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作者:
烙胤 更新:2022-08-27 04:58 字数:4356
落在街道上的每天都有人清扫,但那些没人经过的地方,积雪已经有几米厚了。
除了初雪那天,而后的天气都只能用恶劣来形容,楚河的散步也被迫取消,每天连方杰都不出,偶尔到露台上看看雪,呼吸下新鲜空气是他仅剩的户外运动。
对这种情况,那两个家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泽尔斯特的冬季本就反常,有事一个冬天部落一粒冰晶,有事这种铺天盖地的大雪会持续几个月或是整个冬季。
楚河很想去多罗峡谷看看,哪里银装素裹的样子一定很美,仙境一般,充满诗情画意。
可那份美丽却因这场战斗儿发生了改变。
那躺在雪地中的尸首,那被热血染红的雪地,还有无数痛苦及愤怒的声音,即便去了,楚河知道他也看不到预期中的景色……
也没有心情再去欣赏。
只剩凄美,徒留哀伤。
答应他们,楚河便不再去想有关战场上的任何事情,只想着他们的孩子就可以了。
怀孕八个月,孩子的动作越来越明显,那种无法忍耐的胎动所造成的痛苦,随着月份的增长已经渐渐消失,玄漓说这是因为楚河的肚子已经撑的很开,小家伙的活动空间够大了,施展的开,所以痛苦就减轻了。
玄漓介绍的医生给楚河做过一次检查,是个年迈的老者,但却是女性。
这点楚河别扭了很长时间,他一个大男人,要让女人来检查……
还是妇科。
不过对方专业的态度最后让楚河选择了接受,那医者不像一般老人和颜悦色,她很严肃,甚至不苟言笑,这样也让楚河放松不少。
更何况玄漓还陪着他。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小家伙就会和他们见面,不可否认楚河很紧张,也有初为人‘母’的激动。
那两个家伙更是夸张,现在不能出门他们便每天陪着楚河赖在床上,看他的肚子,换着听孩子的声音。
这个月份里面不再是像胃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而是呼呼的,似一个水球,孩子在里面转来转去,当他贴近外侧时,他们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
八个月,胎动也有了变化,现在用肉眼就能看见孩子的动作,不像之前只有楚河才知道。
孩子依旧活泼,也好动,每次一个大翻身,楚河的肚子就凸出个大包,或是尖状,或是呈圆形,每每这时他们就会猜测,这时孩子的什么部位……
尖的话也许是他的膝盖或是肘部,圆的嘛,也许是头,或者是他的小屁股,类似这样的猜测他们乐此不疲,也成了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小家伙现在还有点胆怯,他伸出手脚,隔着楚河的肚子碰触他的话,他会立即收回去,半响后会小心的再伸过来,像是试探一样,碰一下就跑,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他刚碰过的地方,如果轻轻敲击,过一会儿孩子就会再次碰撞这个位置,像是互动一般。
那种感觉很微妙,每每这时那两匹狼就会瞪着眼睛看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便开始激动。
他们表现激动的方式不同,千冽会用亲吻楚河的肚子,儿青凛会轻轻拥着楚河的肩膀,不管是哪种,楚河都能感受到他们的雀跃及喜悦。
有时候孩子会懒洋洋的翻身,有时候他会手舞足蹈,这时他们便什么都不做,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楚河波浪一样的肚皮,然后会讨论这个孩子比较像谁……
按目前的情况,三个人一致认为会像千冽,因为他太活泼了,没有青凛的稳重,也不像楚河小时候,虽然顽皮但也算乖巧。
每次一说孩子像千冽,楚河就会语重心长的拍着千冽的肩膀说,你的遗传基因真可怕,绝对是会坑害下一代的。
楚河的话千冽听不懂,但是他相信那一定不是赞扬他的话。
而一到这时,那个向来少言寡语的青凛也会附加几句,比如说,像他哪里都好,只要别像他那么好色。
千冽不满的抗议,到最后便会被人抖出他的‘光荣事迹’,什么蒂娜,什么精灵,什么修尔……
然后千冽便蔫了。
无言以对,虽然他想反对,但是又怕说的太多有让楚河联想到什么,最后承担后果的还是他。
相安无事的八个多月,大雪此时已经悄然停止,令楚河惊奇的是,当那几米高的雪完全融化后,露出的大地已经长出了一层绿色……
这个世界仿佛遗弃了春天,冬季过后夏天便到来了。
一夜之间,所有树枝都挂上了绿叶,花朵也争相开放。
迅速的令人惊讶。
这个景色令楚河啧啧称奇,可治理的人们早已习惯……
这时楚河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腰酸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以前楚河在路上看到的孕妇都是把手撑在腰部,腆着肚子走路,他以为那样做事让人看清楚她怀孕了,注意她的安全,不要撞到,而现在他亲手体会才知道,那么做事帮助受力,孩子太重,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了那个重量。
九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完全长成,随时都会来到这个新世界,他的胆子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化跟着变大许多。
不再惧怕碰触。
楚河浑圆的肚子不时会被他撞的变了形状,或是在肚脐附近,或是接近腰测的位置,总会突然凸的老高,孩子将那处皮肉撑到最开,几乎透明。
有些痛,但也是可以忍受的。
没到这时,楚河就会把搜放到凸出的位置,安抚一样的抚摸着,那小家伙也不躲闪,像是在感受楚河的碰触般,他会理直气壮的继续保持着他的姿势,知道他觉得够了才转身,下一刻又在其他位置凸起一块。
楚河只能看着这顽皮的小东西无奈的摇头叹息,却也是带着包容的笑脸。
千冽则不然,一看到这种情况,他会想到用蛮力把孩子按回去,当然这力气千冽是有所控制的,孩子很聪明,或是说他有感应,他分辨的出碰他的人是谁。
每次千冽碰他时,他不像对楚河那样,很温柔的任他触摸,千冽只要一摸到,孩子便会立即反抗一样向外顶。
千冽用力,他就更用力。
就想在较劲一样。
每次遭到反抗,千冽便会瞪着眼睛指着楚河的肚子说教半天,这结果自然是遭来其他两人的嘲笑,却没有其他改变。
对此千冽很不高兴,可他却执迷不悟,每天都要试上几回,这结果不言而喻。
对青凛的反应和他们都不同,青凛只要将手放在上面,那小家伙不管在哪里都会移到此处,温驯的贴在青凛掌心下……
很神奇,千冽不服气,他也去试,可一换成是他,情况立即就会发生改变。
孩子的成长现在几乎是看在眼里,三个大男人因为这个新生命而感动,而自豪,也骄傲。
但也烦恼。
在地球上,楚河曾听过一个病理名词,叫做产前忧郁症。
那时候楚河还奇怪,生个孩子有什么可忧郁的,可现在,他突然有所感悟了。
他觉得,那两匹狼已经患上了产前忧郁症。
楚河觉得好笑,生孩子的人是他,他们跟着穷紧张什么。
特别是他们经常会很突然的冒出一句安慰他的话,让楚河哭笑不得,越接近孩子出生他们的紧张就开始变本加厉,他们不止一次问玄漓生产的过程,以及楚河所能遇到的危险,玄漓也在保证楚河会是安全的。这比打仗要容易的多,只是会受一些皮肉苦。
但那是必然经历,没有谁生孩子会轻松度过,特别楚河还是男人,他所遇到的痛苦会更多一些,不过都不会是致命的。
楚河期盼着,他们却担忧着,楚河安慰他们说,那么多痛苦的日子都走过 ,最有再疼一次,大家都轻松了,可无论他怎么劝说,那两匹狼紧皱的眉头也无法舒展开来。
最重楚河不得不放弃,让他们继续烦恼吧,反正也没有几天了。
最后一个月,珊迪大婶为孩子准备了一些新衣服,看着那小的只有两巴掌的布料,三个男人无不动容,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一切仿佛做梦一般。
万事顺利,只等孩子的出生,在这个期间,楚河却一直在苦恼一件事……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没事找事
为方便照顾楚河,也能在他身体有什么状况后立即发现,楚河一直是睡在他们中间的。
最近楚河起夜变得频繁了,玄漓说这是正常的,他给楚河解释了一遍,有些专业术语楚河听不懂,但他大致弄懂了玄漓的意思,胎盘变大后就会压迫膀胱,导致膀胱的容积量变小,因此起夜的次数就会变多。
玄漓说,女人怀孕初期就会这样,也许因为性别不同,楚河等到九个多月才会发生这种情况,孩子出生后,身体慢慢就会恢复。
还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并不长,可只有一天楚河也不习惯,他睡在他们中间,每次起来必然要惊动他们,然后在他强烈的反对下,还是会有一个人陪着他去厕所……
他知道他们体贴,可上厕所这种事情有人作陪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他也试图争取过睡旁边,但立即被否决了,无奈楚河只能一次又一次表示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去厕所,不会有任何问题发生,经过几次劝说,那两匹狼不再反驳,而是楚河起床后直接尾随……
他们不废话,用行动表示了。
几次战役,失败者都是楚河。
卫生间里。
已经摆好姿势的楚河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千冽正靠在门上打着呵欠,几经挣扎楚河还是商量着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怎么了?”千冽擦着眼角的泪水,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他伸头看了一眼,随即搭在楚河肩膀上,“怎么,还没出来?”
楚河很想问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适得其反,他让千冽出去,而非靠近。
他拨掉千冽的手,示意他离开这里,他要方便了。
楚河不想再这种事情上与他们争执,但这是生理需要,也是他的隐私,他们应该给他留一点点个人空间的。
更何况,每次如厕被他们盯着,楚河的心里都毛毛的。
即便看不到,也听的到声音……
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
千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打了个呵欠,一侧步走到楚河身后,下巴懒洋洋的放在楚河的肩窝,手自然的从后面环抱住他,摸着他的肚子笑眯眯的说:“别介意,又不是没看过。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不对,应该说,你哪里我没有舔过。要不会你总害羞,我早就亲自帮你……唔!”
楚河狠狠的拐了身后男人一下,后者夸张的叫了一声后,便嬉皮笑脸的继续搂着他,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死缠烂打了。
楚河蹙眉,他快忍不住了。
“宝贝,别忍了,来,我帮你。”千冽说着就去拉楚河的衣服,九个月的肚子不管穿什么裤子楚河都会感觉到紧绷,特别是睡觉的时候,所以每个夜晚男人身下是镂空的,这也是迄今为止千冽最满意的一件事。
不是他们要求的,是楚河主动脱的。
虽然没办法更进一步,但每天晚上他还是能在他光裸的腿上占到点便宜……
他的宝贝哪都好,在床上也放的开,基本上什么要求都能配合,就是有的时候太容易害羞了……
“滚。”楚河不知道,他除了骂人还能干什么……
“行了,就这样吧,我帮你扶着……”千冽妥协,他不再捉弄他,拉起楚河的衣角,随即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遮住了眼睛,“好了,我不看,这总行了吧?你快点吧,忍太久对你不好。”
楚河想了想,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反正以千冽的听力,即使他在门口他也听的到。
但他离这么近,楚河还是感觉到了不安。