我乖孙的事了,说说你,现在听说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也不把人带回家吃个饭?”
  贾代善:“……”
  第107章 甜言蜜语
  虽然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早已习惯成自然,知晓自家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可说起私房事,贾代善就算如今手握重兵且战功彪炳还被册封为并肩王,但还是老脸一红,外带有些傻眼:“娘,您不……不……”不拦着我们了?
  “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拦着你们有什么用?”轩辕氏松了话语,道:“就这样吧,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贾代善闻言当即重重点点头,应道:“好!”
  “当初是怕步了轩辕家的后尘,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轩辕氏眼眸中带着丝锐利:“毁了一家一族,只要传承不灭,再创家业又何妨?”
  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赦儿重来一世的机会,贾家也截然不同,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这话,贾代善一脸凝重,跟轩辕氏讨论起如何传承的问题。他觉得比起血缘传承,贾家貌似还是以刻着有贾家标签的文化,诸如他与堂兄合著的《贾氏战争论》,这样比较靠谱点。
  轩辕氏看看自家儿子,又想想自家孙子,语重心长道一句:“是这个理。万一哪天又有断袖的,总还得有人接棒下去。”
  贾代善:“……”
  两人初步议论了一番日后贾家的传承,然后又讨论起贾政的亲事。虽然说得豪迈,贾政断袖了也没事,还有贾敏可以立女户。但依时下的世俗礼法,终究男丁是主流。
  “虽说武帝谋和过给了人选,但你也别臭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家娶妻都不拘男女了,先问问他自己是否有意中人,也不管什么身家背景,只要对方性子好,拎得轻重,便可。” 轩辕氏叹道:“政儿这孩子这些年也愈发沉稳起来了。这性子愈发不像赦儿,有什么就直说,你等会与他谈心的时候,可别唬着一张脸,让他不敢跟你说实话。”
  “放心,娘,我会注意的。”贾代善又与轩辕氏聊了几句,问过左右丫鬟,听见人直直白白赞誉完写出日常主意要点的贾赦,又拐弯抹角赞誉派太医每日前来问诊偶尔还过来探望一番的武帝,努力板着脸,但尝试了几番,依旧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也就直接哈哈哈大笑离开。
  屋内的轩辕氏听着,也跟着一乐:“瞧他能的!”
  “老太太,这也是您的福气啊!一家和睦,多好啊!”
  “恩。”
  “……”
  轩辕氏这边开开心心,贾代善寻了贾政旁敲侧击起婚约一事,却不料满面愁云。
  贾代善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小年轻的思维,额头上青筋还蹦跶的欢快,努力压制着怒火,竭尽全力和蔼可亲问道:“政儿,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贾政见贾代善面色阴沉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畏惧心理,一字一顿把自己的想法重新复述了一番:“老爷,您与武帝一事,容不得儿子多嘴置喙。但是大哥与殿下一事,如今殿下亡故,是,您先前说过殿下是诈死重生,但那又如何?他们之间有孩子吗?”
  贾代善看着贾政忧心忡忡贾家未来的模样,莫名的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有点不合格,怎么能睁一眼闭只眼就放贾赦出去浪呢!该把人管小黑屋整出十个八个的大孙子先。
  贾代善开口,发觉自己有些艰难的喉咙里憋出音调来:“政儿,若真到了这一地步,可以过继。”
  “过继我的?”贾政眉头一拧,问:“若真如此,依据习俗是过继老二,父亲您有想过吗?就算我是与柴郡主成亲,可是如今您被册封并肩王,世袭罔替。日后这弟弟爵位就比哥哥高,您是想让他们重复我与大哥的老路?我的曾经的痴心妄想在儿子辈上能实现?”
  “政儿,这话不能这么说啊!”贾代善刚想跟人劝说,不要想偏了走了弯路钻牛角尖,岂料人话锋一转,十分忧郁道:“父亲,我暂且还不想考虑婚事。”
  “为什么?!”贾代善莫名的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刮来,万分迫切的想回去先给贾敏定个娃娃亲。儿子越大越不听话!
  贾政垂了垂眸,坦白:“想想大哥从前花间浪子如今都从一而终了,若我三妻四妾,总感觉没面子。”
  顿了顿,贾政眉间皱出一个小疙瘩:“柴郡主是个好姑娘,但是身为郡马,有几个通房姨娘却也是正常的。我从小所受的教育与如今的世俗环境对比着“大哥都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总觉得有些毁灭,需要一段时间理理。”
  贾代善:“……”
  对于这种攀比,贾代善一时间说不出是好是坏。
  身为一个男人,若他没有与武帝从十几年的朋友一息裂变成恋人,年老情浓。那男人的劣根性摆着,他就算对嫡妻尊重,但也不会为其守身如玉。
  而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孩子,只要其能管理小家庭,儿媳妇是一个还是两个,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
  “你需要多久时间考虑?”贾代善道:“世间对男子都是宽容的,可是女孩韶光不能负,如今朝中消息灵敏的都知道阿邕的打算。”贾代善视线定定的看向贾政,道:“而且,你与她多次出门游玩的消息也遮挡不住有心人的窥探。贾家男人不管如何,率先要有担当。你自己暂且好好考虑一下,有了答案尽快给我回复。”
  目送着贾代善转身离开的背影,贾政长长吁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的担当……哎。
  他是挺喜欢与柴郡主在一起的那种“兄弟”感觉,但是陡然间换种相处方式,想想就觉得有些恐怖!
  但是……贾政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唇畔,回想那相触一瞬间的温柔,又懊恼的捶捶脑袋。
  说实在的他是挺佩服贾赦的果决,若换成是他,定然如此刻这般优柔寡断,而且他不敢以自己未来来发誓会如何,怕……怕如今的情谊最后落得与太太一般的下场。
  贾政躲屋内不知天日的纠结,等贾赦估摸着轩辕氏消气了回家,刚问声好便直接被其敲着拐子来关心贾政一二 。
  贾赦率先去了贾代善书房,拐弯抹角了一番打听老太太为何不要他撒娇卖萌了。
  “嫌你太老了。”贾代善言简意赅:“阿邕把小王孙小王女送过来好几个,正四五岁软萌软萌,乖巧的不能在乖巧,能开口唤曾祖母的,要你这超级熊孩子干什么?”
  贾赦:“……在祖母还有父亲您面前,不管我几岁了,都还是孩子啊!”
  贾赦哀怨:“你不要我了。”
  贾代善气的想揍人一顿:“是不是最近活得太滋润了?”
  “没!”贾赦赶忙乖巧起来,老老实实问其贾政。“听说老二最近一直窝家里不出去躲逼婚来着?”
  “他是想跟你攀比。”贾代善娓娓道来贾政的那点纠结的小心思,而后又道:“不过他之前有一点没有说错,如今就算你想过继哪家孩子,都得想想是否会造成亲兄弟间的隔阂。”
  “哼,没准阿晨能研究出技术来,我们自己生呢!”贾赦昂了昂脖子,骄傲道:“他跟我说过了后世有一项试管婴儿的技术,可是体外受精生子,一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从现在开始培养这方面的杏林人才,没准十年后,二十年后就成功了呢。”
  “到时候你也老蚌一个了,安全第一,懂不懂?”贾代善原本听着很开心,但见贾赦蠢蠢欲动的模样,忍不住抄起书桌上的本子摔过去,告诫道:“血缘传承不是问题,别为此把自己的小命作没了。”
  “好的。”贾赦接过书本,还没来得及为贾代善透露出的口风开心,这边就被人逼着往外赶,还道:“你去给老二现身说法一下,三妻四妾从一而终的感想,让人尽快做决断!”
  “好好好!”贾赦抱怨的走出书房,然后身形一拐,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瞧着正指使仆从移动家具的司徒晨,开心道来自己所发现的端倪:“我这下更加确定我爹不会拦着我们了,而祖母也大概不会的,她老人家正儿孙膝下,忙得不得了。我这个大孙子都要退射一地。”
  “曾孙子有了,谁还要你啊!”司徒晨捏捏贾赦有些起鼓的脸颊,道:“你几岁了还吃这点醋不成?”
  “哪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不过另外一个消息让我有点想不通。老二这脑子被门缝夹过了,要跟我攀比。”贾赦道来自己从贾代善口中听到的消息,唏嘘着:“又没有人跟你一样举世无双完美无缺的。若是没有跟你牵扯在一起,换了其他人,我就算真娶了公主,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不会偷腥。”
  “哦。”司徒晨眸光含笑,神情的凝视着贾赦,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贾赦挠挠头,思前想后,摊手道:“不以从前的老眼光看人吧,但总觉得他会思忖这个问题很奇怪。不是真相处间喜欢上柴郡主了就是闲的蛋疼,无病呻吟。”
  “这种问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司徒晨回答的轻描淡写。
  “怎么试?”贾赦有些好奇,拉着人的手问道。
  “剽窃你爹的创意!”司徒晨示意贾赦附耳过来,悄声说了几句,最后拍拍贾赦的头,问:“懂了吗?”
  “懂!”贾赦顿时想要桀桀桀桀的奸笑,但紧接着就见司徒晨眯了眯眼,远离他几步,一副这人我不认识的模样,当即笑声戛然而止,直接扑了过去:“告诉你,你现在进了我的门,就是本少爷的人,懂不?还敢笑我?我让你笑!”
  司徒晨任凭人跟猫爪子一样饶痒痒的力气,道:“今晚跟我先回宫住,这里我稍稍改动了一下,不适住人。”
  “不适?”贾赦迷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走进走出的仆从,愕然:“你难不成还打算整个院子都拆了不成?”
  “恩。”司徒晨伸手把贾赦拦进怀里,郑重其事道:“即使这些年你住书房,贾家也不差这么一院子,但是爷就是不爽。如今我动手修葺,算名正言顺吧?”
  听人这么一说,贾赦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当年他与周家定亲的时候,就从里到外修葺了一下荣府东边的几个院子,联合成了一小四居给他以作新房。后来亲成不了,又种种缘由,他压根新房都没踏进过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